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農家錦鯉妻帶着淘寶去種田 >第七十章:大失所望
    洪氏圓場道,“弟妹消消氣,咱們前幾日鬧了不愉快,你生氣也是正常,我回去之後就告訴了光宗,光宗叫我來給你賠個不是,他已經呵斥過媛媛了,都是一家人,哪有什麼隔夜仇?”

    現在說都是一家人?

    先前逼着蕙娘道歉的時候怎麼就不是一家人了?

    吳氏冷哼一聲,“那和錦朝有什麼關係?”

    她打心眼裏覺得,就是大房因爲那天的事,記恨上了錦朝,故意來搞事情的。

    錦朝不可能考倒數第一。

    “我也是最近才發現,錦朝呀,夫子講課的時候不好好聽講,不是交頭接耳就是睡覺,甚至還頂撞夫子,還時常逃學出去,有人經常瞧見他跟幾個小混混來往。我知道弟妹你不信我說的話,不如你把錦朝叫回來,問個清楚就知道了。”

    吳氏依舊不信,敷衍道,“那就先謝謝大嫂了,回頭我必好好問問錦朝。”

    謝老太見此,還想再說什麼,被洪氏拉走了。

    出了二房家大門,謝老太抱怨,“你怎麼不讓我說完?”

    “娘,你沒瞧見,弟妹對錦朝是信任的很,你說再多她也不會相信,倒不如讓她親眼看見來的真實?”

    ……

    洪氏與謝老太走了之後,吳氏重新回廚房準備明日用的東西。

    可是這心啊,怎麼也靜不下來。

    她不免多想,洪氏說的是不是真的?

    若不是真的,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畢竟,只消一問錦朝,就能知道她是否在說謊。

    想到謝錦朝極少與她提及書院內的事,也甚少和她開口要錢。

    某一次,她忙的忘了時間,沒給他束脩,他也沒吭聲,過了一個月她纔想起來,把束脩補上,他那時解釋說大伯給寬限了時間。

    現在想想,大房哪有那麼好心?

    先前在蕙娘還嫁過來時,她給他的錢不多,人家學子用紙節省的不行,用樹枝在地上練字或是在用水在桌上練字的皆有之,但他屋裏的宣紙卻沒斷過。

    他的錢是從哪裏來的?

    吳氏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心亂如麻,胸口懸起了一塊巨石。

    謝錦明見吳氏魂不守舍,安慰,“娘,你不要亂想,錦朝是什麼樣的人,我們最清楚。”

    吳氏敷衍地點頭應着,幹活的心思是一點兒也沒了。

    把一切都收進耳朵的謝錦婷臉色慘白。

    她可沒忘記,她與大嫂二哥去縣城的時候,二哥說他去賭坊賭錢了。

    她當時沒當回事,可,看着娘那麼擔心的樣子,事情好像有些嚴重。

    該不該說呀?

    謝靜婷糾結半響,還是決定告訴娘,讓娘來拿主意。

    她小心翼翼地湊上前,“娘,二哥……二哥好像……去賭坊賭過錢……”

    吳氏大驚失色,“婷婷,你怎麼知道的?!”

    “二哥自己說的。”

    吳氏一陣眼冒金星,頭暈目眩,恨不得就此昏迷過去。

    二郎對婷婷一向疼愛,婷婷說的肯定是真的。

    錦朝去賭坊賭錢了!

    他怎麼能去賭錢?

    賭坊是什麼地方,他難道不知道嗎?

    喫人不吐骨頭。

    多少人因爲賭錢家破人亡妻離子散!

    待謝秉恩和薛蕙從縣裏回來,吳氏心痛地說了此事,說一句嘆一句,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吳氏一向要強,薛蕙從來沒見過她這個樣子。

    謝錦朝在學院裏倒數第一?

    上課睡覺頂撞夫子?逃學?

    去賭坊賭錢?

    謝秉恩聽了,第一反應便是不相信。

    錦朝是什麼樣的人,怎麼可能去賭錢?

    可見吳氏說的言之鑿鑿,還說婷婷說是錦朝自己承認的賭錢,由不得他不信。

    “我這就去書院一趟,問清楚怎麼回事。”

    吳氏點頭,“你把錦朝帶回來,叫他說清楚!”

    謝秉恩趕去了書院。

    薛蕙也不信。

    婷婷說謝錦朝自己承認,想必是去縣城時候提起過的那次。

    薛蕙是知道的。

    他說他只賭了那一次,以後不會再賭,連銀子都給她了。

    可後來聽說謝錦朝逃學,薛蕙便不淡定了。

    難道,那次之後,他又逃學去賭了?

    薛蕙下意識覺得,謝錦朝不是這樣的人,興許是有誤會。

    不過,她還是有些自責,若不是她叫謝錦朝去賭坊找小舅,他根本不會接觸到賭坊。

    見吳氏悶悶不樂,她安慰道,“娘,你別擔心,等小叔回來問清楚也不遲,我覺得小叔不是這樣的人。”

    “但願吧。”吳氏嘴上這麼說着,可依舊無精打采。

    一想到自己好好的兒子染上賭癮,變成毛兵子之流,她心裏便一陣錐心刺骨之痛,大失所望,如臨深淵。

    ……

    遠志書院本不允許學生家長進入,但謝秉恩提出要見謝錦朝的時候,門口的齋夫卻將他放了進去。

    謝秉恩走在學院裏,對道路不甚熟悉。

    來往皆是文縐縐的學子,他一時間有點侷促,也不敢開口詢問,迷迷糊糊,不知不覺就來到一處人多的地方。

    前方是一面牆,那牆上張貼這許多東西,周圍學子們在觀摩交流。

    謝秉恩擠過去,隨口問一個學生,“小夥子,這些貼的是什麼?”

    那學生答,“是上個月月底側顏的文章,這邊是甲等優秀,那邊是乙等墊底。”

    謝秉恩明瞭地點點頭。

    忽然,一道聲音中出現了抓耳的名字:“這是謝錦朝寫的?哈哈哈這也太搞笑了……子曰:打架用磚乎,照臉乎,不亦樂乎,有朋一起乎,乎不着再乎,乎着往死裏乎,乎死拉倒也哈哈哈哈哈哈看來他很有經驗……”

    周圍一片鬨笑聲。

    “這謝錦朝是第幾次拿倒數第一了?你說都這樣了,還來書院學什麼?乾脆回家種地得了。”

    “就是,真是太丟臉了,他臉皮可真厚,要是我,我早就沒臉呆在書院了。”

    分明,旁人不知道他是謝錦朝的父親,謝秉恩心裏卻總覺得他們像是在恥笑他,叫他顏面無光,羞愧難耐。

    驚雷滾滾之餘,又有幾分惱羞成怒。

    沒想到,他無比器重,給予所有期望,費心供養的好兒子,在學院裏竟然是倒數第一!還不是第一次!

    這真是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謝秉恩只覺得怒火中燒,心底憤怒的熊熊火焰騰騰地往上燒,愈燃愈烈,燒的他理智全無,恨不得現在就把謝錦朝抓過來,好好一頓家法伺候!

    他離開了人羣,隨便拉住一個學生,問,“你知不知道謝錦朝寢舍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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