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崖新奇地端起酒杯,嚐了一口。

    “嘶——”

    濃烈的氣體嗆了一下嗓子,連舌尖都火辣辣的。

    但這種辣又有別於酒的辣味,感覺非常獨特。

    嚥下去之後一品,反而有種獨特的清甜。

    柏崖忍不住又喝了一口,接受着液體對嗓子眼的衝擊,誇了句,“好喝!”

    薛蕙笑了笑,“好喝就行,這裏還有。我還準備了下酒菜。”

    說着她把小包袱拆開。

    裏面有她準備好的周黑鴨,魔芋爽,牛肉醬,還有一瓶黃桃罐頭。

    聞見那誘人的味道,柏崖嘴裏忍不住開始分泌唾液。

    周黑鴨他已經喫過,此時他放下酒杯,把筷子伸向了白紅相間的魔芋爽。

    白紅相間,魔芋爽本身是白色,紅色的辣椒油附着在上面,散發着濃濃地香味。

    喫一口,口感特殊,軟軟彈彈有嚼勁,同時也傳來一股香辣的味道,刺激着柏崖的嘴裏不斷地分泌着唾液。

    嚥下去之後,柏崖滿足地嘆了一聲,“這個也不錯,你這丫頭,從哪裏弄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東西?”

    薛蕙笑了笑,指了指面前的牛肉醬,“你再嚐嚐這個。”

    牛肉醬裏除了豐富的牛肉粒,還有香菇,鮮筍,香辣開胃,帶有牛肉獨特的口感和味道。

    柏崖喫一口牛肉醬,喝一口雪碧,非常的過癮。

    還是薛蕙懂他呀。

    他把視線放到黃桃罐頭身上,“這個有是什麼?桃子泡在水裏,能好喫嗎?”

    薛蕙把水果罐頭撬開,擺在柏崖面前,“你嚐嚐就知道了。”

    柏崖在薛蕙的注視之下,舀了一塊黃桃出來。

    一入口,便有一陣桃香撲面而來,甜滋滋的,口感脆生生,與平時喫的桃子又有些差別,別有一番風味。

    這桃子……說不上難喫,也說不上好喫。

    柏崖想着,卻覺得那罐頭又特別的吸引力,讓他吃了一塊又一塊。

    很快,一罈子雪碧見了底,薛蕙準備的下酒菜也所剩不多,黃桃罐頭早就只剩下了湯汁,也挺好喝的。

    柏崖放下酒杯,打了個膈,涌上來的全是雪碧的味道。

    他撫了撫喫撐了的胃,慢騰騰地說,“說吧,你來找我啥事?我可不信你沒事來給我送喫的。”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婷婷捨不得你,想讓你晚一些再走。”

    “這……”柏崖做出猶豫之狀。

    “哎,我本來想着,你如果晚點走,我就給你多準備一些喫食,你要是明天就走的話,我只怕什麼也來不及準備了。”薛蕙嘆氣。

    柏崖:“……”

    “要我再留幾天也可以,等我走的時候,面前這些東西……”

    “好說。”薛蕙笑了笑。

    反正不費幾個錢,也不費什麼功夫。

    “對了,我這還有一樣東西,你要不要喫?”

    “快拿出來看看。”

    於是乎,薛蕙掏了幾包瓜子出來。

    有五香味,奶油味,綠茶味,焦糖味,還有黑色的西瓜子,白色的南瓜子。

    西瓜跟南瓜現在是有的。

    鄉下人有時候也會把掛出來的南瓜子曬一曬,沒事剝着喫。

    不過柏崖倒是第一次見這麼大的西瓜子,比西瓜裏面的大多了。

    這時候向日葵還沒傳進來呢,柏崖也沒見過葵花籽,好奇地很,“這是什麼籽?”

    源於對南瓜子的瞭解,柏崖約莫猜到葵花籽也是剝開喫。

    “這個叫葵花籽,從海外傳來的,你嚐嚐。”

    薛蕙拆開一包,放到柏崖面前。

    這一包是焦糖味。

    柏崖捏起一粒,用手剝開,把裏面飽滿的籽放到嘴裏,砸吧了兩下嘴,“不行,這好喫是好喫,就是太小了,還不夠塞牙縫的。”

    薛蕙搖頭,“這個不是用來填飽肚子的,是用來當零嘴的,你瞧——”

    只見薛蕙捏起一顆瓜子,用門牙輕嗑瓜子尖。

    咔吧一聲,她舌尖一勾,瓜子仁就到了她嘴裏,瓜子皮被她放一邊,她又拿起下一粒瓜子,嗑了起來……

    柏崖被她嗑瓜子的速度和熟練度驚了一驚,也開始學着薛蕙的樣子嗑瓜子。

    他嗑的不熟練,一不小心瓜子掉地上了,又一不小心瓜子滑進了嘴裏。

    嗑了一會兒之後,才終於手熟了一些。

    柏崖把所有的味道嘗過一遍,最後還是覺得焦糖味的最好喫,五香味鹹鹹的也不錯,綠茶味酸酸的也好喫。

    “你再嚐嚐這個。”薛蕙把西瓜子拿過來。

    本已經有些熟練的柏崖碰到西瓜子,只覺得非常難嗑,時常嗑歪,只能用手去剝。

    吃了幾個之後,柏崖就不耐煩了,轉頭去喫南瓜子。

    這南瓜子跟百姓們曬乾了直接喫的不一樣,是經過炒制的,味道鮮香美味,顆顆飽滿圓潤。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南瓜子的皮有些軟。

    但比起西瓜子來,柏崖覺得好喫多了。

    就這樣,薛蕙成功把柏崖又留了幾日。

    薛蕙想了想,又買了一些不同的瓜子拿到謝家,給大家嚐嚐。

    這東西好似就有些魔力似的,明明一開始大家都嫌棄太小,不夠塞牙縫的,但沒過多久,屋子裏就想起噼裏啪啦嗑瓜子的聲音,此起彼伏。

    不得不說,瓜子磕起來會上癮。

    薛蕙無人管束,有一年嗑瓜子嗑的牙齒中間缺了個豁豁,舌尖最頂上尖尖一碰就疼。

    瓜子加糖是過年的標配。

    她還拿出了一些糖來。

    不要小巧古人的智慧,現如今的市面上,糖果的數量多,且各種各樣。

    比如有白砂糖,橙橘皮和薄荷製成的纏糖,用白砂糖,牛乳,酥,酪等製成的乳糖,還有山楂糖,包裹松子的軟松糖,核桃仁製成的軟桃糖,還有芝麻糖,香糖果子,楊梅糖,等等等等。

    數量繁多,吳氏先前專門從縣城買了一些。

    而薛蕙拿出來的,是巧克力軟糖,還有巧克力酒心糖。

    各種各樣,包裝精緻非凡,看得謝錦婷眼花繚亂。

    她撕開包裝嚐了一顆,苦中有甜,甜中有苦,味道別有一番風味。

    酒心糖一口咬下去,嚐到酒心,帶着濃濃的酒味和巧克力的甜香醇厚,真是太好吃了。

    謝錦朝不愛喫甜食,吳氏跟謝秉恩也喜歡喫甜膩膩的東西,只嚐了個鮮。

    謝錦明身體原因不能多喫,只嚐了幾顆。

    剩下的全都被薛蕙,謝錦婷,毛文靜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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