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晉離開四合院沒多久,特勤局的人就來到了四合院,他們先把劉倩抓起來,把梁德斌家封起來,接着劉倩也被帶走了,一個班的戰士被留下來駐守,防止因爲這裏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有敵特分子來取。

    陳晉去而復返,來到了區局大院裏。

    一開始大院裏的公安和特勤局戰士還沒有在意,等到陳晉把梁德斌拖下來的時候,他們才發現陳晉抓了一個人回來。

    季飛虎一直等在大院裏,他實在是擔心陳晉又會闖大禍,剛纔他打了李光榮一頓已經是很嚴重的事情了,因爲李光榮不僅在特勤局內部算是青年干將,可謂位高權重,他的家族現在也有很大的影響力,不是這麼好收場。

    當然這還不是最嚴重的,這還算是特勤局內部的衝突,如果他趁亂殺人,那就麻煩了,就算以前立下大功,也難逃法律的制裁。

    “小晉,他就是梁德斌?”季飛虎問道。

    陳晉點頭道:“是的,季叔,幫我找個審訊室,我要審一審他。”

    “好。”季飛虎帶着他來到剛纔審訊那個敵特分子的審訊室,那個人已經被帶走了,特勤局的人發現,那個敵特分子已經變得傻子了,這裏面恐怕是陳晉的手段。

    把梁德斌扔到座位上坐好,陳晉轉頭道:“季叔,你也留下來一起審訊吧?”

    季飛虎點頭道:“好。”

    坐下來後,陳晉看着梁德斌,但是梁德斌還保持着笑容,看着陳晉和季飛虎,現在雖然不能自殺,但是他身上兩處槍傷,照這樣的流血速度,不用兩個小時,他就會流血而死,因此他只要堅持兩個小時不說話,就能保守住機密。

    “別費事了,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因爲沒有了很多牙齒,梁德斌說話有些口齒不清。

    陳晉沒有在意,淡淡道:“梁德斌,你以爲你不說我就沒辦法讓你交代了?劉倩也被抓了,她懷孕了你知道不知道?”

    梁德斌猛地坐直了身體,大聲問道:“真的嗎?劉倩,她真的懷孕了?”

    陳晉點頭道:“沒錯,這點我可以保證,不過,她受到你的牽連,已經被抓起來了,你也知道監獄裏的情況,你們的這個孩子能不能保住,就很難說了。”

    梁德斌剛纔激動的臉瞬間變得慘白。

    梁德斌今年已經42歲,他在軍中潛藏已經超過20年,曾經結過婚,但是因爲隨時準備撤退,就沒有要孩子,這也是他們組織裏的要求,所以到現在他都沒有孩子,這成爲了他的一個心病。

    雖然劉倩有兩個女兒,但那是劉倩和她前夫的孩子,不是他的孩子,他可以待那兩個繼女如己出,但每個男人都想要有自己的後代,他想和劉倩有自己的孩子。

    季飛虎看到陳晉的攻心戰術,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這孩子也太妖孽了,只是趙月茹命不好,唉。

    陳晉也沒有催促,當一個人開始進入一段自我設想的環境之後,他會自己說服自己,比如梁德斌現在,他知道了劉倩懷孕了,又被關起來,就擔心她在監獄裏面會被虐待,會做沉重的勞動,甚至被強暴,一旦產生這種恐懼,就是他心裏破防的時候。

    良久,梁德斌嘆了一口氣道:“我可以交代,但是我要求善待我的妻子。”

    陳晉點頭道:“只要你交代的情況充分、屬實,我們的政策你是知道的。”

    雖然是敵特分子,但是長期在華夏軍隊裏,梁德斌對組織的政策是很熟悉的,不過他現在身上很疼,還在流血,說道:“能不能先給我處理一下傷口?”

    陳晉對季飛虎道:“季叔,麻煩你安排一個醫生過來。”

    季飛虎點頭道:“好,我現在去。”

    沒一會兒,區局衛生室的醫生來了,沒有給梁德斌取子彈,只是止血幷包紮了傷口。

    身上好受了一些,梁德斌纔開始交待自己的情況以及知道的情報。

    “我本名秦樹彬,代號狐狸,蘇省人,1922年1月出生,1940年加入重州訓練班,1942年以以學生的身份參軍……”

    他先是簡單交代了自己的來歷,然後說出了最重要的情報,今天半夜,臺島派出的突擊隊即將到達京城,會和他取得聯繫。

    陳晉問道:“這寶光突擊隊是怎麼來的?”

    梁德斌說道:“據我掌握的路線,應該是乘快艇在津衛登陸,然後到京城,肯定會經過京城東邊的三王廟,如果你們去那裏埋伏的話,肯定可以抓住他們。”

    季飛虎皺着眉頭問道:“這麼重要的情報,你會這麼容易交代嗎?”

    梁德斌苦笑道:“不交代我還能怎麼辦?如果你們發現我騙了你們,我的孩子還能保住嗎?我現在只希望能看到我的孩子出生。”

    季飛虎看了看陳晉。

    陳晉看了一下手錶,已經十點半了,到三王廟這個地方開車都要一個多小時,他站起來道:“季叔,這個人你們關好了,可以給他喫飯,但是別讓他跑了。”

    季飛虎跟着站起來:“行,我知道了,你要去哪裏?”

    “我去會一會那個寶光突擊隊。”

    “特勤局那邊肯定會派人,我們區局的特警隊也帶去吧。”

    陳晉搖頭道:“不,我一個人去,其他人就不要去舔亂了。”

    季飛虎不滿地道:“怎麼是添亂呢?你一個人去能做什麼事?特勤局的人都是精英,我們特警隊也訓練有素,你可不要太輕敵了。”

    陳晉還是搖頭道:“季叔,如果你們要去,就在外圍包圍起來吧,先不要進攻,不然我這邊很容易造成誤傷。”

    “誤傷?”季飛虎問道:“你這說的是什麼意思?”

    陳晉道:“字面意思,特勤局的人擅長近戰、城市站,特警隊也差不多,在三王廟那是野戰,這個寶光突擊隊恐怕有重武器,你們去了其實也沒什麼用。”

    季飛虎想想好像也有道理,只好說道:“特勤局那邊怎麼樣我不管,我們區局特警隊肯定要去,這件事情我還要向馬局長報告,市局特警隊那邊看他的意思了。”

    陳晉點頭道:“行,我要向鐵局長、曾局長報告,不過我希望公安系統這邊能重視我的意見,不然真的造成了誤傷,我可不負責任。”

    季飛虎瞪了他一眼道:“行了,我知道了,小晉,你現在是連季叔我都嫌棄了。”

    “季叔,我現在只想報仇。”陳晉沉聲說道。

    季飛虎嘆了一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唉,你節哀順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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