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知縣大人死的可真慘,仵作去瞧了,後腦都開了個大洞!”一個綠衣裳的男子說道。
“是啊,而且據知縣府的歌姬說,這事情和湛王爺有關係!”他身旁膘肥體壯的大漢立馬符合。
“什麼?灃京的湛王爺?!”旁邊的幾個客官大驚,“這是仗勢殺人啊!”
蘇傾離聽聞,頓時皺起眉毛,走到那羣人面前,板着臉一拍桌子,“你們幾個大男人說個沒完沒了,湛王爺爲人公正廉明,最是通情理,你們懂什麼?誰告訴你們知縣是湛王爺殺得?胡言亂語,這要是被王爺聽去了,小心你的性命!”
幾個人嚇得一顫,剛想回懟蘇傾離的時候,聽到後半句就不敢吭聲了。
“好好的大男人做什麼長舌婦……”蘇傾離一邊吐槽嘀咕,一邊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繼續喫飯。
她今日來,便是爲了罌粟一事。
過了一會兒,茜芷端着一瓶酒走了出來,風情萬種的俏麗老闆娘直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笑容嫣然,搖曳生姿。
“喲,這不是老闆娘嗎?近日又美了不少。”
“論婀娜多姿,怕是宮裏的容貴妃也比不上吧?”
說罷,幾個男人調笑起來,但是都沒有動手動腳,充其量是對她怒放笑容。
“喲,這不是那日那位大小姐嗎?您也來了呀。”茜芷笑盈盈的走到蘇傾離桌前,“怎麼今日是你一人?”
“喲,真是謬讚了,居然能被您這樣如花似玉的人誇讚,愧不敢當啊。”她笑着坐在了對面,然後把手裏的酒瓶子放下,“其實……大小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哦?”蘇傾離擡頭看向她,“何故此言?”
“喫飯是喫飯,但是你到現在都沒有點菜,直到我出來了以後,你才與我閒聊幾句,我瞧着,小姐你不是來喫飯的,像是來談話的,正巧,我這裏有一壺酒,咱們可以暢所欲言。”她說着,給對方倒了一杯。
“老闆娘聰慧過人,心裏跟明鏡似的,莫不是個八面玲瓏之人。”蘇傾離接過那杯酒。
“我喜歡和小姐你說話,聊着讓自己飄飄然。”茜芷打趣道。
“苦草和薄荷,這樣的味道作爲食物,算不得美味佳餚,若是作爲花卉的芬芳,倒是別具一格。”蘇傾離開門見山,直截了當的說出罌粟的特點。
茜芷也不是傻子,一聽就明白了,“哦?小姐從何得來這些言論?”
“虞美人。”蘇傾離端起她給自己倒得酒,“牌匾一目瞭然。”
說罷,她一飲而盡,笑容滿面的對着茜芷。
“牌匾……”茜芷擡頭看了看自己店鋪的名字,忍不住一笑,“看來小姐是個懂醫術的人,沒想到,我的牌匾還有人認得,我還以爲大家都只知道這是一種花卉罷了。”
“常人不知,但是老闆娘,你明白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