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到了倉庫外面的廣場,戰士們直接放行了,實際上艾振峯帶來的人也是國防科工局的人,卡車上的也是直屬團一營一連的戰士,連長就是曹尚武。

    畢竟陳晉要求的時間這麼緊,艾振峯也只能就近調動直屬團了。

    車隊停好後,陳晉帶着沙蟒已經等在了旁邊,車上的人也都下來了,不過卡車上下來的戰士又把車隊圍了起來,這讓莊書記等人感到有些奇怪。

    出發的時候艾振峯說了,他帶了足夠的警衛人員,津市這邊就不要帶人了,所以這些津市的幹部都只帶了祕書過來。

    原來還覺得沒什麼,但是這時候一看被包圍起來,不遠處還有很多人坐在地上,看起來被綁着,其中一些人還是警察,他們就缺乏一點安全感了。

    但是看到艾振峯已經朝陳晉走過去了,他們也只好跟上去。

    一見面艾振峯就指着不遠處的那些人道:“那些人是怎麼回事?這麼多人,不要搞出亂子來了。”

    陳晉笑了笑道:“就是那些想消滅我們這些敵特分子的人啊,剛開始來的是港口的人,後來警察也來了,沒辦法,只好把他們控制起來了。”

    “沒鬧出人命吧?”艾振峯趕緊問了一句,他知道陳晉下手可是很狠的。

    陳晉搖頭道:“沒有,就打傷了一個人,估計腿要瘸了。”

    艾振峯鬆了一口氣,向他介紹了莊書記等人。

    “陳晉同志,這位是津市書記莊文海同志,津市市長吳峯同志……”艾振峯介紹了津市的這些幹部,到了董成芳時,陳晉蹙眉問道:“你就是董成芳?”

    董成芳此時已經沒有了和陳晉斗的心思,他現在最希望的就是能和陳晉私下裏和解,不僅答應陳晉的要求,把所有一百五十輛卡車還給他,還每輛補償一萬塊錢,甚至還可以答應其他要求,只要陳晉願意和解。

    他有些謙卑地笑了笑道:“陳晉同志您好,我是董成芳。”

    看到一向強勢的董成芳面對陳晉不僅笑得有些卑微,還用上了敬語,這讓莊文海等人都很是詫異,這是怎麼回事?這個陳晉是什麼身份?

    陳晉卻一揮手道:“抓起來!”

    周長寬立刻帶着兩名戰士過去把董成芳的雙臂抓住,因爲變化來得太快,周長寬等人的動作也很快,莊文海等人都沒反應過來。

    董成芳也驚呆了,直到被用力抓住雙臂纔回過神來,大聲喊道:“爲什麼抓我?陳晉同志,你憑什麼抓我?”

    莊文海也臉色有些難看,問道:“陳晉同志,你爲什麼抓董成芳同志?”

    陳晉看到莊文海、吳峯等人的表情,忍不住想吐槽幾句,難怪歷史上剛起風的時候,津市高層就被一鍋端了,除了董成芳這個始作俑者,其他人都被拖下來了,也許這些人處理政務的能力很強,但敏感性實在太差。

    “幾位同志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吧?”陳晉問道。

    莊文海道:“我確實還不知道陳晉同志爲什麼要佔據津市港口的倉庫,還要抓我們的副市長,也不知道陳晉同志是以什麼名義做這些事情。”

    津市其他幹部也眼神不善地看着陳晉。

    或許董成芳平時很強勢,他們不喜歡,但怎麼說也是津市的幹部,對外的時候,他們就是一個整體,此時應該站在董成芳這邊。

    陳晉哼了一聲道:“我的名義?我是以受害者的名義,根據董成芳違法犯罪的時候來逮捕他,這個答案,莊書記你們滿意嗎?”

    “什麼受害者?董成芳同志又怎麼違法犯罪了?”莊文海大聲問道。

    陳晉嘖嘖地搖了搖頭:“作爲班子的帶頭人,莊書記,你的表現太差了,班子裏面出了董成芳這樣的人,你竟然一無所知?還是知道了卻故作不知?”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陳晉同志,你必須說清楚。”莊文海怒道。

    艾振峯輕咳一聲道:“陳晉,有話好好說,別信口開河。”

    作爲津市的書記,自從津市升級爲直轄市以後,已經是副國級的級別,陳晉這麼說話就有點不合適了。

    莊文海哼了一聲道:“艾主任,你讓他說,我看他有什麼理由這麼指責我,如果理由不充分,我要向譚潤峯同志還有安如山同志報告。”

    陳晉指着不遠處停在倉庫門口的兩輛輕型卡車道:“看到了嗎?那種輕型卡車,我從倭國弄回來三百輛,前幾天到的津市港,我今天想來提車,結果呢,三百輛已經少了一半,知道哪裏去了嗎?莊書記?”

    莊文海疑惑地道:“這些卡車的事情我也聽說了,這是好事啊,這些卡車進了倉庫,自然就在倉庫裏面,否則還會飛嗎?”

    陳晉冷笑道:“已經飛走了一半。”

    莊文海和吳峯同時看向董成芳。

    董成芳趕緊搖頭道:“書記,市長,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

    莊文海和吳峯又看向陳晉。

    陳晉哈哈笑道:“董成芳,我真的還從未見過像你這樣厚顏無恥之人。”

    “你憑什麼罵我?”董成芳大聲道,他已經打定主意要把這個責任推到劉貴身上,這樣他最多就是一個監督親屬不力,責任不算大。

    “憑什麼?就憑這被拿走的一百五十輛卡車裏面,有五十輛算在你頭上,董成芳啊董成芳,你胃口真夠大的,這麼多卡車,你就不怕撐死?”

    “你胡說!我都不知道有這些卡車,怎麼把這些卡車算在我頭上?”董成芳額頭冒着冷汗大聲反駁道。

    “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劉貴已經交待得一清二楚了,何平安也交待了,你還想狡辯?要不要我叫他們來對質?”

    莊文海臉色劇變,不善地看着董成芳。

    他自然不會對董成芳的事情一無所知,不過是沒有意識到嚴重性而已,加上胡成虎的因素,讓他對董成芳的問題一直沒有給與足夠的重視。

    董成芳大聲道:“書記,他這是污衊,完全是污衊我,劉貴是我的小舅子,就是個不學無術的人,他說的話不能信啊。”

    陳晉冷笑道:“你一個不學無術的小舅子,就可以當上津市港倉管處的處長,而且一當就是七八年,你不要告訴我這是他能力強的緣故?再說劉貴的話不可信,津市ga局長何平安的話可信了吧?”

    這下董成芳不知道怎麼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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