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走的着急,也沒來得及給家裏說。
葉辰看了看岳父,精神挺好的,就是不認識人,就像是一個兩三歲的小孩。
眼神看起來也是很迷離,沒有一點精氣神。
蘇芮看着劉志剛,又是一陣哭泣,好好的人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蘇鳳仙對葉辰的態度,明顯了有了很大變化,今天也沒有再說尖酸刻薄的話。
還關心的問了很多葉辰媽媽的事,葉辰找到了媽媽這也算是一件大喜事。
“等蘇芮爸爸好了,到時候請你媽媽還有你二蛋叔都來,咱們兩家一起好好聚聚。”
“媽,你放心,我爸一定會好起來的。”
葉辰現在有錢了,等壽宴結束了,他打算找幾家大醫院,專家給岳父看看。
實在不行,到時候想辦法找國外的專家,一定要治好岳父。
葉辰走出堂屋,點了一根菸,看到母親坐在不遠處。
“媽媽這是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輕聲走到母親身後,看到母親在發呆,嘴裏自言自語。
爲什麼?
爲什麼會這樣?
爲什麼會是他,我到底造了什麼孽?
可憐的九木,蘇芮爲什麼會是他的女兒?
趙剛,你爲什麼陰魂不散?
葉辰愣住了?趙剛?劉志剛?
趙剛不是曾經傷害過母親的那個人嗎?
這怎麼可能?難道蘇芮的父親就是那個趙剛?
葉辰不敢相信,如果這是真的,自己不是認賊作父了嗎?
“媽,你說的是真的嗎?”
葉辰顫顫巍巍的問母親,他一定要弄清楚這件事,他不想母親再受到傷害。
啊……
曹穎渾身顫抖了一下,噌的一下站起身,眼睛紅紅的看着兒子。
“九木,你聽到了什麼?不是你想的那樣。”
“媽媽,劉志剛就是當年的趙剛?是不是?”
“不是不是,你聽錯了。”
曹穎急忙解釋,可是她的表情早已經承認了。
葉辰直接愣在了原地,好像突然之間天突然塌了下來。
蒼天呀,大地呀,這到底是爲什麼?
“親家母,你們站這裏做什麼?快進屋呀。”
“親家母,沒事沒事,我和兒子聊會天。”
蘇鳳仙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二人身後,曹穎急忙笑着回了一句。
葉辰轉過身,看着岳母:“媽,我岳父之前是不是叫趙剛?”
“葉辰,你別問了……”
“好像是,我記得以前他說過一次,那都是幾十年前的事,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蘇鳳仙奇怪的看着葉辰母女,臉上帶着疑惑和不解。
“親家母,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和志剛有關係?”
“沒沒沒,你別亂想,沒事。”
曹穎不願意提及趙剛,這麼多年她也想開了,當年也不能怪趙剛,也許這一切就是自己的命。
葉辰掏出煙點上,蹲在地上使勁的抽了起來,一口接着一口。
蘇鳳仙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看着奇怪的母子二人,轉身回去找蘇芮了。
“老公,發生什麼事了?你告訴我。”
葉辰看着蘇芮,內心五味雜陳,這麼好的一個女人,怎麼會是那個惡人的女兒呢?
“老婆,我沒事,只是心情不好,你回去照顧媽,我和媽出去轉轉就好了。”
“老公,我陪你去好不好?”
“老婆乖,聽話,讓我好好靜靜。”
“老公……”
蘇芮急的眼淚都流了出來,葉辰溫柔的擦了擦蘇芮的眼淚,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去吧……”
蘇芮依依不捨的看着葉辰,心急如焚卻無能爲力,葉辰不說,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看着葉辰扶着曹穎走出了院子,蘇芮的心總覺得空落落的,好像要失去什麼一樣。
母子二人出了蘇家大門,沿着小路一路向北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看見前面有一座破廟。
走近一看,廟門上寫着“小雷音寺”四個大字。
走進廟門,裏面供奉着幾尊佛像,葉辰拜了拜。
“佛祖,你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爲什麼?”
“我到底該怎麼做?”
哼……哼……哼……
牆角發出一陣呼嚕聲,葉辰循聲望去,一個穿着破爛的叫花子躺在牆角睡大覺。
呼嚕聲停了,叫花子嘴裏嗚哩嗚啦說着什麼,葉辰仔細一聽。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
去留無意,望天空雲捲雲舒。
聽完叫花子的低語,葉辰猛然間心頭一緊,這叫花子難道是得道高僧?
這話難道是對自己說的?
“大師,小子愚鈍,請大師明示。”
叫花子伸了個懶腰,醉眼朦朧,笑嘻嘻的看着葉辰。
“小子,你我也算有緣,那我就給你講個故事吧……”
話說有一天,一個老和尚帶着徒弟小和尚遊方,途遇一條河;
河面上水流湍急,水深有一米多,可是河面上沒有橋。
剛好河邊一女子也正想過河,卻又不敢過。
老和尚便主動背起這個女子趟過了河,然後放下女子,與小和尚繼續趕路。
葉辰想了想,老和尚這是主動幫助人,做好事呀,如果換做自己,可能不會主動去上前幫忙,但是如果女子找自己幫忙,那他一定會幫忙的。
叫花子繼續講道:
小和尚不禁一路嘀咕:師父怎麼了?竟敢背一女子過河?
一路走,一路想,最後終於忍不住了,說:師父,你犯戒了?怎麼背了女人?
老和尚嘆道:我早已放下,你卻還放不下!
葉辰聽到這裏,嘴裏禁不住嘀咕起來:放下?放下!放下!
當他再次看向叫花子的時候,牆角已經不見了叫花子的蹤影。
難道是我眼花了,人呢?去哪裏了?
“媽媽,剛纔牆角的那個叫花子呢?去哪裏了?”
曹穎奇怪的看着兒子,臉上充滿了疑惑,伸手摸了摸兒子額頭。
“兒子,你也不發燒呀,你說什麼胡話呢?牆角哪裏有人呀?”
“什麼?牆角沒人?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