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外交學院的大學生走了,但是陳晉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華夏的外交,可能和國力衰弱地太厲害有關係,一開始就有點不正常,像是一個自卑又自大的孩子,說他自卑,是因爲急於和其他國家建交,想和所有國家都有一個有好的外交關係,爲此不惜割讓領土,看一下華夏陸上鄰國,哪一個沒有從華夏奪取領土?

    s國不用說了,江東六十四屯;

    印國,打贏了還主動脫離接觸,把領土讓出來;

    緬國,通過1960年領土問題談判,華夏放棄了對江心坡地區的領土主張,面積27000平方公里;

    尼國,1962年讓出珠峯及以南的領土,包括世界第三高峯;

    巴國,主動把疆省的坎巨提地區讓給巴國,這裏其實是一個國家,直至1947年還向華夏朝貢;

    阿國:帕米爾地區、瓦罕走廊;

    y國:很多島嶼是後面的事情,但有一個白龍尾島事實上已經被y國佔領了。

    可以看到,華夏政府幾乎是在討好所有鄰國,在討好沒有用的情況下,纔會動用武力,比如1962年對印國,1979至1989年的對y國,都是這種情況下發生的,自卑到對一個小國家割讓領土,換取支持。

    而這一點到了21世紀仍然沒有什麼改變,某一天,某個國家的政要發表聲明,不支持一個華夏政策,華夏政府必定大聲譴責,說傷害了華夏人民的感情,過了幾天這個人說支持一個華夏政策,好了,華夏很高興,要資金,沒問題,要技術,沒問題。

    看看就算進入了21世紀,華夏在對外交往中被欺騙、被耍的次數有多少?

    要說自大,也可以說是有骨氣,情緒到了,對外特別強硬,而且越是對上大國、強國月強硬,對漂亮國不用說,真刀真槍地幹了三年,s國也幹過,而且爲了應對s國的威脅,備戰備荒了十幾年,就是不妥協,對其他西方國家也強硬過。

    這麼算起來,華夏的外交風格有點像三國裏面的關羽,傲上而媚下,意氣用事,不夠靈活,老百姓跟着受罪。

    就像這三個大學生,不瞭解華夏國情,不瞭解世界局勢,不瞭解外國的國情,一味地想做好人,恨不得把別人伺候地天天誇華夏好,但是掛在嘴上的感謝有什麼用?華夏的人民需要的是這個感謝嗎?當然不是,華夏人民需要的是真金白銀。

    想到這裏,他覺有些刻不容緩,叫來周平,讓他幫自己聯繫陳梅嶺同志,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彙報。

    周平有最高層授予的權限,隨時可以在國內聯繫任何人,陳梅嶺同志作爲wj部部長,也知道陳晉的這個權限,換了其他人,那天敢在wj部這麼亂來,早就被拉出去斃了。

    周平和陳梅嶺同志的祕書約好了時間,便立刻出發了。

    作爲大國wj部部長,陳梅嶺同志很忙,尤其是華夏的這種外交風格,隨便來一個小國的外交官,他就要忙碌起來,就算自己不接見,也要安排副手接見,然後瞭解情況。

    “陳廠長,陳梅嶺同志只有十點半後的20分鐘時間。”周平說道。

    陳晉看了一下手錶現在已經十點了,點頭道:“好,抓緊時間出發。”

    吉普車行駛在馬路上的時候,雖然馬路上沒什麼車,但是自行車多啊,所以秦勇開車也不敢太快,陳晉這時候就想有一個警笛就好了。

    緊趕慢趕,終於在十點三十二分到達了wj部。

    陳梅嶺同志也很重視和陳晉的這次會面,特意安排了自己的祕書等在樓下,等陳晉一下車,祕書就過來說道:“陳晉同志,請跟我來。”

    “好,謝謝了。”陳晉跟在他身後說道。

    祕書還有些詫異,前兩天陳晉在這裏的囂張跋扈,他還記憶猶新,本來以爲陳晉就是這麼個肆無忌憚胡作非爲的人,沒想到真的見了面,卻是挺有禮貌的。

    一時間讓他疑惑,到底哪個纔是真的陳晉。

    來到了陳梅嶺同志的辦公室外面,祕書輕聲道:“陳晉同志,領導剛剛接見外賓,十一點要到國賓館陪外賓共進午餐,所以時間很緊張。”

    陳晉點頭道:“好的,我明白了,我儘量長話短說。”

    祕書很高興地點點頭,他們這些做服務工作的,最怕的就是聽不進意見還惹不起的人。

    進了辦公室,聲音洪亮的陳梅嶺同志笑道:“陳晉啊陳晉,你真是讓我又愛又恨你知道嗎?放在以前,我直接把你發配到一線部隊去開闢新的根據地了,爲什麼呢?因爲你不在我面前,就不會給我惹事,只會給敵人惹事,那多好嘛?”

    “領導,這話怎麼說的?”陳晉坐下後問道。

    “愛你,是因爲你貢獻大,在外交方面,這次港島扣押我們的人,還是採取了你說的辦法才解決,這個要感謝你啊。”

    陳晉謙虛道:“領導過獎了,我就是提了個思路,主要是wj部的同志做的工作。”

    陳梅嶺同志擺擺手道:“賞罰分明是我們組織的一貫作風,你做出了貢獻,自然該表揚,通過這次事件,我們也進行了反思,我聽說你對我們的工作也有很大意見?”

    看到陳梅嶺同志發着光的睿智目光,陳晉搖頭道:“意見是有一些,可不是很大的意見,領導要明察啊。”

    “你說,什麼意見?”陳梅嶺同志霸氣的一揮手道:“我聽着。”

    陳晉道:“領導,那我就說了,其實就是外交的道與術的問題。”

    陳梅嶺同志笑道:“這個說法我倒是第一次聽說,你說說看。”

    “外交是爭取和維護本國國家利益的大事,道就是外交的戰略和原則,術就是外交的手段,我認爲,外交的道就像是人的軀幹,雙腳要站穩,移動要慎重,術就是人的雙手,爲了維護本國國家利益,可以無所不用其極,甚至說應該無所不用其極。”

    陳梅嶺同志皺着眉頭問道:“你的意思是爲了本國利益可以不擇手段?”

    陳晉搖頭道:“如果一個人亂跑亂動,雙手還亂伸,那就叫不擇手段,但是如果我的雙腳、軀幹保持不動,只是雙手亂動,那不叫不擇手段,應該是在合理合法的範圍內無所不用其極,既沒有傷天害理,也沒有胡作非爲,爲了國家利益,就算丟點臉面又有什麼關係?”

    陳梅嶺同志想了想道:“你的這個說法有點道理,但是還不夠明確,我要好好想想。”

    陳晉笑道:“行,領導,這只是我的一家之言,最好找專家來討論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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