周秀琴連忙起身去扶她,拉着她左瞧右瞧,瞧了又瞧,生怕她摔着哪裏。
“溫酒!”溫然氣得眼睛都紅了。
顧不得痛,還要撲過去,周秀琴趕緊拉住她。
地皮的事剛談到關鍵時刻,可不能就此終止。
“然然,別鬧,我和酒酒談事情呢!”
“媽媽,你沒聽到她剛纔說什麼嗎?她要我去陪投資商啊!”
周秀琴當然知道溫酒什麼意思。
她算是看明白了。
溫酒就是拿着地皮做籌碼,故意刁難。
把她曾經受過的苛刻,一次性還給她們!
養出這麼一個白眼狼,也是讓周秀琴又氣又恨。
她握緊溫然的手,推着她坐到沙發上。
看向溫酒,笑的虛假。
“談投資這種事情,讓你爸爸去就好了,你爸爸比我們專業,更容易談下來。”
“爸爸工作那麼忙,就不要再給他添加負擔了吧?”溫酒也笑,以高高在上的姿態,“飯桌上那些事兒,不就是喝喝酒,拍拍馬屁嗎?若是有個漂亮的小姑娘的在,肯定事半功倍。”
周秀琴崩不住了,指着她厲聲斥責。
“溫酒,然然她是你妹妹,你讓她去飯桌上陪男人,你還是人嗎?”
“媽,您別生氣呀,陪投資商喫飯,不是很正常的事嗎?更何況,有您在,人家還能把然然怎麼樣不成?”溫酒依舊笑着,“然然說小也不小了,是該出去闖蕩歷練一番,您這樣一直把她當做花屏護在懷裏,會害了她的。”
溫然氣的頭髮絲都立了起來。
起身要跟溫酒幹架,被周秀琴緊緊拉着手。
“媽媽,你放開我,我要撕爛她的嘴。”
周秀琴短暫的猶豫過後,心裏已有了決定。
但口頭上還是不願輕易的妥協。
“溫酒,我是你媽,然然是你妹妹,你當真要這麼爲難我們嗎?”
“媽,您說這話就雙標了呀!”溫酒輕笑一聲,帶着諷刺,略顯悲涼,“當年我十八歲的時候,您就讓爸爸帶我去應酬,爸爸不同意,您就說,我成年了不犯法,您都忘了嗎?”
周秀琴臉色,紅橙黃綠青藍紫變了個遍。
緊咬的脣,把保養的極好的臉部,繃得僵硬。
溫酒沒再多說,從沙發上站起來。
拿出一張名片放在茶几上。
“這是投資人的電話,我等你們的好消息。”也不再多停留,她轉身就走。
剛走幾步,又想到了什麼。
回頭叮囑道。
“明天就放小長假了,夜長夢多噢。”
其實根本不是什麼投資商。
是溫酒找的熟人假扮的。
儘管母親刻薄,溫然事多,她也做不出真的讓外人去欺辱自己的親人。
只是交代對方,飯桌上好好刁難一下母親和溫然。
當然也可以對溫然上手。
逼到她以後不敢再作妖。
但只能點到爲止。
溫酒回到公司,一邊繼續手上的工作,一邊等投資人喬叔的電話。
直到下午四點多,祁允都放學來公司找她了,她才接到喬叔傳來的好消息。
想必是母親勸溫然,勸了好長一段時間。
也不知道溫然的公主病玻璃心,能不能承受“猥瑣大叔”的招呼。
溫酒突然覺得,去看看戲也挺不錯。
她給喬叔發信息,問了餐廳和包廂號,便帶着祁允過去喫飯。
特意要了他們的隔壁包廂。
而巧合的是,祁墨卿,顧言承和白薇,也在這家餐廳喫飯。
就在溫酒對面的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