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城區的槍聲響了半夜,讓很多人都驚嚇莫名,心驚膽戰地不敢睡覺,坐着到了天亮。

    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這麼激烈的槍聲至少表明,發生了衝突,對於和平時期的人來說,這可不是什麼好事,特別是一些經歷過戰爭年代的人,更是想起以前的恐懼,所以在一些地方出現了一些慌亂。

    幸好行動開始後,街道和居委會的工作人員深入各大院進行安撫勸慰,才把恐慌的情緒慢慢安撫下去。

    四合院裏,易中海、劉海忠等老一輩的人也受到了驚嚇,從家裏衝出來,就想往地窖裏鑽,傻柱也被易中海叫了起來,讓他去背了聾老太太去地窖躲藏。

    等其他人後知後覺起來的時候,還沒準備往地窖跑,街道的人已經來了,聲稱這是一次實戰演習,請大家不要害怕。

    於是易中海等人才離開地窖,回到了家裏。

    陳晉壓根就沒有起來,而且他預計這次的行動抓不到關李華。

    作爲一個京城土生土長的人,會功夫,接受過專業的特務訓練,經驗豐富的老牌特務,肯定沒有這麼好抓。

    第一,他真的在曹旺福的家裏嗎?雖然譚石虎招供了,說他在這個曹旺福家裏,但是譚石虎自己已經兩天沒有見到他了,現在還在不在不確定。

    第二,就算關李華在曹旺福的家裏,他肯定有不少於一條的撤退線路,有可能是小路,也有可能是地道,一旦被包圍,他還有很多途徑逃跑。

    第三,就算關李華被圍起來了,他有這麼好抓嗎?這次出動的都是警察,雖然目前的警察大部分是軍隊改編的,但在巷戰這一方面,和關李華及其黨羽比起來,應該還是有差距的,更重要的是,關李華等人毫無顧忌,而警察卻還要投鼠忌器,怕傷及無辜羣衆。

    但是如果他在場的話,除非關李華不在這裏,否則只要他在,不管關李華跑到哪裏,他都能追蹤到他的蹤跡。

    只是可惜,他不在現場。

    而此時的工人俱樂部內,馬平原對着一幫市局班子成員和季飛虎等人罵了個狗血淋頭:“你們到底是幹什麼喫的?近千人圍捕十幾個人,還讓人給跑了。”

    其他人大氣都不敢出。

    等馬平原氣呼呼的聲音慢慢小了,張立功副局長道:“馬局長,我們這次的行動還是取得了很大的成果的,關李華如今已經羽翼盡喪,後面抓起來就更容易了。”

    馬平原道:“說一下行動的具體情況。”

    張立功打開記錄道:“本次行動,擊斃敵特分子7人,活捉2人,還有4人在逃,包括主犯關李華。”

    馬平原問道:“有人看到過關李華嗎?”

    張立功搖頭道:“沒有接到過報告,現在還無法確定關李華是不是真的在這個院子裏。”他看了一下季飛虎道:“情報來源可靠嗎?”

    季飛虎道:“我們是傍晚才抓到譚石虎,還沒有去驗證情報的真實性,我建議對活捉的兩名敵特分子立刻進行審訊,挖出關李華的下落。”

    張立功板着臉道:“審訊是必須要審訊的,但是審訊的同時,我們是不是要對情報的真實性進行驗證?我們這次這麼大的行動,卻沒有抓到關李華,其原因就在情報不可靠上面,現在已經打草驚蛇,對下一步抓捕關李華增加了難度,這一點我認爲我們要進行追責。”

    季飛虎問道:“請問張副局長,應該怎麼進行追責?”

    張立功道:“老季,審訊譚石虎的是你們分局的人,具體是誰審訊的?爲什麼不確定了情報再彙報?”

    季飛虎怒道:“張副局長,譚石虎也是一個經驗豐富的敵特分子,能這麼短時間進行審訊,挖出這麼多敵特分子的窩藏地點,已經很不容易了,抓捕關李華的任務這麼重,我們有這麼多的時間驗證譚石虎的口供嗎?”

    張立功臉色鐵青,沒想到季飛虎敢正面和他頂嘴。

    馬平原喝道:“好了,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立刻對活捉的2名敵特分子進行審訊,一定要挖出關李華的下落。”

    “是,局長。”

    指揮部的衆人應道。

    審訊的事情自然是市局的人去做,也輪不到季飛虎的人。

    走出指揮部,季飛虎準備去看一下自己的部下,因爲這些敵特分子火力也很猛,有不少警察傷亡,他作爲分局局長,必須去看看。

    一路上越想越氣,忍不住點了一根菸猛地吸了一口,劉副局長從後面追上來道:“局長,等等我。”

    季飛虎停下腳步,一臉憤恨的抽着煙,等着劉副局長過來。

    劉副局長看他的臉色不太好,笑着問道:“局長,還生氣呢?”

    季飛虎怒道:“能不生氣嗎?我們在前面出生入死,他在辦公室裏面舒舒服服地坐着,還要追究我們的責任?我們整個分局一百多人展開排查多少天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這還多虧小晉抓到了譚石虎,不管怎麼說也是一大成果吧?譚石虎分量也不小了,就這樣還要追究責任?我怎麼和小晉說,哦,我說,小晉你抓到了譚石虎真厲害,但是你要被處分?還是我被處分?什麼東西!”

    張立功是後勤幹部出身,從來沒有在前線打過仗,但是資歷相當老,被認爲在後勤管理上有豐富經驗,不過他一直想往指揮部門靠,去年從市局政治部主任升爲副局長,一直往指揮部門伸手。

    劉副局長勸道:“局長,你剛纔在裏面頂他,影響很不好啊。”

    季飛虎大聲道:“我管他影響好不好,他一個天天坐辦公室的,有什麼資格批評我們的指戰員?他懂得什麼是情報嗎?要不是陳晉用深度催眠的方式進行審訊,什麼時候才能拿到他的口供?”

    這時他們還在工人俱樂部門口,季飛虎的大嗓門裏面樓裏只要開着窗戶,裏面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俱樂部二樓的一個房間裏,暗摸摸的沒有開燈,但是一個人影出現在窗戶後面,眼鏡後面的眼睛跳動着火焰。

    “張叔,這個季飛虎也太囂張了,什麼話都敢說!”一個人走到那人背後幽幽說道。

    人影緩緩點了點頭,說道:“嗯,這種人最好對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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