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趙月茹和秦勇就被人帶出來了,兩個人都臉色蒼白,看起來精神不太好,但是都咬着牙慢慢走出來。

    陳晉看到兩人的臉色都很心疼,秦勇雖說只是個駕駛員,但是這段時間以來不僅技術過硬,而且盡職盡責,忠於職守,是個優秀的駕駛員,陳晉也把他當兄弟對待。

    兩人看到陳晉後都有些激動,熱淚盈眶,就像是找到了依靠。

    陳晉快步走了過去,輕聲問道:“你們沒事吧?”

    趙月茹輕輕搖頭。

    秦勇立正站好,顫抖着說了一句:“廠長。”

    陳晉點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受苦了。”

    秦勇搖頭道:“沒事。”但是眼淚都甩出了眼眶。

    不是他脆弱,而是這件事就像過山車一樣,對他的打擊太大了,他本是退伍軍人,心中的信念無比堅韌,但是幾個小時前,他卻差點成爲自己以前最痛恨的人。

    陳晉道:“我們走。”

    來到了曾紅軍面前道:“曾局長,借你的車一用,明天讓人把我的車開到廠子裏,把你的車換回去吧。”

    他的車還在市局大院裏面。

    曾紅軍臉色一板道:“憑什麼?”他是跟着來保護陳晉的,但是現在卻連車都丟了,這讓他到哪裏說理去?

    陳晉哼了一聲,沒有說話,來到曾紅軍的座駕旁邊,讓駕駛員下車,然後坐了上去,看到趙月茹和秦勇還站着,皺着眉頭說道:“怎麼了?趕緊上車吧?”

    趙月茹本來擔心他搶了曾紅軍的車會惹麻煩,但是看到陳晉一臉不在乎的樣子,她也沒在意了,她現在只想趕緊回家,立刻上了副駕駛座。

    周長寬迅速地上了後座。

    只有秦勇猶豫了一下道:“廠長,要不還是我來開車吧?”

    陳晉道:“不用了,我看你現在狀態不太好,我來開車就行。”

    秦勇只好上了車。

    陳晉也沒有和曾紅軍打招呼,直接啓動車子,轉了個彎掉頭,周圍的戰士趕緊讓開一條路,到了大門前,門還沒開,守門的戰士沒有得到指示不敢開門。

    陳晉只好在那裏等着。

    趙月茹問道:“陳晉,要是他們不開門怎麼辦?”她現在還沒有覺得安全,心裏擔心還會被扣下來。

    陳晉用肯定的語氣說道:“放心,他們很快就會開門的。”

    莫名地,趙月茹心裏安定了下來。

    後面的遲正新一臉鐵青,他堂堂的GA部副部長,竟然就這麼被陳晉無視了,他看了一下同樣臉色鐵青的曾紅軍,問道:“曾局長,你的車就這麼讓他開走了?”

    曾紅軍嘆了一口氣道:“那我還能怎麼樣?把他拉下來嗎?我不僅只能讓他把車開走,還得明天把他的車送回去。”

    遲正新喫驚地問道:“他到底是什麼人?年紀輕輕地這麼囂張跋扈,還有車?誰給他配的車?”

    曾紅軍瞥了他一眼道:“人家有本事,自然腰桿子硬,他從東花廳弄的車,你說是誰給他配的?”

    遲正新吸了一口涼氣,低聲問道:“他這是通了天了?”

    曾紅軍低聲道:“東花廳的常客,湘潭同志親筆給他寫了一首詞,你說通沒通天?”

    遲正新遲疑了一下。

    這時陳晉等得有點不耐煩了,嗶嗶地按了兩下喇叭。

    遲正新身體一個激靈,趕緊大聲喝道:“開門,快開門!”

    守門的戰士趕緊按動按鈕,打開了電動的大鐵門。

    門開了以後,陳晉立刻開着車飛奔而出。

    看到吉普車遠去之後,曾紅軍假假的打了個哈欠道:“遲部,事情解決了,我就先走了。”

    遲正新拉住他道:“紅軍同志,咱們也是老熟人了,現在這事,你看我怎麼向領導彙報?這個陳晉我是真的不瞭解,你再給我說說。”

    曾紅軍道:“你現在知道的這些已經夠了,其他東西都是保密的,另外,淮安同志已經知道這件事了,呵呵,你的領導現在恐怕沒有心情聽你的彙報。”

    遲正新卻沒有這麼輕鬆,他們的部長雖然肯定會受到淮安同志的責備,但是作爲雙木的心腹,淮安同志也沒辦法把他怎麼樣,但是這位部長要是把氣撒在他們這些副職身上,他們這些副職卻是扛不住的。

    曾紅軍看到他的表情,想了想還是說道:“現在你的當務之急,還是抓緊時間把天壇那邊搜查清楚,把細菌彈這個問題解決了,誰也不敢把你怎麼樣,是不是?”

    遲正新眼睛一亮,但是很快又擔心起來,說道:“那是國輝同志的分管範圍,我來之前已經接到命令,國輝同志負責指揮搜查行動,而我來解決陳晉的問題。”

    曾紅軍嘆了一口氣道:“行了,你的事情交給我,我這邊向領導報告,今天陳晉的事情能解決,你的功勞還是很大的。”

    “哈哈,那就謝謝你了,紅軍同志,等事情解決了,我請你喝酒。”遲正新笑道。

    曾紅軍道:“那是必須的,對了,那邊地上還有一個你們的人,記得帶回去。”

    “誰啊?”遲正新詫異地問道。

    曾紅軍笑道:“張立功,其實這個人的責任最大。”

    遲正新點了點頭道:“行,這個人交給我了。”他心想,曾紅軍這邊給他請功,責任問題可以推給張立功,立功的不就是他了嗎?

    於是他笑呵呵地送走了曾紅軍。

    車上的曾紅軍捏了捏眉心,現在就看天壇那邊搜查的怎麼樣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和陳晉離開市局沒有多久,大批的公安戰士和特勤局戰士就包圍了天壇周圍幾公里的範圍,連夜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數百人把每一間房子每一個角落都搜查了一遍,只是到現在還沒有什麼發現。

    “曾局,我們去哪裏?”駕駛員問道。

    曾紅軍想了想,說道:“去市局吧。”

    “是。”

    隨即曾紅軍又發愁起來,這段時間以來,特勤局的工作好轉了一些,這其中也有陳晉的一部分功勞,因爲他給上面提了建議,現在在特勤局裏面,戰鬥人員更加受到重視,技術培訓和人才培養得到了重視,風氣滿滿扭轉了一些。

    但是陳晉這個人也是個惹禍精,這才安分多久?就又捅了這麼大的簍子,不僅打傷了市局副局長張立功,還開槍打傷了市局2號基地的主任韓東平,強行把人帶走了,雖說是事出有因,但是在其他領導看來,這就是囂張跋扈,桀驁不馴,別看現在湘潭同志和淮安同志都很看重他,但這兩位領導總不能時時照顧他,要是得罪的人太多,總有喫虧的時候。

    這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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