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肯定不能天天分房睡,不然會引起國王和王后的懷疑。
典雅精緻又帶着奢華的門被關上,門內就只剩下蘇盞和牧斯兩個人。
牧斯已經找好了藥,沉默着把藥遞給蘇盞,但在蘇盞伸出手想接過的時候又開口道:
“公主殿下,還是我自己來吧。”
588:我瓜子都準備好了你們這就停下來了!
還好蘇盞沒有讓588失望,讓它能夠成功繼續喫瓜。
蘇盞眼疾手快,立馬接過,不給少年反駁的餘地,說道:
“王子殿下客氣了,殿下已經答應了我的事情,絕對不能反悔哦。”
不然他會鬧的!
蘇盞已經拿到了藥,牧斯的手卻慢了幾秒才收回來。
牧斯微微低頭,看着手心,剛剛和“少女”的手不小心觸碰在一起的時候,他好像覺得手沒有那麼痛了。
觸碰聖潔之物確實會讓他感到燒灼,但是這對於他內心的焦灼而言根本就不值一提,他已經喜歡傷害自己了,只有痛感才能提醒他,他還活在這個世界上,不然他要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了。
夢境總是讓人留戀。
就像自己身前之人。
588提醒蘇盞:
“宿主,是這樣的,這個童話世界的設定是任務對象要把自己的黑色羽翼變成白色,而宿主是選定的聖潔之人,黑色羽翼之人不能觸碰聖潔之物,但是卻能被聖潔之人吸引,並且可以利用聖潔之人把自己的黑色羽翼變成白色。”
而花羽國的每一任國王都是這樣做的。
對於他們來說,聖潔之物是禁忌,而聖潔之人是解藥,爲了整個王國,他們不得不犧牲那一個人。
蘇盞看了一眼恨不得和自己再遠一點的牧斯,十分懷疑588說的話的真實性,他倒是挺希望小可憐來利用他,總比躲着他好。
“少女”擰開了藥膏,用棉籤沾了一點,然後伸出另一隻手,微微扶住牧斯受傷的那一隻手,牧斯的手微微蜷縮了一下,似乎不是很習慣旁人的觸碰。
他確實不是很習慣這樣溫軟的觸感。
“少女”的指尖細長,在陽光的潤澤下透着好看的顏色,沾上瑩瑩如玉般的一抹藥,襯得更加脫俗了。
而從他的視角看過去,剛好能看到蘇盞的髮梢也透着微亮的顏色,在如金線般的陽光下如沐微塵,卻是不沾染凡塵的精靈。
蘇盞的髮色帶着點微黃,在牧斯琥珀色的眼瞳中倒映出來。
此刻,牧斯的眼中只有蘇盞。
蘇盞微微彎腰,細心地幫牧斯上着藥,牧斯乖乖地坐在牀邊,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地看着蘇盞,蘇盞是站着的,從他的角度看不到少年的表情,只覺得少年身體微僵,帶着點反差萌,可愛得緊。
傷口很快就處理好了,這種燒傷看起來倒不是很嚴重,但是蘇盞明白少年肯定不好受,微微皺着眉,說道:
“殿下知道不能碰那雙鞋,爲什麼還要幫我穿?”
不是說不喜歡我嗎?
少年低頭看着掌心,眸光漸漸轉暖,聽到蘇盞的問題之後,擡起了頭,沉默了一下,解釋道:
“抱歉,沒有提前和公主殿下說明,之前我和公主說過,需要公主殿下和我假裝聯姻,公主殿下只需要再等我一個月,一個月之後,我一定會讓公主殿下安全無恙回到花羽國。”
少年的聲音堅定無比,彷彿此刻不僅僅是一個承諾。
而是對神許下的誓約。
蘇盞感動了一秒,然後立馬反應過來,無可奈何地說:
“那就多謝王子殿下……所以剛剛你是爲了向國王和王后展示我們之間關係親密,所以才幫我穿鞋嗎?”
其實這個理由有點荒唐。
展示親密的方法有很多種,但是牧斯卻偏偏要選擇傷害自己的方式。
牧斯沉默着,顯然也知道這個理由有點撇腳。
蘇盞看着少年的發旋,決定先放他一馬。
不能把小可憐逼得太急了。
“我知道了。”
牧斯抿脣,聽着蘇盞的話,已經準備好“少女”遠離他了。
這難道不是他期待的嗎?
可是爲什麼內心會感到失落呢?
沒事的,只是一點點而已。
蘇盞話鋒一轉,又道: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更應該配合王子殿下了,我也很想回到我的王國,只是和殿下假裝親密而已,這個不難,不過希望殿下也能配合,這樣會更加有信服力。”
“我可以叫殿下阿牧嗎?”
牧斯感覺自己的大腦已經暫時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向來冷靜的頭腦此刻彷彿被人封鎖了判斷力,臉上也浮起一抹薄紅,點點頭道:
“可,可以的。”
牧斯看向蘇盞,剛好和蘇盞的視線交融在一起,周遭好像都在升溫,蘇盞的一雙桃花眼含着點點笑意,也不說話,很有耐心地等着牧斯開口。
終於,牧斯沒有讓他失望。
“那,我可以叫你阿盞嗎?”
蘇盞笑了,帶着一點小傲嬌,又滿是開心與怡然,假裝很矜持地說:
“當然可以,阿牧。”
588突然蹦出來說:“宿主宿主,我發現一個很好玩的,你試試把你剛剛說的那個名字倒過來念!”
蘇盞::“……走開走開。”
這系統最近是越來越油了。
牧斯掌心微緊,看向蘇盞,終於說道:
“阿盞。”
阿盞。
一字一句,聲聲迴響。
一張口彷彿就已經熟悉無比,像是早就在脣齒之間迴盪了千年。
蘇盞滿意地點了點頭,感覺自己終於把牧斯帶上道了。
“所以接下來的日子,合作愉快。”
牧斯看向蘇盞,像是被他眼中的熱烈燙到了,慌忙收回視線,說道:
“公主……阿盞只需要配合我就行,我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
只要蘇盞不喜歡上他,就不會遇到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