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還有一件事情，我很困惑……”
顧江春說着，站了起來。
而蘇盞還坐在靠椅上，他此時的坐相併不算好，因爲已經坐了一晚上了，坐都坐累了。
“嗯？”
“有什麼……”
困惑。
最後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顧江春早就看出了他此時的微微不適，伸出手，在蘇盞的注視下，先問了一聲：
“我拉你起來。”
是實施動作前的告知，給蘇盞留了拒絕的機會，同時也不會因爲動作過於突兀而嚇到他。
蘇盞當然沒意見，慵懶地靠在座椅上，仰着頭看着他，點了點頭。
說是拉，其實顧江春的手很穩，一隻手放在蘇盞的腰上，輕輕一動，原本像是“黏在”椅子上的貓貓盞就和椅子脫離。
藉着顧江春的手，蘇盞坐了起來，顧江春到這一步停下了動作，但手卻並沒有移開。
依舊貼着蘇盞的腰。
腰和手的溫度便彼此影響和感應着。
顧江春的耳朵有點紅，把自己的“困惑”問了出來。
“我們是戀人。”
聽到他這樣說，蘇盞明白他應該是在鋪墊着什麼，點頭道，“對，我們是男朋友和男朋友的關係。”
相信不用很久，就可以發展成老公和老公的關係的！
上一次告白的時候，588開小差去了，之後告訴他顧江春的淨化值已經增長到90了。
顧江春清冷的眸子此刻充滿了溫柔，但面色顯得有些猶豫。
“我看到了彈幕。”
蘇盞眨了眨眼睛，“直播間的彈幕？”
“對。”
蘇盞的大腦開始飛速地運轉，想着今晚直播的時候有沒有人說什麼讓顧江春困惑的話。
和顧江春在一起後，蘇盞就認真地和粉絲說明了自己真的和胡路沒有朋友之外的關係，如果真的要嗑cp的話，也確實是他們的自由，但是還是希望不影響到別人，而且自己有喜歡的人，希望自己不會被誤會。
蘇盞都“委婉”地說到這種地步了，喜歡嗑cp的人也並不是非要在一張牆上鎖死，有的好奇蘇盞喜歡的人是誰，等着嗑新的，有的早就嗑別的cp去了。
偶像和粉絲之間，本來就不能勉強。
任何關係，都不能勉強。
任何一方需要勉強的時候，就會產生矛盾。
矛盾不是問題，無法解決和調整矛盾纔是問題。
那顧江春現在困惑的是什麼？
蘇盞關切地看着自己的眼神做不了假，顧江春心裏微暖，眼神一沉，還放在蘇盞腰上的手不動聲色地微微摩挲着。
而蘇盞早就習慣了這樣的觸碰。
今晚，正是顧江春想更進一步的時候。
此刻，顧江春真正發動攻勢。
“你的粉絲說要親你，嘬你的頭，嘴巴，和……”
？
！
對啊，他的直播間少不了的就是那羣“變態”的“調戲”了。
誰上網還考慮留底褲的，都是怎麼變態怎麼來。
但是……最終承受的卻是他。
蘇盞眼看着顧江春一臉認真，眼神裏還帶着微微委屈地說：
“這些，我都沒有和你做過。”
蘇盞的回答有些乾巴，“當然是可以的……”
顧江春的眼睛立馬就肉眼可見地變亮了，如果他有尾巴的話，這個時候肯定高興地在身後晃着。
想到顧江春平時都不怎麼和人交流，在感情上純情無比，蘇盞覺得他是受到了那些彈幕的影響，沒忘記告訴他：
“這些事情是戀人之間可以做的，不要對別人做這種事情。”
“嗯。”
顧江春應下這一聲的時候，眼神冷靜無比，看着蘇盞，又立馬含着笑意，輕聲呢喃。
“阿盞也只許讓我這樣做哦。”
蘇盞總覺得似乎有什麼變得不一樣，但是又說不出來，“當然不會，我們都是彼此的唯一。”
唯一。
這個詞讓顧江春的手緊了緊。
蘇盞便終於發現，放在自己腰間上的那隻手不知在什麼時候佔據着一席之地，他的上衣本來就不長，可能是自己喜歡亂動，衣服起了些許褶皺，微微往上撩。
露出一片雪白。
而顧江春的拇指和食指觸碰上了那一片。
沒有衣物的阻隔，溫度便徹底傳達到蘇盞的身上。
帶着燙意，讓蘇盞感受到危險的訊號。
但顧江春隱藏和剋制得很好，他的計劃可以說得上是滴水不漏，先是言語上讓蘇盞知道他們會做那樣的事情，然後緊接着，溫水煮青蛙。
一步一步來。
今晚，就從……
顧江春看向蘇盞的嘴脣。
今晚在投喂蘇盞喝牛奶的過程中，他早就對着這透粉潤澤的脣有了覬覦之心。
他是藏在陽光下的惡徒，每一步行動，都要好好謀算。
不傷害蘇盞。
但也勢必多謀求一些蘇盞的喜愛。
顧江春看向蘇盞，眼中有隱晦的渴求，但只是很禮貌地問他，“我現在想親你，可以嗎？”
蘇盞愣住，覺得顧江春親自己之前都還要問一聲……
簡直是太可愛啦！
他沒忍住，本來自己是坐在椅子上的，此刻他便藉着顧江春放在自己腰上的那隻手，伸出自己的手，一手攀上顧江春的脖子，主動送上了一吻。
顧江春全身僵住，只有眼神微動，緊緊地看着蘇盞的臉。
過了幾秒，蘇盞和他拉開一點距離，像是有些疑惑，“咦”了一聲。
“可以張嘴巴的。”
這句話像是燙到了顧江春一般，原本他只是耳垂髮紅，現在清冷的臉也被紅暈染透。
蘇盞覺得自己成了大流氓。
大流氓又怎樣！
親親很舒服的！
和男朋友在自己的房間親親有什麼錯！
流氓盞伸出另一隻手，摸了摸顧江春的臉，指尖最後停在了顧江春的嘴邊，示意他可以張開嘴巴。
他們的距離本來就依舊保持着剛剛的狀態，呼吸間，都可以感受到對方的氣息。
顧江春張開了嘴巴。
但這一次，主動的變成了他。
蘇盞眨了眨眼睛，似乎是還沒有反應過來。
良久。
一吻終於結束。
兩人都有些氣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