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芯,我知道你恨我,你恨我也是應該的,我不求你能原諒,但你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羞辱我,還動手打我……”
楚億可知道顧翊塵過來了。
此時就站在她身後。
她捂臉的手鬆了松。
因爲紅腫得厲害,所以看起來非常明顯,顧翊塵自然也看得到。
他驚了一跳。
以爲是楚億可來找白芯麻煩,沒想到是白芯把楚億可給打了。
“顧總,楚小姐好像真的被打了。”司助理說。
“嗯。”
顧翊塵走了過去。
“翊塵?”
楚億可當着顧翊塵的面,做出一副生怕他看到臉上傷的樣子,剛纔是一隻手捂,現在變成了兩隻手。
“臉怎麼了?”顧翊塵問她。
楚億可搖頭:“沒,沒,沒什麼。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跟芯芯沒有關係,翊塵你千萬不要怪她。”
真是白芯打的?
白芯脾氣那麼好的一個人,她怎麼會對楚億可下手?
“我去問問她。”顧翊塵轉身便往門店裏走。
他不相信任何人的話,只信自己看到的,聽到的,他會判斷。
如果楚億可在說謊,今天他會讓她給白芯道歉。
何況楚億可本就欠白芯一個對不起。
“翊塵。”楚億可拉住了他:“你別進去了,真的是我不小心摔的,與芯芯無關,你不要進去問了。”
顧翊塵淡淡的看着楚億可,心虛了嗎?怕他進去後問清楚真相,知道她又在說謊?
說實話。
現在顧翊塵對楚億可的信任度越來越低。
不是他不願意相信,實在是她一次次的說謊,說得太多了,誰都會懷疑。
顧翊塵甩開了楚億可,他走了進去,就站在白芯面前。
白芯在忙,她知道是顧翊塵進來了,他那般的高大,不管出現在哪裏都很耀眼,怎麼可能不知道是他呢!但她也知道他過來找她的目地。
肯定是爲了被她打的楚億可出頭吧!
“顧總有事?”白芯淡淡地問他。
“你打了億可?”顧翊塵問。
“對呀,就是我打的。怎麼,顧總心疼了?”白芯擡頭,只看了顧翊塵一眼,便把目光收了回來:“不知道顧總要把我怎麼樣?”
顧翊塵:“……”
他能把她怎麼樣?
就算真是她打的,但肯定也是因爲昨天的事情。
或是剛纔他們言語上發生了衝突。
他相信,如果不是達到一定的程度,激到了白芯,她也不至於會動手。有什麼事情說開了就好,何況昨天的事情本來就是楚億可不對。
爲什麼在白芯心裏,她就一定認爲他會幫楚億可呢!
這時。
楚億可走了過來,她拉了拉顧翊塵:“翊塵,芯芯真的不是故意的,剛纔是我不好。本來我是想給芯芯道歉的,換成是誰都無法原諒。
她動手打我也是應該的,是我該打,是我欠芯芯的,她拿我出氣我無話可講,反倒覺得解脫了。
翊塵,算了吧!你累一天了,先回去休息吧!”
顧翊塵眉頭皺得很緊,他一直在盯着白芯看。
爲什麼白芯對他這麼冷淡呢!
“顧總,你未婚妻讓你走,你還不走,還要留在這裏讓人誤會嗎?”白芯轉身,去做她的事情,她表現得一直很淡,但她的內心並不是沒有波瀾。
楚億可也走了。
她鬆了口氣。
還好白芯沒在顧翊塵面前亂說話,她越是不想解釋越對楚億可有利。
這樣看來,倒是要謝謝白芯剛纔的一巴掌,至少她此時可以上顧翊塵的車,還可以坐在他旁邊,就算他的臉再黑,但也比完全不理她好。
司助理去藥店買了藥。
再開車把楚億可送回了楚家。
“翊塵,你不進去坐坐嗎?”楚億可問。
“不了。”他沒心情。
“進去坐坐吧!我媽他們應該也在監控裏看到你的車知道你過來了,要是不進去坐坐的話,我怕他們會多想。”楚億可拉了拉顧翊塵。
楚楚可憐的。
顧翊塵下了車。
楚夫人並不在家裏。
楚澤鳴也不在。
連張媽都不在。
別墅裏空空的。
“既然楚夫人不在,我就先回去了。”顧翊塵把藥遞給楚億可。
“翊塵,你能送我上去嗎?”
自己上不去?
“給你看樣東西,上去嘛!一會會兒。”楚億可拉着顧翊塵上了二樓,把他帶到了雜物間裏。
這是個很特別的雜物間。
顧翊塵對這裏很有感情。
楚億可正是知道這一點,所以專門把他帶進來,就是在提醒顧翊塵,五年前的那一天有多美好,他有多溫柔,事後他更是親口說要負責。
既然是他說的負責,那是不是該負責到底。
“翊塵,我一直很感謝五年前的那一天,我遇到了你,而你又剛好闖進了我家裏。
我從來都沒怪過你。
當時你說你要對我負責,雖然你隔了五年才兌現,但我真的不怪你讓我等了五年。”
楚億可拉着顧翊塵坐了下來。
楚億可摸着這張牀:“翊塵,你知道嗎?當時就是在這張牀上,我們躺在這裏……”
他當然記得。
正是因爲五年前的那一次,她是他碰過的第一個女人,也是唯一的女人。他纔不管多久都要回來對她負責。
即使現在發現她並不完美,會犯錯,會忌妒,甚至做了些觸碰他底線的事情,但他依舊在原諒她,希望她真的是最後一次。
如果不是因爲五年前的事情,他根本找不到縱容她的理由。
“我還記得你當時有多溫柔的抱着我,事後,你把左手的手錶取下來放到我手裏,對我說只要拿着這塊表去找你,你就會對我負責。
翊塵你知道嗎?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當時對我講的話。
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當時對我有多溫柔,你眼裏有光,心裏有我的樣子。”
楚億可一直在煽情。
她想用五年前的事情綁住顧翊塵,只要他的心在她身上,只要他會對她負責,他就永遠是她的男人,顧太太的位置也只能是她的。
但此時。
顧翊塵的臉色卻沉了下去。
他剛纔確實被楚億可的話勾起了很多的回憶,也知道自己該對傷害過的姑娘負責。
但她剛纔說他左手上的手錶,卻讓顧翊塵覺得不對勁。
正常人確實是習慣性把手錶戴在左手上,顧翊塵也和正常人一樣,但那一天他卻例外的把手戴在了右手上。所以楚億可明顯記住了。
如果她真像她說的那樣愛他,就不該記錯這麼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