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暴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所有建築外都覆蓋着一層厚厚的雪,下層建築全部被冰封,城市裏看不見任何生機。
樓道里響起了各種爭論,謾罵的聲音,有戶人家裏丟了物資,找不到偷東西的人,那戶人家只能抹着眼淚站在走廊上大聲咒罵,以此宣泄心中的怨恨和怒火。
天氣越來越冷,食物即將消耗完,人們中間的矛盾也愈發明顯。
前幾天暴雪沒停,誰都沒辦法出去,雪一停城市裏反而更不安定。
就在半個小時前,旁邊的住宅樓闖進了一羣人,將裏面的物資洗劫一空,兩個住戶追出來絕望地哭喊着,可等待他們的是掠奪者冰冷的槍口。
這樣的事情並不是個例。
沒有物資,要麼等死,要麼去搶。
塔山市裏已經出現了大魚喫小魚,小魚喫小蝦的情況,有人甚至將目標轉向了那些凍得僵硬的屍體。
陸予通過調試手搖發電機自帶的收音機頻道,他們得到了一些外界的信息。
溫度驟降影響巨大,多個城市處於失聯狀態,所有道路無法通行。
相比起南部的寒冷,北部各洲現下卻面臨着極端的乾旱,大量動物、植物在這場災難中死去,整個世界都籠罩在濃郁的悲傷和絕望下。
官方提醒,不久之後溫度還會再次下降,且伴隨特大風暴,出行非常危險,儘量留在室內不要外出。
這就難辦了。
“我們什麼時候走?”蘇南枝詢問陸予的意見。
陸予:“現在。”
蘇南枝點點頭,開始收拾東西,不需要多問,陸予是她在生存遊戲裏最信任的人。
凡是用的上的東西蘇南枝全部打包帶走,炭爐收進空間的時候火就滅了,也用不着他們手動操作。
剛收拾好,房門又被敲響了。
是樓裏的人。
“小姑娘。”站出來說話的是個將近四十的男人,
跟蘇南枝打招呼是因爲覺得她比較好說話,旁邊的陸予看上去冷冰冰的,不像能交流的樣子。
而蘇南枝只覺得,生存遊戲在某種程度上治好了她的社恐。
“我們想跟你商量件事,公寓樓裏現在還有好多人,這兩天你也知道樓裏爭吵不斷,剛纔旁邊住宅就被搶了,我們的意思是你們手裏有槍,不如你來做大家的領頭人。”
說的很好。
潛臺詞就是,以後樓裏的安全和生存都由她來負責。
蘇南枝正要開口拒絕,又聽見另一個人說,“是啊,之前14樓那羣人作威作福,你們幫大家除去了一個禍患。”
門外的人紛紛應和,高帽子不要錢似乎往她腦袋上戴。
“很抱歉,我沒有那個能力。”蘇南枝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