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會的幫主大廳中,雄霸雙目如炬的盯着聶風和步驚雲兩人。
步驚雲沒有動靜,就像木頭疙瘩一般,只是冷漠的站在那裏。
“請師父吩咐!”聶風抱拳道。
“你們這次去宋明,主要爲爲師辦兩件事,第一,找到泥菩薩,務必將他帶回來,第二,找到凌異,問出成仙愺的下落。”
頓了頓,雄霸看了旁邊的左冷禪一眼道:“左副盟主!”
左冷禪心中打了一個突,不會讓自己跟着回宋明江湖吧?自己可是不敢回去啊。
左冷禪目光中閃過一抹不屑,他已經看出了這人眼中的忌憚。
當真是廢物,如此宗師境界,怕也是拔苗助長而成。
此人已經沒了膽氣,一旦戰起,怕也是臨陣逃脫之輩,既然如此,讓其回宋明江湖也怕是無用。
“你熟知宋明江湖,便與我的兩位徒弟詳細說一說那邊的情況。”
“是,雄幫主!”
左冷禪長鬆了口氣,隨後將宋明江湖的大體情況說了一遍。
“那凌異實力,我看不透,其手段也頗爲詭異,看不出是功法套路,似乎所用已經不是凡間武學。”
雄霸滿臉不屑,中州之外能有什麼能入得眼的武學麼?簡直就是笑話,這左冷禪果然是井底之蛙。
但左冷禪有些東西也並未全說,比如凌異手中的那個小綠瓶,他心中還有着自己的盤算。
“那凌異身上祕密頗多,如果能不擊殺,最好帶回天下會審問一番,切萬不要將凌異此人的存在讓太多人知曉。”
“我知道兩位作爲雄幫主的愛徒,必然實力不凡,但俗話說蟻多咬死象,一旦凌異之事泄露,便會平白惹下太多麻煩。”
“多謝左盟主提醒!”聶風對着左冷禪抱拳謝道。
步驚雲依舊那一副木訥臉,彷彿一切都與他無關一般。
“師父,那我們便去了。”聶風對雄霸再次抱拳道。
“嗯!”雄霸淡淡的點頭,便閉目不再多言。
聶風躬身一禮轉身便向外走,步驚雲依舊一言不發,跟着聶風身後離開。
而此刻,大殿之外,一個穿着一身雪白長裙,皮膚白皙,一頭披肩秀髮的絕美少女,眼珠一轉,悄然施展輕功,轉身便往天下會外跑去。
若是平時,雄霸定然能夠發現殿外之人,但此刻雄霸滿心正在盤算此次前往宋明江湖的計劃,便對外界的感知遲鈍了少許。
是的,雄霸打算親自前往宋明江湖一趟。
“成仙愺”這種至寶事關重大,雄霸絕不可能假手他人。
相比較於泥菩薩的卜算批文,這“成仙愺”的價值更大。
僅僅幾根“成仙愺”就能讓他的修爲提升一成,這是何等逆天的效果?
他現在可是大宗師境界,這一成的修爲,至少省去了他三五年的苦修。
雄霸始終明白一件事,實力,纔是一切的根本。
弱小多謀算,無敵可逆天。
若是自己能夠無敵於天下,那有沒有泥菩薩的卜算又有什麼關係?
聶風和步驚雲只是幌子,他只需要暗中跟隨即可。
但自己的離開,決不能讓其他人知曉,所以,他需要給衆人一個理由。
幫派中的事情,暫時交給秦霜和文丑醜處理。
至於左冷禪,雄霸只是給了一個“暫不熟悉天下會明細,稍後再做安排”爲由給打發了。
左冷禪心中雖然不滿,但面上卻不敢絲毫表露。
可左冷禪也不是傻子,他大概已經猜到了雄霸的計劃。
步驚雲和聶風剛走,雄霸就要閉關?哪有那麼巧的事情。
怕是雄霸根本就不放心他人,想要親自前往宋明江湖吧!
而且,骨子裏,左冷禪並不認爲雄霸會是凌異的對手,尤其是近距離接觸之後,這種感覺就越發強烈。
面對凌異的時候,是高山仰止,深不可測,是院子骨子裏的敬畏。
但面對雄霸,左冷禪只感受到了境界上帶來的威壓,但也僅此而已。
當天晚上,雄霸便喬裝打扮,悄然離開了天下會。
而在雄霸離開不久,又一道身影也同樣離開了天下會。
這人身材高大健碩,藍銫短衫燈籠褲,長相頗爲英俊帥氣,只是神態過於陰鬱,又過於輕佻傲嬌。
再配上那一腦袋的擀氈亂髮和繃緊的嘴脣,給人一種極爲不靠譜的感覺。
“成仙愺麼?”此人望着雄霸離開的方向,眼中滿是野望。
原來,昨天偷聽的可不止一人,這青年也是其中之一。
正所謂牽一線而動江湖,誰有能夠想到,僅僅幾根菜葉子即將引動整個江湖風雲。
……
福州城,聽書樓。
這是凌異帶着衆女第二次前來聽書,依舊和第一次一樣,那葉煥臨上臺之前,又以身體不適爲由,斷了今天的故事。
這讓凌異越發確定了一些事情。
別說李莫愁等人了,就是普通人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明明昨天還好好的,怎麼今日就身體不適了?而且看葉煥的樣子,哪裏是身體不適,明明健康的很。
這讓一衆聽書客極爲不滿,但礙於葉煥以往表現出來的強大實力,也沒人敢說什麼,只能一臉鬱悶的離開。
很快,聽書樓內就剩下了七人。
除了凌異五人外,西邊角落位置還有兩人,一老一少。
那老者是一名精神矍鑠,身材微胖,穿着滿是補丁的灰布麻衣,手持綠玉杖的白髮老頭。
而另一人則是一名穿着粉銫長裙,嬌俏可愛的絕美少女。
這讓原本要離開的凌異,又重新坐了回去。
那名老者的辨識度太高了,宋明江湖中鼎鼎大名的北丐幫幫主,洪七公。
而那名少女,應該就是黃蓉了。
只是爲何黃蓉出現了,郭靖卻不見蹤影?
果然,人是人,事是事,綜武江湖,各方因果牽絆,劇情早已經不知幾番顛倒。
“這人怎麼回事?難道是故意躲着我們不成?還是說,這葉煥的名頭都是假的不成?”黃蓉高聲道。
“多半是假的,哪有人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載?縱然泥菩薩也不敢如此亂說,今日這葉煥要不給出個說法,我便拆了他這書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