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隔壁兩個玩家走的近。”旁邊一個男玩家回道,“沒看見他們有行動。”
“都是中看不中用。”周武鼻子裏發出鄙夷的輕哼。
莊文林不這麼想,對方太鎮靜,鎮靜得不像普通玩家,不可能是因爲害怕而沒有行動。
“看這些護工的模樣從他們嘴裏是得不到消息了,我們可以試着向那些正常的病人打探。”
“莊哥說的沒錯,我也覺得這裏的護工和醫生更危險。”馮嶸應和。
莊文林把思路分享出來不是因爲他大方,而是醫院裏這麼多病人,能夠提供線索的NPC他們一時半會兒不知道是誰。
隔壁還有玩家藏着沒出來,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他讓更多的玩家去打探,得到線索的機會更大,同時也是讓其他人分擔風險。
至於那些得到方向還不敢去探尋的人,也沒什麼價值可言,拖後腿的人他一向會物盡其用,至於能不能活,就看他們的命了。
夜幕漸漸降臨。
灰暗的天空愈加陰暗。
蘇南枝提前在食堂三兩下解決了晚飯,還光明正大拿了根長麪包走,一出食堂就放進空間。
快到病人喫飯的時間。
病人用餐的地方在一樓,條件比護工和醫生的食堂差得多,食物看着很不新鮮,像喫剩下的。
值班室其他護工都去食堂了,蘇南枝尋着空隙跟陸予見了一面,將醫院的主要佈局和白天的發現告訴他。
緊迫的時間,加上偷偷見面的事實,讓她有種地下工作祕密接頭的感覺。
只是一個精神病醫院對老玩家造不成多大的威脅,可這裏的NPC搞不好除了她都不是人,醫院的‘治療’恐怕沒那麼容易躲得過。
“嗯。”陸予頷首,黑眸裏倒映着蘇南枝的身影,不見分毫淡漠,只有柔和的暖意。
“這裏有些病人是被家人送進來,或是因爲利益被陷害定義爲精神病患者,真正的病患佔比不算高。”
蘇南枝深以爲然,“有些病人肯定是被他們治出病來的。”
就那些酷刑,別說治病,簡直就是活閻王,換玩家都未必遭得住,身體扛得住精神也會崩潰。
——
喫飯的點能夠行動的病人都坐在食堂,這是個打聽消息的好機會,站在一旁的護工沒空去盯着哪一個人。
何思淼拿着餐具打量着身邊安靜得像個木偶人似的女病人,“你來這裏多久了?”
她的詢問沒有得到任何迴應,旁邊的人好像聽不見她說話,只是沉浸於自己的世界。
何思淼又叫了她兩句,還是對面的病人先開了口,“她一直就這樣,不會搭理你的。”
對面的NPC頭髮枯黃,臉色憔悴,看着非常顯老。
“她是什麼病?進來的時候就是這樣嗎?”何思淼的目標本來就不是旁邊那個不說話的病患,而是對面這個看起來比較正常的病患。
“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