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附近有不少生活氣息濃厚的小巷子,偶爾逛一逛,還是挺有趣的。
這兩人喫着小攤小店裏買的小喫,是個小衚衕小巷子,都要走進去這瞅瞅,那看看,一副窮開心的學生情侶模樣……
下午過五點,餘至明接到了老家程縣長打來的電話。
“餘醫生,爲期三天的招商引資大會勝利結束了,向你通告一下成績。”
程縣長在電話裏的聲音,興奮又激昂。
“正式落地的項目投資協議,一共簽署了七個,協議金額四億六千九百萬。”
“意向投資合作協議,包括那個十二個億的硼硅藥用玻璃項目,一共簽署了十一個,這意向協議金額一共是十八億三千萬。”
餘至明多少曉得一些,這意向協議約束力不大,最終能不能落地,還是兩說呢。
“餘醫生,關於那個硼硅藥用玻璃項目,你什麼時間方便,好面談一次啊?”
餘至明思慮了片刻下週的工作安排。
腫瘤科篩選癌症志願者,還有手術;古青冉從美國帶來的兩位專家;廣深那家醫療科技公司談腫瘤熒光染色合作。
還有與大學老師見面,亓老師大壽……
餘至明語帶爲難的說:“程縣長,我下週工作安排比較多。”
“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在下週二的中午,一起喫工作午餐,邊喫邊聊?”
程縣長在電話裏回道:“肯定不會介意,形式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和餘醫生你面對面的進行交流。”
“我會和藥玻那邊做好溝通和協調……”
結束與程縣長的通話,餘至明發現和青檸來得了一條行人多,車流也多的主路。
“青檸,我們這是來到哪了?”
青檸沒說話,只是笑着用手指指前方。
餘至明擡頭看去,看到了一個相當熟悉的大門,濱海大學的大門。
“我叉,我們逛了一兩個小時,只是圍繞着大學轉了一圈?”
青檸嘻嘻笑道:“就是這樣了,接下來,我們坐車回家?還是接着逛?”
餘至明想了想,說:“都五點多了,我們先找地喫飯,順便休息一下……”
關於喫飯的地點,兩人沒有去學生比較喜歡的小店,而是晃悠着找到了一家看上去挺氣派的三層川菜酒樓。
他們沒提前定位置,沒有包間了,被服務生領去了大堂一處偏角落的小餐桌。
除了麻辣兔頭之外,餘至明和青檸又點了七八個不辣或微辣的菜。
點好菜後,青檸從隨身包包裏取出手機翻看了一下未讀信息。
“至明,我哥說,他們已經順利抵達機場,明天早上就能回到濱海了。”
餘至明哦了一聲,又道:“你哥回來後,正好接手與那個島國佬的談判。”
“跟你哥說一聲,一定往死里宰,對他們一點都不用客氣。”
青檸一邊編輯短信,一邊道:“放心啦,我哥不會對島國人手下留情的。”
她把短信發出去,又笑道:“風塵僕僕的從美國回來,又忙着和島國人談判,我怎麼感覺,我哥變成你的打工仔了呢?”
青檸笑的是眉眼彎彎如月牙,說:“一個患者就能賺幾百萬,我哥多跑腿也應該。”
說到這,青檸眼尖的發現,周洛與他的小女友施淼,還有沈奇,走進了大堂。
青檸向他們招手,三人快步走了過來。
“沙龍這麼快就結束了?”
周洛輕笑道:“本來要一直持續到晚上九點的,只是那幫外國佬被餘醫生您滅殺了氣焰,無心交流,他們每人匆匆分享了一點信息和知識,就走人了。”
“我們見沙龍沒了意思,也就離開了。”
餘至明輕哦一聲,邀請三人共進晚餐。
結果就是,他們換了一張大些的餐桌,又點了六菜一湯。
幾人重新就坐後,周洛又道:“餘醫生,您離開後,曾有人質疑在心音辨別上,是不是您與楚家人演了雙簧。”
“沈奇生氣站出來,捍衛了您的聲譽。”
青檸忍不住問:“沈醫生,怎麼捍衛的?總不會找幾個心臟病患者讓你聽音辨別吧?”
沈奇解釋說:“這倒不是,我就是讓他們自己找來心音讓我辨別。”
“都背靠三甲醫院,不同病症的心音這種培訓素材,還是容易找到的。”
沈奇看向餘至明,面帶自責道:“餘醫生,我如今也就是您教導的房室間隔缺損、二尖瓣反流、高血壓心臟、風溼性心臟病、擴張性心肌病等幾種心音有把握,所以限定了他們選擇心音的範圍。”
餘至明捕捉到了一點,高興的問:“這幾種心音辨別,你這麼快就掌握了?”
沈奇輕聲回道:“典型心音還是可以的,症狀有些複雜或是輕微,就有些拿不準了。”
“好在他們找來讓我辨別的心音,都比較典型,這纔沒讓我給餘醫生您丟臉。”
周洛接過話,拍馬屁說:“主要還是餘醫生您總結的心音辨認特徵,簡單易記。”
停頓一下,他又道:“即便是主攻消化系統的我,也能辨認了一個七七八八。”
“他們一共找來了九段心音,沈奇全部辨認對了,我差了一些,對了七段。”
餘至明隨口誇道:“你也不錯。”
周洛呵呵一笑,又道:“餘醫生,在外國佬走後,不少人嘗試了一番三等分香蕉。”
“成績就是一個慘不忍睹呢,最好一人的克數誤差,也達到了七克。”
餘至明輕聲笑道:“這屬於那個美國人的個人癖好,與手術實力沒有必然聯繫。”
這時,服務生開始上菜,他們幾人進入了邊喫邊聊的模式。
作爲醫生,餘至明和周洛、沈奇交流的,主要是醫學問題。
其他的,他們三人也沒共同話題。
青檸和施淼是插不進去他們的話題,也聽不懂,她們兩人就切切的聊起了天。
十多分鐘後,餘至明和青檸曾就坐的旁邊小餐桌,坐下了一對三十多歲的男女。
餘至明開始變得難受起來。
他之所以難受,是因爲坐在那裏的寸頭男子,總是用右腳在地板上摩擦來摩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