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們打架,結果你們連個小乞丐都打不過,讓你們講故事,講的亂七八糟,你說你們還能幹什麼?”
大武和小武一陣尷尬,今天算是丟了大人了。
“芙妹,你說那個小乞丐會不會是蒙古派來的奸細?”武修文說道。
“對對對,如果不是奸細,怎麼會有那麼好的功夫。”武敦儒連忙附和。
“你們要不要臉?打不過人家,就污衊人家是奸細?你去跟我娘,跟我爹說那個凌異是奸細,你看他們信不信?”
“我……”
“我已經找人打聽過了,那個凌異的父母就是襄陽人,以前是做小買賣的,因爲外出跑商遭了山賊,被山賊所害,凌異這才成了孤兒,之後以乞討爲生。”
“這點事情,我都能查出來,你覺得我爹我娘查不出來?”郭芙越看兩人是越生氣。
“你們還想陷害人家?知道奸細是什麼下場嗎?你們這是在害命。”
郭芙雖然囂張跋扈,但這種善惡還是分得清的。
這時候,黃蓉已經聽不下去了,直接走出來問道:“芙兒,發生了何事?你這般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郭芙看到黃蓉,跑過來抱住黃蓉的胳膊委屈巴巴的說道:“娘,這兩天芙兒被人給欺負了。”
“給我站好,詳細說說。”黃蓉冷着臉問道。
郭芙倒是沒有隱瞞,而是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甚至還專門將凌異講的誅仙故事說了一些。
“你是說,大武小武在那人面前,半點反抗都沒有?”
“是啊,簡直丟人現眼。”
“你們兩個,將當時打鬥的細節說一遍,不要有任何遺漏。”
大武撓撓頭說道:“師孃,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們根本沾不到他的邊,就被幾次絆倒,我們在他面前,半點功夫招式都施展不出來,很是彆扭。”
“如此說來,這人的身法必然不凡了。”黃蓉喃喃道,大武小武好歹也是郭靖教出來的,雖然廢了點,但也不至於一點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如此身法,讓她不由得想到了一門功夫,游龍身法。
這是黃蓉和郭靖第一次見到洪七公的時候,洪七公教給她的功夫。
當年穆念慈也被洪七公指點過幾招游龍身法。
游龍身法的特點就是捉摸不透,難道這凌異,得過洪七公的傳承?
這些年來洪七公四處遊歷,一年也見不到一次,倒也不是不可能。
“明天,我隨你們去見見那人。”黃蓉想了想說道。
郭芙大喜,“娘,你要去給芙兒報仇嗎?”
“哼,還敢說報仇,若不是你惹事在先,人家如何會針對你?看來,娘真的是把你給慣壞了。”
郭芙噘着嘴,一臉的委屈模樣。
“少這般表情,你們三個去給我罰站一個時辰。”
“娘……”
“快去!”
“哦!”看到黃蓉真有生氣的架勢,郭芙不敢頂嘴,乖乖的和大武小武出去站着去了。
第二天,當黃蓉他們來到那棵老槐樹下的時候,卻沒有見到凌異,打聽之後才知道凌異買下了之前的醉仙樓,現如今已經改成了聽書樓,聽書樓裏說書去了。
只是,看到聽書樓門口的兩個牌子,黃蓉頓時眉頭一皺。
左邊的木牌上寫着入樓的規矩:“每天下午開場,入樓聽書,自動支付銅錢十枚,酒水點心自費,打賞自願。”
在木牌上還刻畫着一個箭頭,指向了旁邊的一個小圓孔。
十枚銅錢,也就幾個饅頭的事情,並不貴。
而右邊的牌子上卻寫着:“郭芙與鼠不得入內!”
“娘,你看,等會兒一定好好教訓那個傢伙一頓。”
黃蓉心中也很是生氣,這把她的女兒郭芙當成什麼了?以後,豈不是整個襄陽城都知道,郭芙因爲囂張跋扈被人拒之門外?
黃蓉直接將右邊的木牌摘下,握在手中,但在進門之前,還是扔了一塊銀子到圓孔中。
此刻,聽書樓里人滿爲患,但除了凌異的聲音,沒有其他半點雜音。
黃蓉帶着郭芙直接去了二樓,找了個包間坐下。
剛剛坐下,就有人跑過來詢問是否需要茶水點心之類,黃蓉點點頭,給了銀子,讓都上一些,便將其打發了出去。
今天凌異正講的是張小凡和林驚羽正式拜入大竹峯劇情,出場的人物逐漸多了起來。
每一個人凌異都着重描繪了一遍,尤其是對各自法寶和仙法的描繪,極盡詳細。
黃蓉和郭芙很快就深陷故事之中,直接入坑。
這一坐,就是整整一下午,兩個時辰,四個小時的時間。
“野草閒花遍地愁,龍爭虎鬥幾時休,擡頭吳越楚,再看梁唐晉漢周!”
“啪!”
醒木一敲,凌異呵呵笑道:“之前說要打賞的那幾位,可別跑啊,我記着你們呢。”
“要是跑了呢?”有人起鬨道。
“這不還有你們麼?反正我是指着你們喫飯,要是都跑了,回頭我就關門大吉。”
“哈哈!”衆人都笑了起來。
衆人雖然這麼說,但凡手頭寬裕的,都不吝嗇打賞。
尤其是王老闆,直接就打賞了十兩銀子,眨眼之間,收錢的袋子就滿了。
“這錢也太好賺了吧。”郭芙喃喃說道。
“這書說的不錯,書中的世界,當真是精彩至極,確實當賞。”
這點郭芙沒有反駁,她聽第一次的時候就入坑了。
等凌異見到黃蓉和郭芙後,不等黃蓉說話,凌異就笑道:“小子凌異,見過黃幫主。”
“能否告訴我,爲何要在門口立下這個牌子?你可知道,從今以後,整個襄陽城會怎麼評價我女兒?”
“你可知道,若是昨天我沒有一點手段,結果會如何?”凌異反問道。
“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身份,一旦我妥協,原本聽書的人會迫於你和郭大俠的威望,從此再也不敢來我這聽書。”
“不能說書,我便會再次流落街頭,或許不知道什麼時候便會餓死。”
“對於你女兒來說,或許只是一場玩笑,但對於我來說,這是在斷我的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