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快穿之大佬他弱小又無助 >第123章 王子的公主大人(15)
    牧斯指尖微動,又重新伸出了手,如願摸上了蘇盞的頭髮,輕笑了一下,然後輕聲說道:

    “我是他,我叫暮,暮色的暮。”

    牧斯在很小的時候就把自己分割爲兩個個體,他把屬於千鳥國的所有罪惡因子都分到了暮的身上,給另一個自己取名爲“暮”。

    分割陽光和月色的遲暮。

    暮。

    蘇盞下意識問道:

    “就是那個暮夜的暮嗎?”

    不知道爲什麼,蘇盞總覺得暮應該是和夜一起出現的,不管是牧斯或者是暮,都是他的小可憐,

    蘇盞的眼眸帶着笑意,說道:

    “這個名字很好聽。”

    他很喜歡。

    暮微微眯了眯眼睛,似乎是沒有想到蘇盞會是這樣的反應,強行壓住自己內心的衝動,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像是第一次接觸感情而不知所措,轉過了頭,讓臉頰的熱度散去一些,說道:

    “多謝公主殿下誇獎,或者說,王子殿下。”

    蘇盞:!

    蘇盞立馬看向自己手腕上的花鏈,確保這條手鍊還在自己身上,眼神驚疑不定,不知道暮是怎麼知道自己的真實性別的。

    暮知道的話,那是不是牧斯也知道?那國王和王后呢?

    蘇盞直覺上感覺這個王國不對勁,特別是國王和王后,要是他們知道自己並不是他們要找的公主的話,蘇盞似乎可以想象自己到時候腦袋落地的場景了。

    暮似乎知道蘇盞在想什麼,黑色的羽翼舒展開,遮住些許光線,隱隱地籠罩着蘇盞,把蘇盞半擁入了懷中,說道:

    “他不知道。”

    暮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很生硬,還冷哼了一聲,像是在暗暗喫醋,他再次伸出手,這次直接環上了少年的腰,低頭看着少年手腕上的用來僞裝性別的花骨朵手鍊,說道:

    “我的能力比他強,他弱得很。”

    暮控制不住想在少年面前多說一點另一個自己的壞話。

    “那那那那那那……”

    蘇盞覺得自己腰上的手像是在發燙,直接燙到他的心裏,讓他連話都說得不利索起來了。

    暮垂眸看着臉色微紅的少年,嘴角勾起了笑,心情也不由得變好,直接抱着少年,然後揮動羽翼,飛到了窗邊的小臺子上,和少年一同坐下。

    蘇盞感覺有些許神奇,這還是他第一次被“帶飛”。

    聽起來好像有點沙雕,好在房間足夠大,有活動空間,而且暮的黑色羽翼張開的時候像是有流光浮現,把自己抱得很穩,讓人有安全感。

    蘇盞被他裝到了。

    坐下之後,暮沒有收回自己的手,只是換了一個地方,開始玩蘇盞的頭髮。

    蘇盞的頭髮是長髮,爲了避免麻煩,紮成了一條辮子,而暮直接伸手想解他的辮子。

    蘇盞:達咩!

    蘇盞立馬想把自己的頭髮抽回來,畢竟他不會扎這玩意,這都還是早上聖代王后和侍女一起給他弄的,要是亂了他也扎不回去。

    暮感受到了少年的抗拒,羽翼輕輕一揮,然後原本靠在臺邊的藤蔓就立馬活了起來,肉眼可見地變長了一些,一根系在少年的腳上,一根輕輕環在少年的手腕上,剩下一根纏在少年的腰上,遠遠地看過去,兩人像是已經糾纏了千世。

    藤蔓並不平滑,帶着些許小小的疙瘩,但是蘇盞卻並沒有感覺到不舒服,顯然是暮在把控着力度。

    儘管如此,蘇盞還是覺得很羞恥。

    這是什麼小黑屋play的前奏!

    好在暮並沒有想到這一層,他只是單純地想束縛住少年,讓他不再掙扎,然後終於把那礙眼的辮子解開了。

    “我記得他經歷的所有事情,他知道我的存在,但是不知道我做的事情。”

    暮的語氣裏帶着自嘲之意,這樣聽起來,他確實像一個壞事做盡的惡魔。

    蘇盞聽到暮說的話,愣了一下,突然間覺得小可憐牧斯更像大冤種了,連另一個自己做了什麼事情都不知道,那這樣說的話,其實就意味着只要暮出來了,牧斯就陷入了暫時的沉睡,不能實時知道另一個自己在做什麼。

    暮骨節分明的手上拿着一根細細的皮筋,是早上聖代王后和侍女給他扎辮子的時候用的皮筋,蘇盞沿着他的視線看過去,剛好就看到暮的指尖燃起一小簇幽藍的火焰,頃刻間那根皮筋就燃爲灰燼,了無痕跡了。

    蘇盞的一聲“別”還卡在喉嚨裏沒有說出來,只能眼睜睜看着暮幹壞事。

    他算是明白了,牧斯就是乖崽,暮就是壞孩子。

    都不省心!

    暮終於滿意,嘴角的笑意帶着些許惡劣的意味,看向蘇盞,原本以爲少年會更加討厭自己,結果卻發現少年看向自己的眼神沒有厭惡,只是帶着些許的……幽怨?

    暮:?

    暮指尖頓了一下,有些不確定地問:

    “我把它毀了,你不討厭我?”

    你會討厭我嗎?

    你會害怕我嗎?

    你會逃避我嗎?

    暮嫉妒着另一個自己可以和蘇盞越走越近,可等到他自己和蘇盞接觸的時候,卻像一個不懂怎麼去愛人的孩子一樣,以低劣的小把戲來吸引少年的視線,他不想承認的是,他還帶着不可言說的小心思。

    如果讓少年討厭上自己的話,其實也會討厭上另一個自己吧?

    誰都別想得到少年。

    但是暮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是,他內心最深處的想法卻迥然不同。

    他和牧斯一樣,都不想讓蘇盞和千鳥國的腌臢之事扯上關係。

    無論是哪個他,都覺得自己配不上蘇盞,只想保護住蘇盞的安全,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蘇盞沒搞懂暮爲什麼要把這皮筋燒了,但他還是回道:

    “我爲什麼要生氣?”

    少年眨了眨桃花眼,此刻他的長髮沒有了皮筋的束縛,辮子已經鬆散了一些,變得些許凌亂,配上那一雙精緻的臉,有種慵懶又驚心動魄的美麗。

    是黑夜想要留住的光。

    蘇盞又看了眼暮的手,感受到自己現在被困在這個小臺子上,恐怕不讓暮如願以償的話,他是不會鬆開藤蔓了,於是直接擺爛:

    “好吧,我生氣了,快重新給我扎一個。”

    其實蘇盞說這句話的時候帶着些許真心實意的意味,畢竟他沒有留過這麼長的頭髮,他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把頭髮全弄打結了,那一定會是一場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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