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啊，學校本來在早戀這一塊就管得嚴，而且你們還都是男的！”
蘇盞聽到這裏，依舊是笑嘻嘻的，聞川的眼神已經冷了下來，方樂心中一凜，沒有再說這點，只說道：
“他肯定是想把你拖下水，你千萬別理他，他這種人一看就有病。”
蘇盞點了點頭，方樂以爲他要回去了，結果下一秒，蘇盞就對他說：
“那你幫我把他叫出來。”
方樂瞪大了眼睛，“你……”
聞川伸出手，從蘇盞手裏取出信封，揉了揉蘇盞的頭，不等他們兩人反應，走到前門，伸出手敲了敲，在衆目睽睽下直接走了進去。
蘇盞立馬跟在他的身後。
要是以前，方樂肯定會覺得聞川裝死了，玩偶像劇裏那一套。
但是現在，方樂已經徹底明白了。
重點不是聞川做了什麼，而是做的人是聞川。
就算是在學業繁重的高中，也依舊有很多人會打聽那個高冷學霸的消息。
聞川徑直走到最後一排，把手裏的東西夾進了易真桌面的一本書裏。
他桌面的書堆得很高，有些書看起來有些破，像是被人爲撕毀後，再用膠帶粘起來的。
“還給你。”
少年的話語冰冷，眼神更冷，說出簡簡單單的三個字。
易真沒有擡頭，也沒有回答他的話，更沒有理會聞川夾進他的書裏的那封信。
聞川皺眉，把少年擋在自己的身後，冷冷地看着易真，薄脣輕啓，又送了四個字給他。
“好好學習。”
蘇盞想探出頭說點什麼，他覺得聞川好勇，他雖然臉皮厚，但是跑別人班裏也會有一些尷尬。
聞川不一樣，他好像待在自己班裏似的。
察覺到身後的小動作，聞川伸出手，拉住了蘇盞的袖子。
蘇盞失笑，便不動了。
他們一起長大，在十年的時間裏，很多年都是程靜或者蘇天海騎車送他們去上學。
往往都是蘇盞坐在中間，像一塊夾心餅乾。
他說話的時候喜歡探出頭去，其實這樣有些危險，聞川便會拉住他的衣角或者袖子。
這是他們之間的約定，如果在聞川拉衣袖的時候不乖乖的話，那他那天就不能喫雪糕或者零食了。
——由於程靜女士對聞川的信任，蘇盞的零食都歸聞川管了。
蘇盞老實地待在聞川的身後，然後又被帶出了教室。
走出教室的那一段路，蘇盞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易真。
易真此刻擡起頭，言笑晏晏，眼裏含笑地看着他。
看得蘇盞一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看他了。”
回到自己教室的路上，耳邊傳來聞川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
像是一隻委屈的狗狗。
蘇盞停下腳步，看向聞川。
過了十幾秒，聞川率先敗下陣來，伸出手，輕柔地捏了捏蘇盞的臉，然後讓他不要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