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阿狼擡頭看去,就見焦金翰怒氣衝衝地走了過來,一把將阮祺扯開。
阮祺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阿狼一驚,連忙跑過去扶住了他。
“阮大哥,你沒事吧?”
阮祺想說沒事,可觸到焦金翰發怒的眼神,他裝得疼痛。
“嘶,我好像不小心崴到腳了。”
“崴到腳了?讓我看看?哪裏疼?”
阿狼一聽說阮祺崴到腳了,連忙蹲下身來,想要檢查一番。
眼看着阿狼的手就要碰到阮祺的腳,焦金翰怒意橫生。
他一把將阿狼拉起來,“你幹什麼?看不出來他在裝弱騙你嗎?要不要這麼蠢?”
這個阮祺怎麼會找來的?
還一副裝腔作勢的樣子。
偏偏有些人就那麼傻,人家哼兩聲她就信了。
“我怎麼就蠢了?明明是你莫名其妙跑過來,差點害人家摔倒,簡直不可理喻。”
阿狼聽到那一個蠢字,心裏很不開心。
在他心裏,她肯定是個又蠢又傻的女孩子,專門被人騙。
“你說我不可理喻?我看是你眼瞎!他是有多弱,拉一下就會受傷?”
焦金翰覺得自己今天要被某個小丫頭氣死了。
她是不是因爲這個阮祺救了她,所以就覺得他是好人?
他比不上阮祺?
這個小白眼狼!
“你罵我眼瞎?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幹嘛用蠻力拉他?”
“救命恩人?怎麼,你是不是還想以身相許啊?”
“那是我的事,你自己有老婆,你管我?”
“你!”
“……”
看着兩人越吵越大聲,阮祺心裏在偷笑。
吵吧,最好就這樣吵到誰也不搭理誰纔好。
“咳,焦醫生,阿狼還小,你讓着她一點吧。”
周邊來往的人都在看熱鬧,爲了不成焦點,他違心地打起了圓場。
“你閉嘴。”
焦金翰此時想把他丟出去的心都有了。
這男人,一看就是故意的。
“你兇什麼兇啊!”
阿狼擋在阮祺跟前,氣呼呼道。
“你……”
焦金翰又有種想把某人拎起來打屁屁的衝動。
阮祺一臉的得意。
不過他想着有正事要辦,還是拍了拍阿狼的肩膀。
“阿狼,我先去看病,再聯繫啊。”
他得儘快找到真相。
看這個阿狼是不是他要找的人!
阮祺離開了,焦金翰一把拽住要走的阿狼,“你去哪兒?”
“幹什麼?這是醫院,別拉拉扯扯的。”
阿狼心裏有氣,用力地甩開焦金翰。
焦金翰深吸口氣,轉身就走。
她還跟他生氣?
他也生氣呢?
瞧瞧剛剛她都做了什麼?
只維護她的救命恩人?
還罵他不可理喻!
行,那大家都生氣吧!
他絕對不去哄她!
慣的她!
安保科裏,阿狼氣呼呼地坐到了位置上。
幾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安保人員都湊了過去。
“哇,好熱鬧啊,兩男爭一女?沒想到咱們阿狼這麼有魅力?”
“阿狼,剛剛那個來找你的男人是誰啊?你的救命恩人?嘖,看起來比焦醫生年輕呢。”
“就是就是,我看他和你比較般配,阿狼你要不要以身相許啊?”
“……”
聽着衆人的打趣,阿狼黑着臉跑進了洗手間。
她還小,纔不要談戀愛。
誰也不談。
“阿狼,喫飯去了。”
“不喫。”
“喲,是不想喫呢,還是不想見某人啊?”
“滾!”
焦金翰氣得胃疼。
勉強吃了兩口飯就回了科室。
不過在回去前,他還是買了飯,讓安保科的人給某個鬧脾氣的小女生帶回去。
下午有兩個手術。
他強迫自己靜下心來休息一會兒,等晚上再找某人好好說道說道。
這個小白眼狼,怎麼可以幫着僅見過一面的人來懟自己呢?
氣得肝疼。
安保科裏。
阿狼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什麼氣。
等平靜下來,她的肚子開始不爭氣地叫了。
唔,好餓。
天大地大,喫飯最大。
和什麼生氣,也不能和自己的肚子生氣啊。
阿狼摸着幹扁的肚子,一臉的懊惱。
現在食堂肯定已經沒飯了吧。
她真是自作自受啊!
咕嚕嚕,肚子又是一聲抗議。
阿狼拿起水杯喝了兩口水,充一下飢,隨後打算去小賣部買個麪包墊墊飢。
這時,有安保人員走了進來。
“阿狼,餓嗎?”
阿狼不想搭理他,可她鼻子聞到了食物的香氣。
目光落在安保人員手裏拿着的食盒上,她的眼裏冒着綠光。
“劉叔,這是你給我打的飯嗎?”
還是劉叔他們好啊,知道關心自己。
“這可不是我給你打的,是焦醫生給你打的。要喫嗎?”
劉叔一臉的揶揄。
阿狼一愣,伸出的手僵在那兒,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你要是不喫,那我就帶回去給我大孫子吃了。”
劉叔嗅了一下飯盒,故意道:“嗯,真香。我看到裏面有兩個大雞腿,我孫子最喜歡喫咱們醫院燒的大雞腿了。”
大雞腿!
是她的最愛!
阿狼沒出息的嚥了一下口水,隨後快速地拿過飯盒。
“誰說我不喫的?我纔不會和飯菜過不去呢。”
嗯,她不生氣了。
哥哥大多數時候還是很好的。
今天就當他發瘋吧。
阿狼打開食盒,看着飯盒裏滿滿的菜餚,笑得眉眼彎彎。
……
外邊。
阮祺來到一家酒店,敲開了一間房。
房門打開,一個長相端莊秀麗的中年貴婦迎了出來。
“阿祺,東西拿到了?”
“白姨,拿到了。”阮祺笑道。
“好,好,快去做基因比對吧。”
女人拉下兩根頭髮交給阮祺,急切道。
“好。”
阮祺接過頭髮,和阿狼的頭髮放在一起。
“白姨,你剛下飛機,好好休息吧。”
她就這樣。
每次一聽說有和她相似的年輕女子,總會第一時間跑過來做基因比對。
可每一次都失望而歸。
很不想看到她失望過後那傷心的眼神。
真希望這一次的基因比對會有驚喜。
因爲那個阿狼,讓他感到很有趣。
如果她是他的未婚妻,他會很高興。
“我不累,阿祺,謝謝你。”貴婦人溫婉一笑。
“不用跟我客氣的,畢竟我也想找到我的娃娃親,不想一輩子單身。”
阮祺勾脣一笑,隨後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