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白眼狼,居然敢謀合着逃走!”金員外怒意不止,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
這時候小廝走了過來,他緩緩道,“老爺別生氣啊。”
“能不生氣嗎?”金員外沒好氣的吼着。
“老爺。”小廝走了過去,輕聲道,“袁立幾次來金府,小的看得出他不是一個小心思居多的人,他想拿着錢去養他年邁的婆婆,固然不會帶頭讓大家一起逃走的。”
似乎覺得有點道理,金員外的怒氣逐漸平淡。
阿斌跪在地上,把希望的眼神全部寄託在小廝身上。
“那你怎麼看?”金員外道。
“若是一個人失蹤,那恐怕是要走了,可是若是一羣人失蹤了,小的覺得那不是逃走,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們想造反,第二種……”小廝故作神祕的笑了笑,附在金員外的耳邊碎碎念,“便是有其他人來蘭陵了。”
這話嚇得金員外一震,表情瞬間慌張起來。
阿斌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好奇的伸着脖子,“第二種是什麼?”
小廝笑而不語,眼神陰暗。
“對啊,紙包不住火,總有一天會有人發現的,何況林勇那個老不死的前段時間才被蘇家的人抓捕,若不是貴妃娘娘美言,他哪裏能被放出來,他肯定在被審問的時候說了不可告人的祕密,恐怕早已經暴露了我!”
金員外嚇得坐立不安,在屋子裏走來走去。
阿斌看的一頭霧水,也插不上話。
“什麼後路?”金員外急忙問他。
“陸大人在沽州看守銀子,那可是賑災銀子,他看守,可是老爺沒有啊,老爺您最多就是被林勇矇騙了,替他當了打手,何罪之有呢?”
當他說到這,阿斌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原來陸大人便是那個替死鬼了!”
小廝點了點頭,笑容陰險,“他是老爺帶出來的人,能爲老爺去死,那是得了便宜。”
“可是若他不願意呢?”金員外擔心起來,“若是他直接招了呢?那豈不是讓我爲難?”
“老爺。”小廝勸說他,“陸大人身在沽州,他的話,又有幾分可信度呢?況且啊,今日這一筆財富,我們拿到了以後,哪怕丟半箱子去封住蘭陵子民的嘴,再憑藉那幾個富商子弟和老爺的交情,這事情,就過去了。”
金員外茅塞頓開,是啊,陸丙那個傢伙,人在沽州,守着林勇的髒污之物,沒理由他的話可以讓別人信服,而且自己只需要安撫好百姓,便可萬無一失。
想到這裏,金員外突然給了阿斌一巴掌。
“啊!…老爺你……”
“你什麼你,叫你平日不要和袁立他們作惡多端,你看看現在居然還要我花錢平定百姓的心?你可知道半箱金子是多少啊?!”
阿斌啞口無言,委屈憤懣的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