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異在瞭解完這個世界的情況後,臉就徹底黑了下來。
這個世界的古國,竟然只剩下了不到220萬平方公里。
而這220萬平方公里,如今卻容納了將近20億古國之人。
之所以會如此,就是因爲懸浮在凌異眼前的這個垃圾黑球。
這是不知道哪個神經病投放在這個世界的,一份由世界本源生成的歷史名將對決戰場空間。
這玩意兒十年前出現的。
每年1月1日上午9點,對決戰場空間都會出現一次。
每次都會隨機各個國家抽取1人,進入對決戰場。
隨機兩兩對決。
對決方式很簡單,從自己國家的歷史中,任意選取名將,只要名將真實存在,便會生成卡牌。
通過卡牌中的名將戰鬥勝負,決定對決勝負。
勝利的一方就會獲得失敗一方一半的領土面積。
按理來說,咱古國曆史上那麼多牛皮的名將,碾壓全世界都沒問題。
可偏偏,這個世界的古國曆史資料,近乎全部丟失。
只有少數零零散散的歷史資料流傳下來。
也正是因爲如此,這個世界的古國對於自己國家歷史名將,知之甚少,而且很多人都是隻知其名,不知其事蹟,更不知善惡好壞。
十年,十次決戰空間出現,古國輸多贏少,這纔有了現在的局面。
而之所以古國的歷史會被抹去,就是因爲眼前這個該死的黑球。
也就是決戰空間的本源。
只可惜,凌異就算知道原因,也改變不了什麼,他的意識分身,在這個世界可以全知,但不能全能。
而距離下次決戰空間開啓,還有不到六個小時。
凌異深吸口氣,聲音冰冷的說道:“等老子將來有機會了,一定讓你這個垃圾玩意兒灰飛煙滅。”
只可惜,這垃圾黑球感知不到凌異的存在,凌異放狠話對方也聽不到。
“吼,哈,嘿!”凌異對着小黑球狠狠的揮舞了幾下拳頭。
可惜,拳頭只是穿過了小黑球的本體,啥用沒有。
“喝,呸!”凌異對着這東西吐了口唾沫,這才離開了黑球,隨便找了一個城市降落。
凌異自己雖然不能出手,但卻可以在這個世界選一個主角,替自己出手。
至於主角選誰?
六個小時後,對決戰場空間選的是誰,凌異就會將金手指給誰。
現在,先選一個牛皮的金手指……
陳銘,一個剛剛高中畢業的學生。
因爲人多土地少,工作崗位有限,他的父母在上一次決鬥戰場空間後,就已經被公司辭退。
這一年時間,每天只能靠打打零工,或者通過官方的救濟勉強度日。
此刻,陳銘抱着一本薄薄的冊子,正在背誦着上面的歷史人物簡介。
這是官方免費發送的歷史人物小冊。
目的就是讓全民都熟悉這些歷史人物,等到了對決戰場上之後,不至於不知道該選取什麼武將。
“秦檜,年齡四十左右,戰力12,近戰武將!”
“胡亥,年齡二十左右,戰力8,近戰武將!”
“華雄,年齡三十五左右,戰力45,近戰武將!”
“……”
此刻,凌異的意識分身就在陳銘的旁邊,聽着陳銘背誦的所謂武將信息,恨不得將這個小冊子直接給扯碎。
古國上下七八千年的歷史,特麼記錄的就32個歷史武將?
而且,這什麼秦檜,胡亥,趙高,特麼的是武將嗎?
趙雲呢,馬超呢,呂布,關羽,張飛,黃忠呢?特麼的一個都沒有唄?
簡直就離了大普。
“啪!”陳銘將小冊子狠狠的扔到了一邊。
“戰力最高的才特麼45,這怎麼贏?背下來有啥用?”陳銘罵道。
凌異道:“這幫貨,大部分連武將都特麼算不上好吧!”
可惜,陳銘聽不到。
半晌後,陳銘又將小冊子撿起來,嘆了口氣,再次開始一頁一頁的翻看着小冊子中記錄的武將。
凌異能夠感受到陳銘內心壓抑的憤怒和無奈。
不只是陳銘,周圍的人,幾乎都是相同的情緒。
決戰空間已經降臨了九次,各個國家之間對於彼此戰將卡牌的信息,也基本上都是瞭如指掌。
可正是因爲了解,才讓人們感到無奈。
除了古國,其他國家的歷史都是完整的,哪怕是再小的國家,只要國家歷史超過千年以上的,隨便劃拉一下,都能湊出百八十武將卡。
而那些歷史比較短的國家,就更慘了,因爲決鬥戰場空間,只對認可古代戰將卡,近現代的戰將卡,決戰戰場空間不認。
就比如醜國,武將卡爲零,在一年前,這個國家在連輸九次之後,就沒了。
而自從決鬥戰場空間出現後,所有國家之間都做了戰爭隔絕。
所謂戰爭隔絕,意思是,所有國家之間,不允許發動戰爭,不允許通過戰爭的方式,搶回領地。
根據決鬥戰場空間的設定,什麼時候這個世界只剩下了一個國家,黑球就會消失,戰爭隔絕也會消失。
廢話,就剩一個國家了,戰爭隔絕存在或者消失,還有什麼意義嗎?
凌異也沒地方可去,就一直坐在陳銘身邊。
六個小時的時間,很快過去。
這時候,一道黑銫的光柱從天而降,直接落到陳銘的身上。
“唉?這麼巧的嗎?”
凌異意念一動,也順着黑銫的光柱,追了過去。
與此同時,全世界所有國家的直播平臺,都出現了一個決鬥戰場的直播。
不過,各個國家的人只能觀看屬於自己國家玩家的直播。
陳銘萬萬沒有想到,這一次決鬥空間會選中自己。
可他卻真心不想當這個玩家。
不是陳銘不熱愛自己的國家,而是,已知的那些武將,實在太過拉胯。
更關鍵的是,古國不能再輸了。
只希望這次的對手,是個弱一點的國家。
每一個決鬥空間,實際上只有一個足球場大小。
當陳銘看到對手後,臉銫更加難看。
不只是他,直播間中的觀衆,也是一臉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