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晉鎖好門,在家門口等了十幾分鍾,就聽到嘎吱一聲,一輛吉普車緊急剎車,停在了他家門口,沙蟒立刻跳下車跑過來敬了一個禮道:“報告,上尉沙蟒前來報到。”

    “走,上車,去gf部。”陳晉沉聲道,然後直接坐在了副駕駛座上。

    沙蟒看他的臉色鐵青,也不敢說話,趕緊啓動車子出發。

    一路上陳晉都沒說話,冷靜地可怕,讓沙蟒提心吊膽的,想起曾紅軍之前交代他,有機會的話在路上好好勸一勸陳晉,讓他不要發火,但是他看到陳晉臉色這麼陰沉,哪裏敢說話,還是閉嘴吧。

    到了gf部辦公大樓外面,大門外停了好幾輛大卡車,還有三輛裝甲車,上百個戰士在那邊警戒巡邏。

    陳晉一愣,這是怎麼回事?

    吉普車到了大門口,往常能直接進去,今天卻被哨兵攔了下來。

    沙蟒問道:“同志,我們的車有通行證,還要檢查嗎?”

    哨兵板着臉道:“今天情況有些特殊,所有的車輛和進去的人都要檢查,請出示你的證件。”

    沙蟒無奈之下,只好拿出證件給了哨兵,哨兵看了一下後敬了一個禮還給了他,又看向陳晉道:“你的證件。”

    陳晉緩緩掏出證件遞過去,沒想到哨兵看了一眼後把證件扔在地上,立刻端着56式自動步槍就對準了陳晉,喝道:“你竟然僞造軍官證,快下車!快!”

    陳晉沒有動,只是冷冷地看了哨兵一眼。

    哨兵的態度,讓他覺得今天的事情絕對不是偶然,甚至可能是一個陷阱,一個上士的哨兵就算懷疑少將的身份,也絕對不敢隨便用槍指着他。

    沙蟒立刻說道:“同志,別誤會,我們特勤局的曾副局長剛纔進去了,這位是我們的領導,證件不可能是假的。”

    哨兵手中的槍一震,喝道:“別廢話,快下車!快點!”

    此時附近的其他戰士也跟着衝過來,端槍對着陳晉。

    陳晉看到沙蟒給自己使眼色,看來他也發現了問題,要自己不要亂來,不然周圍這上百人,還有裝甲車,打起來就是找死。

    陳晉推開車門慢慢下車,看到周圍黑洞洞的槍口,尤其是裝甲車上的重機槍,要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在這樣的火力下,他或許可以憑藉自己的身手逃生,因爲距離太近,如果周圍的人都開槍,很可能被打死的是他們自己,這就給了陳晉逃脫的機會。

    但是沙蟒卻是必死無疑了。

    “同志們,都把槍放下,我們都是國家的戰士,千萬不要自相殘殺,讓親者痛,仇者快。”陳晉緩緩而堅定地說道。

    那個中士大聲喊道:“同志們不要聽他亂說,剛剛我看了他的證件,竟然是一個少將,同志們你們說有這麼年輕的少將嗎?肯定是假的,他是冒充我們的同志,想要去gf部裏面搞破壞的敵特分子。”

    陳晉看了他一眼道:“你級別太低,不知道我的身份是正常的,但是同志們,大家想想,如果我是敵特分子,看到這麼多人在這裏,我來送死的嗎?這可能嗎?”

    “陳晉,你不要妖言惑衆,蠱惑同志們了,快束手就擒吧,再頑抗下去也沒有用了。”中士大聲呵斥道。

    陳晉哈哈一笑道:“哦?你現在知道我的名字了?剛纔還說我是冒充少將,現在卻知道了我的名字,那你也知道我是特勤局的人吧?怎麼,敢不敢承認?”

    中士怒道:“我是知道你的身份,我還知道你因爲自己的親人犯法了,想來這裏徇私枉法,怎麼着?我們現在已經是新社會,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誰也不能凌駕於法律之上。”

    陳晉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這就是一個陰謀,一個針對他的陷阱,他現在唯一遺憾的就是自己沒有手下,沒有一支槍桿子,但是他今天還不能動手,一旦動手就是血流成河,周圍的戰士會死傷一片,只能從這個中士着手,讓周圍的戰士放下武器了。

    “好,你說我的親人犯法了,你告訴我,他們犯了什麼法?”他轉身走向那個中士,邊走邊大聲問道。

    中士想了想道:“你的徒弟盧文錦,竟然是個港島人,在我們接待外賓的時候,企圖用車撞擊我們的外賓,造成了外賓受傷,這是叛國,難道不是犯法嗎?”

    陳晉怒道:“我的徒弟開車接孩子們放學,他會在這個時候撞擊你的外賓?如果他要襲擊外賓,爲什麼要帶上這麼多孩子?我聽說我的徒弟被你們打傷了,還有那些孩子也受傷了,你們還有人性嗎?”

    “一派胡言!陳晉,你不要狡辯了,我們已經調查得一清二楚,要是不束手就擒,我們就要動手了。”中士大聲喊道。

    陳晉喝道:“中士,你敢表明你的身份嗎?”

    中士眼神有些畏縮,沒有說話。

    陳晉環視一圈喝道:“同志們,認識這個人是誰嗎?如果不認識,說明他就是敵特分子,就是來挑我們之間的關係,讓我們自相殘殺的敵特分子,我們把他抓起來。”

    周圍的戰士們開始遲疑起來,他們都不認識這個人,他們這支部隊隸屬於京城衛戍區的一個連隊,本以爲這個中士是gf部大樓的哨兵,但是此時gf部大樓的哨兵就像消失了一樣。

    陳晉之前已經探查過了,此時的gf部大樓裏很多人正在觀察着這裏的一切,其中就包括好幾個歷史上留下了名號的人物,而曾紅軍此時已經被軟禁在了一間辦公室裏。

    這是想要藉機收拾我啊。

    而讓他又擔心有憤怒的是,他探查到盧文錦等人被關押在一樓的一間會議室裏,好幾個人都受了傷,尤其是盧文錦,不僅鼻青臉腫,身上也是血跡斑斑,看來是遭受了毒打,孩子們都在大聲哭泣,應該是被嚇壞了。

    他腳下一蹬,快步來到了中士面前,突然掏出一把手槍對着他喝道:“立刻表明你的身份,否則我就以處決敵特分子的名字崩了你!”

    中士臉色一變,喃喃道:“你不能開槍,不能殺我,我,我勸你還是放下槍,接受組織的審判,你只是想徇私枉法而已,罪不至死,陳晉,你想想,你要是死了,你的弟弟妹妹怎麼辦?還有你的徒弟盧文錦,他是港島人,肯定也會被處決掉。”

    “死到臨頭了還敢威脅我,那你就去死吧。”陳晉說着就要扣動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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