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一句話,他就腦袋搬家了。
腳下逐漸髒亂起來,最先勸的,自然是她身邊的雲嬤嬤了。
“公主,還是回去吧?沒看上的,下次再看便是。這的奴隸沒一個好的!”
花昭冷冷的睨了一眼過去,雲嬤嬤當場閉上了嘴,不知爲何心中有些發憷。
漸漸的,她來到一間牢房面前。
“就她了!”
花昭的手穿過牢房間隙,指進了裏面一個奄奄一息的女人。
“以後她叫雲玥。”
原身遇見雲玥,是看見她想生的意志,所以帶她走的。
這的奴隸個個麻木不仁,唯獨她有這樣的眼神。公主有些嬌縱,但對雲玥來說,那日子是她最幸福的。
比所有一生加起來都沒那麼幸福。
雲玥擡起眸子,看見依舊是公主要來帶她走,淚水不自覺的落下。
她啊,怎麼就落得那樣的下場?
花昭並不知道她的心理路程,她正打算離開,餘光一撇,卻見一位少年被懸掛在牢房之中。
他的血水落下,滴在稻草上,有着別樣的濃稠。
她不自覺的走過去,隔着牢房繼續打量。無數的鞭痕,在他瘦小的身上留下痕跡。
大抵是臉生的好?只是有些許灰塵,並沒有傷痕。可以見五官輪廓精緻,未來必然驚豔世人。
他低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是誰。”
奴隸場主只能將手偷偷的瘋狂揮舞,手下立刻飛快跑去拿冊子。
這裏的人他哪裏記得住,卑賤又低廉。
手下速度非常快,畢竟會武。
“回公主,是六百一十五號奴隸,乃是一個小國,滅國復活的奴隸。”
這並不重要,奴隸場主並未言說。
鞭打,也是因爲這個少年是個硬骨頭,長得好看,可脾氣倔的一匹。本來在上頭樓層的,愣是給自己折騰下來了。
挑走他的大人不過半日就能扔回來。
“瞧着不錯,帶回去給我做個侍衛吧。”
花昭開口,卻並未轉身離去。
奴隸場主有些不確信的打開牢門,結果公主居然走了進去!
乖乖,這少年要騰達了。
也不知會不會牽連他們奴隸場。
奴隸場主一時間心口有些慌,但面上一點也不顯露,仍舊賠着笑臉。
腳踩稻草,好看的繡花鞋上染了血。花昭並不在意,只想弄清自己心中不明所以的微麻感。
身高不夠,凳子來湊。
是這兒鞭打他時,打累了休息坐一會的,沒拿走的凳子。
沒等她動手,旁邊人就極有眼色的把凳子端了過來。
花昭纔上去,還比他高了一點點。
挑起他的下巴,他的眼神同她對視。那一雙眼,沒有絕望,沒有心灰意冷,沒有悲憤不鳴。
是如狼一樣的,不屈。
“你叫什麼名字。”
這聲音帶着少女的稚嫩,顯然不是那些奴隸場的人。他其實看不大清,但是下意識的,回答這個聲音。
“俞...星……辰。”
他吐字吐的艱難,本就失血過多,他顫了顫睫毛,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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