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晉坐在一塊石頭上,等着特勤局和特警隊的人馬過來。

    剛纔激烈的交火還引發了三王廟那邊的混亂,很多村民從家裏跑出來,年輕的想來看個熱鬧,看看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那些經歷過戰火的人卻趕緊叫家裏人躲起來,他們知道戰爭的可怕,哪裏還敢去看熱鬧,趕緊躲起來纔是正經。

    三王廟生產大隊的大隊長趕緊召集民兵佈置防禦陣地,組織婦聯的人安頓村民,以防萬一。

    當特勤局和特警隊的車隊從旁邊經過的時候,大隊長趕緊去求援,才知道那裏雖然發生了戰鬥,但不會對三王廟有威脅,讓他們放心。

    三王廟的村民這才放心下來。

    車隊速度很快,因爲槍聲停了下來,他們必須趕緊去確認陳晉是否失敗了。

    要說陳晉一個人能消滅一整支寶光突擊隊,真的還沒什麼人相信,特勤局這邊的人一直自視甚高,對陳晉也不是很服氣,大部分人都不知道陳晉的戰績。

    但是特警隊這邊相信的人會多一些,他們知道陳晉的戰鬥力,曾經的訓練戰當中,陳晉多次在大樓裏和山地裏消滅他們一整支特警隊,要是地形有優勢,又出其不意,一個人消滅整支寶光突擊隊也不是不可能的。

    “槍聲停了,讓所有駕駛員加快速度!”季飛虎大聲喊道。

    “是。”駕駛員大聲應道,然後按響了急促的喇叭,自己也加大油門,加快了車速,後面的車隊也提速了。

    特勤局那邊,曾紅軍也是一臉焦急,相比季飛虎擔心陳晉的個人安危,曾紅軍更擔心的是一旦陳晉失利,不管是受傷敗退還是兵敗身死,寶光突擊隊進入三王廟,造成了三王廟羣衆的傷亡和財產的損失,特勤局的責任最大。

    “加速加速,必須儘快趕到戰場上,快!”曾紅軍也下了命令。

    當然,也有人有不同意見,比如張立功,比如李光榮,他們倒也不是希望羣衆受到傷亡,而是認爲就算陳晉失敗了,他們也能收拾什麼寶光突擊隊。

    此時他們都想着看到陳晉的屍體,就算陳晉沒死,也想着看到他受傷難過的樣子。

    十幾輛吉普車、卡車快速來到了河牀上,一字排開,一隊隊戰士跳下車後,來到交戰的地方,先把整個戰場控制了下來。

    曾紅軍和季飛虎一馬當先,來到了陳晉身邊。

    季飛虎看到陳晉低着頭,着急地問道:“小晉,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啊?”

    曾紅軍也問道:“陳晉,你怎麼樣?”

    陳晉擡起頭一臉淡然,搖頭道:“我沒事,身上連一滴血都沒沾上。”

    季飛虎環視四周,驚道:“不能吧,這就是那什麼寶光突擊隊?就這麼全軍覆沒了?”

    陳晉踢了一下腳下的活口道:“給你們留了一個活口,看看能交待出什麼?”

    曾紅軍反應快,一揮手,幾個特勤局戰士過來把這個活口帶走了。

    季飛虎之前關心陳晉,這時候反應慢了一拍,這時候就有些懊惱了,唯一的活口被特勤局帶走了,這不是打了他們ga系統的臉嗎?

    不滿地看了陳晉一眼,陳晉聳了聳肩膀,覺得自己有些無辜。

    張立功和李光榮轉了一圈回來,李光榮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陳晉一個人設伏,幹掉了近40人,還是精銳部隊的人馬,自己還沒有受一點傷,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張立功對這方面沒什麼感覺,他不是戰鬥員出身,不知道這方面的震撼,但是他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很多敵人都是眉心中槍而死,而且彈孔不大,很明顯是用手槍近距離開槍打死的,結合這些人身上的傷勢,他判斷陳晉槍殺俘虜。

    於是來到季飛虎面前道:“季局長,馬局長說了這次行動由你指揮,我這個市局副局長也只能聽你的了,我有一個情況要報告,你要聽嗎?”

    季飛虎皺着眉頭問道:“什麼情況?”

    張立功指着陳晉道:“陳晉槍殺俘虜,而且至少殺了十幾個,這是嚴重違反紀律的行爲,季局長,你要怎麼處理?”

    季飛虎、曾紅軍齊齊臉色一變,都同時看向陳晉。

    季飛虎問道:“小晉,你真的殺了那些俘虜?”

    陳晉反問道:“什麼是俘虜?”他看向張立功道:“張副局長,請你告訴我,什麼是俘虜?”

    張立功得意地看着他說道:“俘虜就是已經放下武器投降的敵人。”

    陳晉笑道:“你說得對,所以我並沒有殺俘虜。”

    張立功指着地上的屍體道:“那你告訴我,他們是怎麼死的?”

    陳晉淡淡道:“我殺他們的時候,他們並沒有放下武器,也沒有投降,所以他們不算俘虜。”

    張立功根本不接受這樣的解釋,大笑道:“陳晉,你不要狡辯了,這些人已經失去了反抗能力,我們組織向來是優待俘虜的,你這樣明目張膽地槍殺俘虜,簡直是無法無天,我要向上級控告你。”

    陳晉道:“請便。”

    張立功對曾紅軍、季飛虎道:“曾局長,季局長,看到了吧,陳晉根本就是一個無組織、無紀律的人,這樣的人,堅決不能留在組織裏面,這次回去以後,我會向上級請示,開除陳晉的公職。”

    陳晉哈哈大笑道:“真是太搞笑了,我這樣的人不是和留在組織力,你這種沒有絲毫戰鬥力只會溜鬚拍馬的人卻適合留在組織裏是嗎?哈哈哈,哈哈哈,真是荒謬,荒謬啊。”

    張立功怒道:“陳晉,你說什麼?你說我沒有戰鬥力只會溜鬚拍馬?你這是對我的侮辱,你必須向我道歉。”

    陳晉往前走了兩步走到他面前,冷聲道:“張立功,你怎麼升上來的我一清二楚,你這兩年多少次徇私枉法,我也很清楚,要我掀了你的老底嗎?”

    “你什麼意思?”張立功臉色一變問道。

    陳晉突然一拳打在他的臉上,張立功矮胖的身體被他打的直接倒在地上。

    沒有人出來阻止,今天來的人馬都是特警隊的人,他們本來就對張立功有很大意見,沒有什麼本事但手伸得很長,經常卡特警隊的經費,特警隊的人都很討厭他。

    出發時本來張立功的祕書也想跟來,但是因爲沒有位置只能作罷。

    張立功搖搖晃晃爬起來,指着陳晉道:“陳晉,你敢打我?你死定了,我告訴你,你死定了。”

    回答他的是陳晉的又一個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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