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去哪了?”戰允在看見他們的那一瞬間,心裏如釋重負,激動地放下筷子從椅子上站起來,“侄兒看見駐紮地的模樣了,那羣人來了對不對?他們做了什麼?搶走了什麼還是殺了我們的人?”
“先坐吧。”戰憫生對他笑了笑,“先喫飯。”
戰允見他和戰棠的表情都不是很緊張,自己也順從的再度坐下。雖然他看不出什麼,可蘇傾離卻敏銳的發現戰憫生的臉色不大對。
人即便是在一個極度寒冷的情況下,也應該和戰允,和那些士兵一樣,臉頰泛紅,嘴脣淺顯的呈現出紫色。
可這個羅門郡王的臉色慘白到毫無血色,而且他剛剛坐下的動作也不是身子前傾的自然坐下,而是用手撐住了桌面。
很明顯,他受傷了。
“皇叔,那晚發什麼了什麼?”戰允還渾然不知的繼續追問。
戰憫生搖了搖頭,無奈的看向戰棠,疲憊道,“你來告訴他吧,不聽點消息他是不會罷休了。”
“也是。”戰棠笑着點點頭,然後對戰允解釋道,“那晚商玔羽的人來了,他們本想殺了蘇小姐奪得解藥的方子。不過很可惜,營帳裏的人是皇叔,不是蘇小姐。”
“那他們有沒有傷到皇叔?”戰允頓時着急了。
他作勢要檢查戰憫生的身體,卻被戰憫生連忙出手按出阻止了,打趣兒道,“嘿!你個混小子要當衆拔了叔叔的衣服啊?”
戰允這才訕訕收回手。
“放心吧。”戰棠和戰憫生對視一眼,與戰允承諾了一句,“皇叔沒事,爲兄趕到的及時,救下了皇叔。”
聽到這話,蘇傾離不露聲色的皺了一下眉頭。
怎麼會沒受傷呢?人若是沒有受傷,整個身體應該是無比自如的狀態,可羅門郡王並非如此,他一直護着自己的腹部,身子也不敢大幅度的動彈。尤其是說話的時候,氣息平緩,腰背微微彎下,似乎是在給自己的傷口做一個緩解疼痛的微動作。
“幸好那羣人沒有成功。”戰允鬆了一口氣,看向蘇傾離,“嗯?傾傾怎麼一直髮呆,你是喫飽了嗎?”
蘇傾離笑了一下,看着碗裏的菜,喃喃道,“我覺得這裏的飯菜不大和我的胃口,我想問一問有沒有小竈房,我自己給大家做一頓飯?”
大家一驚。
“蘇小姐親自下廚?”戰憫生有些意外。
“當然。”
“好啊!”他聽見有飯喫,頓時高興了起來,“這幾日喫那些糙男人做的油鹽都不均勻的飯喫的本王嘴都麻了!如今有允兒帶來的溫情女子下廚,想必今晚可以有口福了!”
“好吧。”既然傾傾自己都同意了,戰允也無權阻止,只得問她,“傾傾如果需要本王的幫助可以隨時開口,本王本來也是閒來無事。”
“不必啦。”蘇傾離笑了笑,起身吆喝了一聲,“翠芝,易前輩,你們過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