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老闆點頭。
司助理把手機拿了出來，先讓男老闆認人。
他給男老闆看了白芯的照片和楚億可的照片，給了他兩分鐘的時間，足夠讓他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嗎？”司助理問。
男老闆點頭。
他都看清楚了。
照片上的兩個女孩兒他都認識。
一個是他前兩天剛見過的，因爲長得漂亮，找他紋身的時候還不好意思脫衣服，他還在心裏嫌棄了她。
另一張照片的女人他見到她時還是好多年前，和照片上長得不一樣，但臉還是那張臉。當時她還是個學生，找到他紋身的時候，他還出於好心勸過她。
然後她旁邊的女孩兒，也就是第一張照片上的女人替她拿了主意，錢也是她給的，倆人瞧着關係還可以。
他對這件事情記憶深刻，所以這麼多年一直記得，要是換成其它顧客，還真不一定記得住。
“認識他們嗎？”司助理問。
男老闆點頭：“很多年前他們來找我做過紋身。具體時間記不清了，只記得他們當時還是個學生，像初中生，具體初幾就不清楚了。”
司助理繼續問：“當時他們是一起去找你的嗎？”
“是的。”
在這一點上，男老闆沒有說謊，確實是一起來的。
司助理接着問下一個問題：“他們都在你這裏紋了紋身嗎？”
男老闆還是點頭：“都是在我這裏紡的。”
他也是說的實話。
只是沒具體講兩個人是一起紋的還是分開紋的。
問題是問話的人也沒問他呀，男老闆怕他說話錯，所以問什麼答什麼。
“最後一個問題，她們都在身上紋了什麼，紋在哪個位置上。”司助理問。
男老闆也如實回答了：“左/胸，都是蝴蝶。”
司助理把男老闆的話全部記錄了拿下，他拿着本本走到顧翊塵面前：“顧總，該問的都問了。”
顧翊塵點頭。
“你可以回去了。”司助理說。
這位男老闆只是個生意人。
他能回答的也只有這些問題，再問其它的他不見得知道。現在只要能證明白芯和楚億可都是在他那裏做的紋身就可以了。
至少說明她們兩個都沒有說謊。
“顧總，你是不是還在懷疑什麼？”司助理問。
否則，顧總的臉色怎麼會這麼難看。
他每次思考問題時就會這個樣子。
顧翊塵是在想白芯和楚億可去紋身的原因分別是什麼。
他們的感情並沒有他看到的那麼好，所以沒有理由去做一樣的紋身。白芯上次說她去紋身其實跟楚億可有關係，但具體因爲什麼並沒有問出來，被突然出現的顧夫人打斷了。
還有楚億可。
她的原因也不知道。
“繼續調查。”顧翊塵說。
“顧總你還在懷疑？”司助理問。
倒也不是在懷疑楚億可。
其實對她沒什麼可懷疑的。
顧翊塵也認真的想過了，也許他一直在懷疑她，其實更多原因是他不想娶她。所以在給自己找藉口，一旦讓他找到了，這段關係就該正大光明的結束了。
或許問題本身不是楚億可，而是他自己的問題。
但他又很難控制自己的內心，所以便讓司助理繼續去查，哪怕明知什麼也查不到，也要這麼做。
**
楚家別墅裏。
早上。
今天是週日。
四個寶貝不用上學，都在睡懶覺。白芯沒有叫他們，讓他們睡，等睡醒後再去喫飯，她會讓廚房給他們留飯。
吃了飯他們也可以自己在家裏玩。
從小就在楚家長大的他們對這裏的環境非常熟悉，根本不需要白芯操心。
白芯換了衣服，準備出門兒。
剛拉開門，便看到楚夫人和楚億可像兩個門神守在她門外。不對，她倆應該像兩個瘟神，說她們是門神真是擡舉了，她們不配。
不知道站了多久。
但黑眼圈很重，昨天晚上肯定沒有睡好。
“大清早的，不用這麼歡迎我吧！”白芯笑眯眯的。
楚夫人和楚億可越生氣呢，她就越得意越開心。
“白芯，你什麼意思？我的生日宴你只給一萬塊錢，你打發要飯的嗎？”楚億可氣慘了，今天不讓白芯把錢交出來她就鬧。
誰怕誰呀。
大家都是楚家的小姐。
她是正牌的，白芯纔是野種，誰會怕她呀！
“可別。”白芯笑着：“我要真打發要飯的就是給五塊十塊的，你要真拿自己與要飯的比，那我是不是還給多了呀！”白芯說話不急不快的。
很穩。
句句話都好氣人。
“白芯，你……”
“我什麼我？既然楚老爺讓我來管我，那這個家的每一分錢怎麼支配都由我說了算。以後不管是誰過生日，花銷都不能超過一萬，誰要是覺得我的決定不合理，現在就可以去找楚老爺。”白芯底氣十足。
她算準了楚億可就算找了楚老爺也沒用。
楚老爺想贖罪，他肯定會支持白芯的決定。
“白芯，你太欺負人了。你算什麼東西呀，你憑什麼不給我錢花。錢又不是你賺的，我花的也是爸爸的錢，你憑什麼不給我？
白芯，你這個賤人，我跟你拼了。”
楚億可實在氣不過。
今天她要不打死白芯這個小賤/人，她這楚大小姐就白當這麼多年了。
楚夫人沒有拉着楚億可。
不但沒拉，還假裝在勸架，故意拉住了白芯，好給楚億可下手的機會。
呵呵。
果然是母女倆。
以爲這樣就能讓白芯喫虧了嗎？還真是小看了她。
三個女人，推推攘攘着。白芯眼疾手快的一閃，楚億可原本做足了勁兒要把白芯往樓梯底下推，結果白芯閃開了，站在她身上的楚夫人遭了殃。
楚夫人被楚億可推下了樓梯。
直接滾到了一樓。
“媽，媽，媽……”楚億可哭着跑了下去。
白芯站在樓梯上笑。
活該。
千算萬算，沒算到她會閃開吧！
這對母女，真是咎由自取。
“來人呀，快來人呀，張媽，張媽，快打一二零，我媽從樓梯上摔下來了。”
“救命呀。”
“來人呀！”
楚億可跪在地上哭。
家裏的傭人趕了過來。
打電話的打電話，擡人的擡人，把楚夫人送去了醫院。
家裏頓時就安靜了。
白芯冷冰冰的走下樓梯，看到地上的血跡只覺得噁心：“來人，把地板拖乾淨。”
“是，是，二小姐。”傭人被白芯嚇得瑟瑟發抖。
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軟弱的白芯了。
她現在好厲害。
難道楚家真的要換風水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