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大將軍趙無極,氣的手指顫抖,憤怒站了起來,顫抖的手指指着趙風雲,氣的說不出話來。
“逆子啊……你這個逆子!我趙無極忠心耿耿,一心爲我趙氏江山着想,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長反骨的逆子!你……”
“哼!什麼叫反骨,這江山本來就是我們家的,是你懦弱不要,我拿回來又有什麼可不可以,拿回自己家的東西,這也算造成嗎?”
“如果父王認爲孩兒這是在造反的話,那是就好了?”
趙風雲一臉無所謂說道,說話語氣之中,甚至帶着一些不屑。
“你……逆子……滾,你給我滾出去!滾……滾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趙無極臉色鐵青,氣的身體都在顫抖,衝着趙風雲怒吼。
“父王保重,孩兒告退!”
趙風雲也是決然,沒有多說一句話,對着趙無極行禮,然後轉身就走!
“逆子呀……”
趙無極長嘆一聲,重重的坐了下來,眉頭緊皺,整個人彷彿一下子都蒼老了。
“父王!你別生氣,三弟還小不懂事,等會我去給三弟說說!你別生氣了父王,彆氣壞了身子!”趙無極大兒子說道。
“是啊父王!三弟就是小孩子心性,正是不受管教的時候,過幾天就好了,他剛剛說的可能都是氣話,父王你就別生氣了!”二兒子也卻說道。
聽的出來,兩個兄長還是很疼愛這個弟弟,他們兩個就差說一句,他們的三弟,還是個孩子了。
“哼!還小!他今年都已經二十一歲了,還小,二十一歲我都大.大小小的戰場,上了數十回了。
楊家的楊勇,在十六歲的時候,就已經統御了整整二百萬大軍和敵人廝殺,當今皇上,比他小一歲,卻能夠把朝政盤踞三十多年的蘇家一手瓦解,他二十一歲,還小嗎。
你們兩個知道,白蓮教這幾年做的都是什麼事情嗎,收斂財務,扶持江湖山賊無惡不作,還有在軍團中安插眼線!
就連前不久關內道的瘟疫,都是白蓮教所做,這些喪盡天良,大逆不道的事情,都是這個畜生搞出來的,這還是一個孩子嗎。
這個逆子!他怎麼就會變成這樣了,想做皇帝,皇上是那麼好做的嗎,真的以爲做皇帝就很快樂嗎,錯了!做皇帝那有做一方諸侯逍遙。
爲父當年不爭多皇位,就是知道皇帝不是那麼好做的,只要你抓住兵權,做王爺,做一方諸侯,遠遠比做皇帝的要舒服的多。
皇帝看起來高高在上,可是他每天要做的事情,有多少你們知道嗎,做好了你是明君,做不好了你就是被天下人唾棄的昏君。
國家興盛敗亡所有的罪名,罵名,都要讓皇帝承擔!而且皇帝這個位置,就像是被詛咒了一樣,避免不了兒子之間爲皇位而爭奪,鬥一個你死我活。
明明都是一個父親生的親兄弟,但是爲了那個位置,卻要彼此之間刀兵相向,殺一個你死我活,最後兄弟之間,能活下來有幾人。
不光是自己的兄弟,就是連自己兄弟的子女都不放過!四皇子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造反失敗,他的子女一個都沒有活下來,他的兩個女人,現在一個被皇帝養在宮外,正妃被皇帝寵幸,被冊封爲楊妃。
父王當年爲什麼要退出皇位的爭奪,一個是不想兄弟之間相互殘殺,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怕如果我做了皇帝,你們兄弟將來爲皇位爭奪,相互殘殺,你們的子孫,也因爲這個位置相互殘殺。
這就是一個無休止的詛咒,父王不想看到這些事情,在你們的身上發生!所以我寧願不要做那個皇帝,也不想看到你們兄弟相互殘殺。
我們生在天家,喫喝不愁,只有我們把青龍軍團死死掌控在手中,誰做皇帝都不能把我們怎麼樣。
快快樂樂的度過每一天,享受正常人的生活,這樣不好嗎!喫喝不愁,要什麼有什麼,還有什麼不滿足的,爲什麼非要做皇帝。
你們兩個實話告訴父親,你們兩個是不是和老三的想法一樣,也怪父王沒有做皇帝,讓你們沒有了皇位?”
趙無敵時嘆息,說了很多道理!從他的話你能夠聽出來!他真的看的很透徹,對皇位的理解,真的很到位。
那個人人都想要的位置,在他的眼中,就是一個詛咒,一個只要你坐上,就會讓你的子子孫孫都處在詛咒之中的位置。
“沒有!父王我們從來都沒有這樣想過!父王給我們的一切,我們已經很滿足了!”
“父王說的對!現在我和一家人開開心心生活在一起,沒有爭鬥,沒有反目,無憂無慮,沒有比這個更好的生活了!”
兄弟兩人急忙說道,只是他們嘴上這樣說,心裏是不是這樣想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呵呵呵!你們真的是這樣想的嗎?”趙無極苦笑道。
“算了!不管你們怎麼想,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們能不能控制自己的慾望!你們都已經長大了,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的想法了,父王也逐漸的管不了你們了!
父王說的話,聽在你們耳中,你們未必覺得都是對的,個人有個人的緣法,個人有個人要走的路,你們的路怎麼走,你們自己會決定,父王想要阻止,也可能阻止不了。
父王要告訴你們的是,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做,你們下去之後,好好給你們三弟說說,告訴他,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如果他要是不聽的話,就不要管了,就當父王沒有這個兒子了,不過你們卻永遠都是兄弟,如果能幫的話,暗中幫幫你三弟!他失敗之後,也就死心了。
爲父能做的,就是儘量保住他的性命,爲父這一把老骨頭,應該在這天下還有些威望,保住他的性命,應該還可以!”
“唉……下去吧,以後老三的事情,就不要給爲父說了,爲父什麼都不知道!明白嗎?”
趙無極大有深意說道!然後便讓兄弟倆離開,他一個人坐在書房之中發呆。想什麼沒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