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套上戒指的那一刻,她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其實不用那麼多的安排,只要彼此相愛,就算沒有求婚儀式,她也樂意。
因爲精神愉悅,比什麼都重要。
蘇羽安很高興,他給兩人倒上了紅酒,摟着方彤坐到了沙發上,打開了碟片看大片。
空寂的空間裏充斥着漫漫溫馨,晶瑩的酒液激盪着彼此的慾望。
水到渠成間,兩人就滾到了一起。
“蘇羽安,你帶我出海,最終目的就是來這一發吧?”
“老婆,冤枉啊!這不是情到深處麼?”
“呵呵,男人吶,就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
“老婆,相信你老公,頭腦和體力是並存的。”
“……”
夜,慢慢降臨。
波光粼粼的海面變得幽沉如墨。
像一口巨大的深潭,在無燈光的夜色中,泛着森冷的幽暗。
一艘遊艇疾馳而來,上面的黑衣人一身勁裝,一躍而上……
船艙裏,男人和女人相擁而眠,睡得毫無知覺。
哪怕有人輕輕擰開了門,將人帶走,也沒有驚醒兩人。
……
翌日。
蘇羽安是被餓醒的。
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着頭頂陌生的天花板,只覺得頭腦一陣發脹。
他起身,揉着酸脹的太陽穴,眉頭微蹙。
昨天的事涌上心頭,讓他的眼裏閃過一絲疑惑。
他向方彤求婚成功,然後兩人喝了點酒,接着兩人滾了牀單。
再然後,兩人一直睡到現在麼?
不科學啊!
他和她並沒有喝多少酒,兩人還沒有喫晚飯,怎麼會無知無覺地睡到現在?
蘇羽安心裏莫名的不踏實。
他的視線掃過一旁,見方彤並不在牀上,連忙掀開被子下了牀。
將睡衣披在身上,他朝着洗手間的方向叫了一聲,“老婆,你在嗎?”
沒有人迴應。
蘇羽安擰着眉,伸手取過牀邊的腕錶戴上。
腕錶旁邊放着一個閃亮的物件,他定睛一看,頓時臉色一變。
是戒指!
他的求婚戒指,爲什麼方彤會把它取下來!
蘇羽安莫名的心慌,他連忙拿起自己的手機,撥打方彤的電話。
悅耳的鈴聲從茶几上傳來,蘇羽安的視線看過去,薄脣緊抿。
手機也在房間裏!
她什麼都沒拿!
“老婆,你在哪裏?”
不會有事的!
她肯定去做早餐,或者在外面看日出!
蘇羽安在心裏安慰着自己,疾步尋找着方彤的身影。
然而,他找遍了遊艇上的所有地方,都沒有找到她的身影。
她消失了!
就這樣在他的身邊,憑空消失了嗎?
蘇羽安的臉上的血色盡失,身體莫名的發寒。
怎麼會這樣?
明明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的!
蘇羽安的手在顫抖,背後早就被冷汗浸溼。
他吞了吞口水,哆嗦着撥通了電話。
“淺淺,方彤有沒有聯繫過你……沒有嗎?我先掛了。”
她沒有聯繫米淺!
蘇羽安掛了電話,額頭的一滴汗水叭噠一聲掉到了屏幕上。
“阿黎,問一下你老婆,方彤有沒有聯繫她……沒有嗎?我先掛了!”
也沒有!
一個都沒有聯繫過嗎?
蘇羽安只覺得冷氣在不斷地從腳底竄上來,一顆心在不斷地下沉。
他吞嚥着口水,又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孫夢竹,方姐有沒有聯繫過你……沒有嗎?”
還是沒有!
蘇羽安手裏的手機拿捏不住地掉到了地上,眼裏滿是驚恐和焦躁。
方彤,她到底在哪裏!
爲什麼會憑空消失!
……
影視城。
池勁靠在一根樹杆上,嘴裏叼着一根草,吊兒郎當地盯着出口。
孫夢竹來了影視星,他在這兒等她。
想到這幾天這個女人安安份份拍戲的樣子,他嚼着嘴裏的草根,一臉的嘚瑟。
他就知道,自己是可以將這個不安分的女人收服的。
很有成就感啊!
不遠處的樹枝輕晃了晃,池勁臉上的神情微凝,黑眸裏閃過一絲冷光。
有人在暗處盯着他?
他被人跟蹤了?
池勁將嘴裏的草吐掉,從褲管裏抽出一把匕首,冷着一張臉大步朝綠植走去。
還沒走近,就有人從綠植裏走了出來。
是池寂?
池勁眸子一眯,周身散發着絲絲寒意。
“大哥?你跟蹤我?”
“我跟蹤你?池勁,你算老幾?這條道是你買下的?只允許你一個人走嗎?”
池寂呸了一聲,一臉的嘲諷。
池勁周身的寒意微斂,嘴角輕勾。
“最好不是!大哥,記住我說過的話,別動我的女人!否則,就不是像上次那樣打一頓完事了!”
兩人早就撕破了臉。
雖然不知道他這個大哥來這兒有什麼目的,但想想這人也不是個安分的主。
千萬別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
當然,他也不會怕他。
這段時間,要麼他跟着孫夢竹,要麼,他就派人保護着她的出行安全。
免得池寂對她下手。
池勁說完,余光中看到孫夢竹出來了,也懶得和池寂周旋,大步朝孫夢竹走了過去。
身後,池寂冷冷地看着兩人的身影,手握緊了拳頭。
讓他橫!
馬上,他會讓他再也橫不起來!
池寂深吸口氣,轉身走到綠植後面,似笑非笑地看着裏面的一個黑衣人。
“這位大哥,你到底是誰?想要暗算池勁?如果不是我,也許你現在已經被抓了。”
他剛巧來影視城有點事,路上就發現有輛車一直跟着池勁的車。
他在暗處窺探着,發現這個人應該是池勁的敵人。
因爲他手上有刀,看着池勁的眼裏兇光乍現。
“你是池勁的大哥池寂?你爲什麼要幫我?”
黑衣人的嗓音有些沙啞,他定定地看着池寂,臉上滿是警惕。
池寂勾了勾脣角,“因爲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幫你,就是幫我自己。朋友,我們可以合作,一定可以讓池勁死無葬身之地的!”
這個男人一看就是混道的。
也不知道池勁怎麼得罪他了。
這些他可不管。
如果能借刀殺人,把那個野種除了,那就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