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漂亮國駐港島代表處、港英當局和臺島的特工相比,羣樂會顯然更有優勢,因爲雙方曾經拼殺過,也合作過,漂亮國駐港島代表處、港英當局和臺島可能找不到顧馳軍,羣樂會卻可能一清二楚。
叫了一輛黃包車去利羣茶樓,下車後他沒有直接去利羣茶樓,而是去了斜對面的一家叫宋記茶樓的小茶樓,要了一壺茶和一些港式早點,水晶蝦餃、燒麥、叉燒包、魚片粥、蒸排骨、腸粉來了一大堆,反正有錢,他又喫得下。
一邊喫東西,一邊仔細探查周圍的人,因爲人太多,所以會很辛苦。
他先探查到了祝輝和顧馳軍,就在之前見顧馳軍的隔間裏,兩個人在商量着什麼。
幾乎是一個一個人探查過去,不喫飽真的頂不住,半個多小時後,他才鎖定了五個目標,有可能是監視利羣茶樓的人,監視的目標大概率就是顧馳軍。
但是應該不是漂亮國駐港島代表處或者港英當局的人,如果是他們的人,顧馳軍恐怕已經被抓了。
那如果不是漂亮國駐港島代表處或者港英當局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臺島或者羣樂會的人了。
他鎖定了這五個可疑人員,因爲這五個人經常看着利羣茶樓,自己的位置卻沒有變,非常可疑。
但他並沒有立刻行動,而是一直觀察着,他一個人總不能跟蹤五個人,所以還要從這五個人當中再次篩選出最有可能的那一個。
半個多小時後化了妝的祝輝離開了利羣茶樓,但是這五個人都沒動,應該是沒有懷疑他的身份,這老頭化妝的本事還不錯。
到了中午,有兩個人撤了,彼此之間也沒有交流,但是其中一個人去了一個修皮鞋的攤子,這也是陳晉鎖定的目標之一。
這是一個五十來歲的小老頭,一副笑呵呵人畜無害的樣子,但是陳晉觀察他很久了,他總是會看利羣茶樓的方向,幾乎一分鐘看好幾次,絕對不正常。
陳晉和他距離有點遠,但是他也隱隱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不是普通話,也不是粵語,而是廣西土話,和粵語有點像。
因爲陳晉聽得懂。
“老闆,我們還盯着嗎?已經好幾天了。”
小老頭笑眯眯地給那人擦鞋,語氣卻很凌厲地說道:“讓你盯着就盯着,你先回去吧,讓阿狼快點過來,這幾天是關鍵時刻,不要出了岔子。”
“好吧,老闆。”
“阿土,再堅持幾天,等老帥回來了就結束了。”
“我知道了老闆。”
兩分鐘後,皮鞋擦完了,那個目標先走了。
陳晉大喜,看來有一條可疑線索了,他加快速度喫東西,反正只要那個阿土還在他一公里距離內,都逃不脫他的追蹤。
幾分鐘後,三十多港幣的早點被他喫光了,結了賬後下樓慢慢綴在了阿土身後。
阿土二十多歲,不到三十歲的樣子,身材不高,人精瘦精瘦的,不過他顯然缺乏真正的特工素質,走路東張西望,看到了美女還會吹口哨,有時候還會引得美女怒罵,但他也沒有放在心上,依舊笑嘻嘻地吹口哨,如果追過來,他就小跑一段,然後繼續慢悠悠地走路。
陳晉慢慢走進桂發魚檔斜對面幾十米外的一家牛肉丸店,要了一碗牛肉丸慢慢喫着,實際上對桂發魚檔仔細探查了一遍。
現在已經是午後,沒什麼人買魚,所以魚檔裏也很冷清,門前的幾個水池裏養着魚,旁邊放了一堆魚簍漁網,門口坐着兩個大漢,看似慵懶地靠在牆上,實際上眼睛卻警惕地看着四周。
阿土進去的時候和他們打了個招呼。
魚檔裏面人不少,都是青壯男子,足有十幾個,有一桌人在打牌,兩桌人在打麻將,其他人在旁邊看着,說說笑笑的,好幾個人在裏面吞雲吐霧,裏面魚腥味、煙味夾雜着,味道應該很難聞。
在裏面的房間裏,好幾個人在睡覺。
阿土進去後先去找到一個打牌的男子說了幾句話,然後去廚房端了一碗飯來喫,沒什麼菜,就是燒魚段和空心菜,但是阿土估計是很餓了,喫得很香,狼吞虎嚥的。
男子很快叫人換了自己,然後回房間換了衣服和鞋子,他本來穿的衣服髒髒的,還穿着圍裙,換上了一身西裝和皮鞋,找到阿土後來到阿土身邊說話。
因爲距離比較遠,所以陳晉聽不到他們說了什麼。
他們說話時間也不長,沒過幾分鐘,那個男子就離開了魚檔,沿着剛纔阿土回來的路往回走,這個人應該就是阿狼了,去替換阿土的。
陳晉沒有馬上跟上去,而是繼續探查魚檔,等阿狼走遠一點再跟蹤。
而且魚檔竟然有地下室,旁邊的店鋪沒有,就這家桂發魚檔有地下室,地下室裏黑漆漆的,但是可以看到有很多木箱子,靠着一面牆的木箱子裏都是槍支彈藥,比陳晉在機修廠挖到的多多了,光衝鋒槍就有幾十支,子彈十幾箱,還有步槍和手榴彈。
幾乎可以肯定,這裏至少是羣樂會的據點之一了。
沒想到這麼快就找到了羣樂會的據點,這個木星芯片的雷達真是太好用了,如果沒有這個雷達,就算能找到羣樂會監視顧馳軍的人,也要好幾天以後了,再想摸清楚桂發魚檔的情況,在不能和羣樂會交惡的情況下根本就不可能。
探查清楚了魚檔裏面的情況,陳晉便慢慢跟上阿狼,又走了半個小時,纔看到阿狼已經接替了上午阿土的位置,阿狼也去修鞋小老頭那裏擦了一下皮鞋,當時他還距離太遠,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估計就是讓阿狼好好做事的話吧。
陳晉幾乎可以確定羣樂會的人了,但和阿土同時離開的那個男子,他卻沒有再看到,那個位置現在也沒有人,難道是之前判斷有問題?這個人不是可疑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