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岔路口,陳晉讓周長寬帶人去抓捕於強,自己則留下來探查一下沙蟒等人去了哪裏,任務完成了沒有。

    按照原來的計劃,陳晉的一組提前一個小時出發,二組在沙蟒的帶領下晚一個小時出發,雙方同時在三點鐘左右行動,完成任務後如果能會合就在生產隊隊部附近會合,如果出現意外,不能會合就各自按照原定路線撤離。

    但是現在陳晉到了生產隊隊部附近,卻沒有探查到沙蟒等人的下落。

    他們去了哪裏?

    他把探查方向主要放在了左側生產隊隊部和於大貴家的方向,從這邊看過去,那裏是一大片密密麻麻的房子,探查之後,就是看到數百人躺在那裏,要想分清楚誰是誰,還真的也有點難度。

    只能長時間探查,看看哪裏有人動了。

    就像在屏幕上找茬一樣,要把有動靜的地方找出來。

    還好,沒過多久,他就探查到生產隊隊部有動靜,竟是從生產隊隊部前面的水溝裏冒出一羣人來,難怪陳晉之前沒有發現,原因多半是因爲這裏的泥土都含有煤炭,會嚴重影響雷達探測的穿透力。

    此時的生產隊隊部只有一個辦公室還亮着燈,裏面有人在值班。

    於大貴對於家溝的控制比於強嚴格多了,晚上也安排了人值班。

    沙蟒等人從水溝裏上來後,來到了隊部外面。

    在隊部的院牆外面觀察了一陣後,沙蟒先讓兩名戰士翻牆進去。

    只見兩名戰士在牆角靠着院牆,那兩名戰士衝了幾步後在靠牆的戰士手上一踩,便高高躍起上了兩米多高得院牆。

    但是他們剛跳下去就遭到了襲擊,兩條狼狗和之前煤礦的那兩條狼狗一樣,發現有人後一聲不吭,開始埋伏,然後等發現襲擊機會後再發動致命襲擊。

    “啊!有狗!”一個戰士剛落地就被一條狼狗撲倒在地,他立刻大聲喊道,同時一手擋住狼狗的脖子,狼狗嘴裏腥臭的口氣噴在他臉上,還有那涎液滴在他臉上,他忍着噁心伸手去掏手槍,最後一槍打在狼狗的脖子上。

    “嘭!”五四式手槍的聲音震碎了這個夜空的平靜。

    另一邊,另一名戰士因爲有前面那名戰士的提醒,先靠在了牆上,所以沒有被撲倒,他很快地掏出刺刀,迅速往狼狗身上刺了幾刀,最後喘着氣蹲下來。

    槍聲撕裂了夜空,也震醒了於家溝。

    陳晉臉色一變,對卡車的駕駛員說了一句:“你們留在這裏接應,我去支援二組。”

    “是。”

    說完陳晉已經帶着崔虎子向左側的生產隊隊部跑去,從這邊過去要先下到一個溝裏再上坡,看着距離近,其實遠多了。

    實際上槍聲帶來了太多的反應。

    首先便是生產隊隊部的人突然衝了出來,不過他們馬上被後面進去的沙蟒等人控制住了,一共三個人。

    他們被控制之後還在破口大罵,沙蟒對剛纔暴露了行動有些惱火,走過去對着叫得最兇的那個人就是一槍托,把他砸暈了過去。

    “快,把他們綁起來,其他人跟我走,去抓捕於大貴。”

    “是。”

    但是此時於大貴已經醒過來了。

    他剛五十出頭,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槍聲響起後,他立刻翻身起來,喝道:“哪裏打槍?”

    身邊的卻是他小了二十幾歲的妻子,妻子揉着眼睛道:“大貴,你幹嘛呢?”

    於大貴冷靜地道:“待在屋裏別出來,可能出事了。”

    “啊?出了什麼事?”

    於大貴沒有說話,穿上衣服來到書桌旁,打開抽屜拿出一把手槍,回頭道:“待在屋裏,別亂跑。”

    年輕的妻子嚇得臉色發白,一動也不敢動。

    於大貴檢查了一下手槍,上了膛後就出了門。

    槍聲也影響了周長寬等人抓捕於強的過程,當時周長寬等人已經摸進了劉美花家裏,劉美花家裏倒是沒有狗,他們到了房間門口後,正要突進去抓人,此時槍聲響了,把於強給驚醒了。

    作爲煤礦礦長的於強並不是大腹便便的幹部形象,而是玩得很野的硬漢,他動作比他的父親於大貴更敏捷,槍聲一響他就一躍而起,下了牀就去穿衣服,動作行雲流水,很是乾淨利落,然後就從牆角拿起一支五六式自動步槍,準備出門。

    但是他還沒走強門邊,外面周長寬一腳踹開了門,衝進去就喊道:“不許動!”

    於強大喫一驚之下,來不及拉槍栓,便拿起手裏的步槍朝周長寬刺過去,周長寬見狀就和他拼起刺刀來,兩人手裏的槍你來我往叮叮叮地撞在一起。

    後面的戰士衝進來,但是沒想到劉美花光着身子就朝周長寬撲去,最厲害喊道:“強哥,你快走!”

    戰士們都是淳樸的,也都還是雛,猛地看到一個白花花的女人,嚇得趕緊躲開,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於強一槍托砸在周長寬的手臂上,然後從門口衝了出去。

    周長寬忍痛大聲喝道:“快,趕緊去追!”

    周長利動作最快,跟着於強就衝了出去,一個戰士扶住周長寬,問道:“隊長,那這個女人怎麼辦?”

    周長寬冷冷道:“這個女人是幫兇,讓於強跑了,把她綁起來,到時候一起帶走。”

    女人就是劉美花,她已經穿了一件衣服,趕緊哀求道:“不要抓我,我,我也是被逼的。”

    周長寬怒道:“剛纔你爲於強打掩護,現在還說被逼的?你是覺得我們好騙嗎?”

    劉美花跪下來哭道:“是真的,於強這個人不是人,我要是不幫他,他以後會打死我的。”

    周長寬根本就不信,剛纔要不是劉美花掩護,於強絕對跑不了,現在於強跑了,他怎麼向陳晉交代?之前他就答應得好好的,一定能抓住於強,現在怎麼辦?

    他捂着自己的手臂道:“別廢話了,快把她綁起來,我們還要去追於強。”

    說完他艱難地移開目光,走出了門,留下兩個隊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只好拿出繩子準備把劉美花綁起來。

    “媽媽!”

    這時門口卻出現了兩個小小的身影,左邊那個比較大,右邊那個比較小,從房間裏看出去只看到兩個黑影。

    劉美花流着淚道:“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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