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留情面，但偶爾露出一個讓人覺得，眼眸會發光的笑容，就像是現在這樣。
不過只是一瞬，她很快恢復。
“是、的！”
李珏回答，即使短暫出現也能捕捉到那一刻，她的恍惚，所以說完這兩個字以後，盯她盯的更緊。
藏在長袖裏的手攥緊成拳，不想錯過她一絲一毫的小表情。
卻見她驟然笑了開來，沒有想象中的難過和醋意，開心到彷彿要娶媳婦的人是她一樣，話是賊兮兮的。
“什麼時候選啊？是不是特別多漂亮仙女姐姐在嗷，我記得雲硯仙子被誇到天上僅有，地上也無，是不是真的這樣，到時候她會來嘛？……”
她越說越興奮，李珏臉色漸漸平靜，好的，不能指望這廝開竅。
他黑了臉，將人推了出去。
“退退退！我要忙了！”
門一下子關上，清溪碰了一鼻子灰，撇了撇嘴，小聲的說了一句小氣鬼。就不是看看他媳婦麼？
漂亮姐姐誰不喜歡！
裏面的李珏聽見了，搖了搖頭，無奈一笑。眼裏的寵溺渲染開來，盤算着怎樣才能讓她意識到自己心思不純。
免得到時候她被自己坦言心意時，給嚇跑了。
可溫水煮青蛙，她能被煮死在鍋裏！
不知道好姐妹去了哪裏，清溪又耐不下心修煉，又跑去了人間，玩了許久，還真遇見了一個雲遊老仙人。
但不是給她機緣，像話本那樣誇她曠世奇才，追着要收她爲徒。
而是捋着白花花的鬍子，晃着腦袋用有些嫌棄的眼神看着她，說了一句。
阿嘿，她不就逛個青樓嗎？小姐姐說話又好聽，人還聰明會來事，她這樣怎麼啦？怎麼啦？
“你清高你孤傲，照樣小樓裏邊站？”
她眼神戲謔的說着，翹着個二郎腿，昂着下巴看他，眼裏不屑溢於言表，活脫脫一個風流成性公子哥。
可惜就是不夠風流，來着只聽曲，讓人錘肩錘腿，也不辦事。
樓裏的小姐姐把目光放在那地方上，想着是不是他不行？但是面上一點不顯，依舊笑的嫵媚生情。
一口一個‘爺～奴家伺候的可還行’？
害，她還是個新手，本來想着這麼帥的小哥，第一次給了也值了，可惜了！可惜了呀！
而老仙人聽着話鬍子都氣翹了，吹鬍子瞪眼的。
“你懂什麼？我是來捉妖的！”
樓中美人一聽，這還得了，這話傳出去她們還做不做生意啦？
“瞎說！妖不是都滅絕了？你這樣那我豈不是狐狸精了？”
她嬌滴滴的反駁着，還委屈的瞧了一眼清溪，一副奴家需要安慰的樣子。
“哼！”
說不通！老仙人頭一扭，繼續在樓中巡視去了，他是交了錢的，老鴇倒也不會說什麼。
世間妖怪再現，還爲禍人間，他出於無事，看見了，便日行一善罷了。若是好妖，他也是不會理得。
“妖？”
清溪來了興趣，屏退了嬌滴滴的小美人跟了上去，到底看得出來是個仙子，老仙人也沒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