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小樹看着陳若琳。
陳若琳淡淡道：“第一說不定是小丑。”
童小樹不屑，“沒那種可能，第一絕對是我。”
陳若琳冷笑。
童小樹低聲笑道：“告訴你一件事，連蘇洵都決定把票投給我的小說了。”
陳若琳色變。
童小樹非常得意，“現在你還覺得小丑能拿第一嗎？”
陳若琳沉默。
龍淵笑道：“你確定蘇洵會把票投給你？”
童小樹微笑道：“那是當然。”
龍淵一笑，“我倒不這麼覺得。”
童小樹也不生氣，“那就拭目以待吧。”
三人說話的時候，衆人正在議論。
“誰會是第一？”
“廢話，肯定是童小樹，小丑根本就沒來。”
“小丑不來，不代表他不會獲獎啊。”
“小丑肯定是得到什麼消息了，所以沒來。”
“也有可能是小丑太傲了，不願意來現場。”
“我要是能寫出《變形記》這種小說，我也驕傲啊。”
衆人議論之時，臺上的機票人員已經把最終結果交給了主持人。
“有請裴東來主任爲本次中海徵文大賽第一名頒獎。”
主持人微笑着看向裴東來。
這是既定的環節。
“有請夏知音小姐爲中海徵文大賽第一名致頒獎詞。”
主持人看着夏知音。
夏知音微笑着起身，走上舞臺中央。
“有請曲仙、文學大師、花間派創始人蘇洵宣佈獲獎名單。”
主持人最後把目光投向了蘇洵。
頒獎開始。
衆人都看着蘇洵。
誰會是第一？
蘇洵微笑道：“本次中海校園徵文大賽的第一名是……”
他吊足胃口，才笑着宣佈：“小丑的《變形記》！”
裴東來和夏知音他們全部傻眼了。
《變形記》？
這怎麼可能？
臺下已經準備起身領獎的童小樹驚呆了。
誰也沒想到大熱門童小樹居然沒得獎。
“小丑，三連冠？”
“牛比啊。”
“歷史第一人。”
“小丑也太厲害了。”
三連冠，那可是歷史性的成績。
即便再過十年，小丑的名字也會被銘記。
蘇洵笑着宣佈：“剛纔我們得到消息，小丑因爲有事不能來，特意委託龍淵上臺領獎。”
衆人再次一愣。
小丑委託龍淵上臺？
這纔是最讓衆人震驚的地方。
三連冠這麼重要的榮耀，小丑說不來就不來，試問誰有這種魄力？
最尷尬的是裴東來和夏知音，他們即將給龍淵頒獎。
龍淵看了一眼已經氣得滿臉發紫的童小樹，然後對陳若琳說：“陳姐，我能邀請你一起上臺領獎嗎？”
陳若琳一怔，“我……我？”
龍淵伸出手：“陳女士，我正式邀請你上臺領獎。”
陳若琳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搭在了龍淵的手掌上，跟着龍淵一步步走上了領獎臺。
夏知音忍着怒氣，強笑着致頒獎詞。
裴東來更加尷尬，他要給龍淵頒獎。
臺下的童小樹臉都綠了，臉都被打腫了。
龍淵和陳若琳上臺，如同一對璧人。
不知道的還以爲龍淵就是這次頒獎的主角。
裴東來強忍着怒氣笑道：“替我告訴小丑，請他再接再厲，在全國大賽的時候贏得一個好成績，爲中海爭光。”
龍淵一笑，“我會轉告小丑的。”
他這明顯是故意刁難龍淵。
陳若琳有些惱怒，這裴東來也太小家子氣了。
龍淵一笑，“好，那我就代表小丑老師說幾句。”
衆人都看着龍淵。
龍淵說道：“我很遺憾。”
衆人懵逼，你很遺憾？
“我遺憾《飛天》的作者沒辦法親自來現場。”
龍淵說道：“我也遺憾，有人居然靠代筆進入了第三輪徵文。”
一石激起千層浪，全場譁然。
代筆？
他是說童小樹嗎？
“草，小丑贏了也就贏了，居然還反過來污衊童小樹。”
“就是，太無恥了。”
“我們家小樹得罪你了嗎？”
“你還有沒有一點文人應該有的素質？”
“你不配拿第一。”
童小樹的粉絲們個個義憤填膺。
就連陳若琳也大喫一驚，完全沒想到龍淵居然會說出這種話。
誣告童小樹代筆，絕對會身敗名裂。
龍淵這是要玩死小丑啊。
裴東來短暫的失神後冷冷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夏知音也冷冷道：“誣告童小樹你知道是什麼後果嗎？”
“取消小丑的冠軍。”
“就是，取消小丑的冠軍。”
臺下很多人大喊抗議。
你得了冠軍也就算了，居然還誣陷人，這乾的都是什麼事啊？
龍淵卻非常鎮定，笑着說：“大家還記得童小樹的第一篇小說是什麼嗎？”
衆人冷笑，這誰不知道？當然是《醜鵝》。
龍淵直視着裴東來：“原作者在寫《醜鵝》的時候，就是借醜鵝來說自己。而且，他在小說最後暗示我們，他被關起來了，大家可以再去看看。”
衆人嗤之以鼻。
“還真有可能，大家還記得最後那句話嗎？”
“記得——清晨，那美麗的天鵝遊戲在湖面，東方的朝陽如網。”
“原作者說不定真在暗示我們，他被關起來給人代筆了。”
“放屁，這都能聯想到沒關起來了。”
“我們家小樹寫的小說居然被你們曲解成這樣了，真是搞笑。”
有人懷疑，但更多人並不相信龍淵的話。
裴東來冷笑：“小丑就憑藉這個來誣陷童小樹？如果真是這樣，小丑的冠軍確實該取消了，因爲他的人品有問題。”
龍淵繼續說：“原作者的第二部小說是《囚鳥》，想表達的也是這個意思。”
裴東來眼皮一跳，卻冷笑道：“這也算證據？那我還說小丑是代筆呢。”
“就是，如果這樣理解，那小丑也找了代筆。”
“《小作家之死》諷刺的就是小丑，他太黑暗了。”
“《變形記》也在告訴我們，原作者被小丑囚禁，而且他和小丑是好朋友，但小丑是個反覆無常的朋友。”
“就是，小丑也代筆了。”
不少人冷笑。
曲解誰不會？
誣告誰不會？
裴東來看着蘇洵等人：“我建議取消小丑的冠軍，童小樹才配得上這個冠軍。”
不少評委點頭。
就連蘇洵也蹙起了眉頭，不知道龍淵到底想幹什麼。
臺下的童小樹忍不住想笑，小丑這傢伙還真是愚蠢。
許願也樂了，“龍淵和陳若琳肯定要被牽連了。”
林小夕譏笑，“陳若琳啊陳若琳，站得高不一定是好事，因爲摔得更疼！”
就在這時，有個年輕人從後臺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