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錢。”
“不要錢?”彪子驚訝。
薛蕙點頭,“不過,你如果想要,可以要點,就當是給你的工錢。”
反正錢不能到她手裏,到她手裏就構成了買賣淘寶商品罪,在牀上躺好幾天。
彪子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謝嫂子。不過,你覺得一斤要多少錢合適?”
薛蕙:“……怎麼也得幾兩銀子吧?”
說完,她心裏都有些不好意思。
這一籃子西紅柿在淘寶上也就十幾塊錢,轉頭就能賣十幾兩銀子。
要是淘寶商品能轉賣,該多好啊。
“我知道了。”
“對了,你這次去府城的時候,順便去一趟常家,把這封信交到南陽手裏。”薛蕙遞上封好的信件。
針對松茸的生意,薛蕙想的是如雞樅一樣,拿出一部分來跟常玉樹合作,走精品路線。
這樣有兩個好處,一是跟常玉樹打好關係。
二來,賣給誰不是賣,但賣給常玉樹,他能給自己帶來一些人脈,現在雖然不顯,但以後說不定怎麼着就能用到呢。
彪子應下,心中暗暗感嘆,上次剛去了王府,這次還要去王府,除了王府,還有常府。
偶爾再出入一下府衙。
彪子頓時覺得自己威風了不少。
到了府城,彪子把事情分配下去,這樣的事,他做的越來越遊刃有餘。
小院交給謝忠義坐鎮,彪子去了常府。
常府宅院非常的大,佔了一整條街。
前方就是常府門樓,宏偉氣派,三間開朱漆大門,上有九九八十一隻金釘。
彪子從馬車上下來,走上臺階,手捏獸面銜環的環,噹噹敲了幾聲。
很快,門後響起幾聲腳步聲。
吱呀一聲,大門打開。
門房從門後探出頭來,打量彪子幾眼,“你找誰?”
彪子一拱手,從兜裏摸出一個荷包出來,塞到門房的手裏,“這位小哥,我是薛蕙手底下人,來給你們少東家送信,麻煩你轉交一下。”
說着,彪子把信拿出來。
門房消息靈通,府城發生了什麼,門房心裏都有數,尤其是跟本家有關的,格外上心,有時候,門房的態度就是常家的態度,門房若是不收信,那送信之人可要着急了。
不過,在沒有明目張膽得罪常家的情況下,門房都會把信收下,至於能不能到少東家眼前,那得看南陽的態度,到了少東家眼前,少東家看不看,那是少東家的事。
見彪子塞了銀子,門房掂了一下,收下信封,“行了,你回去吧。”
那薛蕙現在也是一個小有名氣的人物,菌子跟青菜都是她種出來的,尋常百姓可能不知道,但做生意的人要時刻注意各種動向。
不過說來說去,到底還是個種地的,膽子也真是大,竟然就這麼直勾勾地來攀常家的關係。
門房肯定,這信到不了少東家手裏,但這跟他無關了就。
門房把信交給南陽,說明情況。
南陽看了兩眼,擺手叫門房回去,敲響房門,把信送了進去。
……
還不等他喊謝忠義,就有人湊上來,“哎哎哎,彪子,你是不是要去王府送菜?”
“是啊。”彪子點頭。
那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要不,今兒我跟着你去吧?”
彪子還沒說話,謝忠義就走上前,“哎,老趙,你說啥呢?想去王府啊?”
老趙嘿嘿一笑,撓撓頭,說,“這不是……也想見識一下王府啥樣嘛。老謝,你都去過一次,這回就讓我去吧,我回去也好跟媳婦吹一吹啊。是不是?”
謝忠義哈哈笑起來,他剛在家裏吹過,全家人都露出欽佩崇拜的目光,心裏別提多滿足了。
男人嘛,誰不想在媳婦面前倍兒有面子呢?
“這光我同意還不行,彪子,你覺得咋樣?”
老趙看向彪子,保證道:“彪子,你放心,我保證聽你的話,你讓我幹啥我幹啥,絕不添亂。”
他也知曉輕重,就說那鎮上孫家,都能欺壓百姓魚肉鄉里,更何況是王爺,肯定動不動就要命。
彪子想了想,囑咐道,“也行,趙叔,到時候你就跟着我就行了,不需要說話。”
老趙聽了喜笑顏開。
兩人出門之後,謝族叔幾人從外面送菌子青菜回來,坐在堂屋喝水,見謝忠義在小院,卻沒見彪子跟老趙,一問才知老趙跟着彪子去王府了。
“哎,”衛河一拍大腿,“早知道我就跟彪子去了。”
那可是王府啊,誰不想去王府看看?!
彪子跟老趙駕着馬車到了王府的後門。
從進了王府這一條街,老趙就開始緊張,出了滿手心的汗,不住地問着彪子各種問題。
彪子無奈安撫,“趙叔,你就放心好了,只要你不亂說,肯定沒事。”
饒是如此,老趙還有些緊張。
馬車在王府後門停下,彪子上前敲響門板。
這一次,門房見到彪子,沒說別的,直接叫他們牽着馬車進去。
到了地方,廚房管事出來,指揮着幾個人把青菜卸下來。
彪子拎着一籃子西紅柿走上前,“李管事,這是藏大人要的西紅柿,您看……?”
前兩天,王採購倒是跟李管事提過,說他去找彪子的時候,才知藏鋒已經來找過彪子,還透露彪子與藏鋒相識。
藏鋒是誰?
那是王爺身邊的心腹。
這點小事兒那值當他親自走這一趟?
李管事聽了,心底直暗歎王爺待側妃娘娘真是貼心。
見到彪子手裏的西紅柿,李管事滿臉驚喜,“小夥子,你這番茄是哪裏來的?”
這是外邦傳來的東西,先前有人給王府送過一筐,紅紅的,圓圓的,酸酸甜甜,側妃娘娘很是喜歡。
彪子如實回答,“是我嫂子種出來的。”
李管事讚揚道,“我沒記錯的話你嫂子就是薛蕙薛姑娘吧?真是厲害,什麼都能種出來。”
彪子笑了下,“李管事過獎,嫂子還叫我轉達,說下次再來送菜的時候,她種的松茸就成熟了。”
“真的?到時候別忘了送過來一些。”
“那是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