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蒼一族的尋找,因爲有所感應,用了兩百多年,等他們回去,反而先是接到了仙帝和清溪的結侶帖。
宴請衆仙,是仙帝上位以來,第一次這麼喜出望外,即使清溪在宴會上看仙男仙女也笑着。
只是這笑有點危險,可惜清溪毫無所覺的。
而夜笪海就坐在花昭的對面,中間隔着長袖飛舞,隔着渺渺仙音。
兩兩對視,夜笪海不太好的面容不大好,大概是少見的這般憔悴的仙人。
他舉了杯,一飲而盡。
“你看他做什麼,看我~”
星辰拽着她袖子說了一聲,她的目光幽幽的,裏面摻了寒,也不知是不是錯覺,連周遭的溫度都低了幾許。
“星辰,我們走吧。”
花昭和清溪傳音過了,畢竟這種場合一聲不吭的離開並不好,她的位子雖在第一個席面,但是在邊角,離開並不會引起什麼注意。
“嗯。”
她心情好像不太好,星辰看了一眼夜笪海,對視之間,一下子就察覺了不對勁。
這個人,身體裏住着另一個人。
“昭昭,是怎麼了嗎?”
院子裏一切還是從前的樣子,她坐在石桌上,泡了一杯茶。神色捉摸不清,好像在思考着什麼。
“沒什麼,看見個討厭的人罷了。只可惜還不能殺,有點用。”
“嗯……那你多看看我。”
…
李珏的老祖宗聽說小輩結了婚,於是也來湊了個熱鬧。仙的壽命很長很長,但並不是不會死。
他差不多到了。
“是你?”
清溪和捉妖老仙人互相對視,兩個人相互瞪着眼。
他就在仙界安居了下來,結果夜裏睡覺差點被削了腦袋,他站起身,瞧到了難得一見的一幕。
夜笪海冷着臉站在花昭三米外,兩個人互相對視,周圍一切就像是定格一樣,都釋放着駭人的氣勢。
不相上下?
不對。
可要說誰更勝一籌,也好像沒有……
“昭月,你原來還會喜歡人?這可真是稀奇,怎麼?怕了我?怕我復活?”
‘夜笪海’嘴角勾起,眼神邪魅,一下子就變得生動起來,這幅軀體並不能支持他的力量,他吸收了太多的天道本源。
如今也算夠了。
“你瞧你,現在的奈何不了我了。”
“是嗎?”
花昭臉色不變,手了摸着一把刀,火紅的刀鋒有着少許的銀色,在月光下閃爍着銀色的光芒。
“試試。”
花昭足尖一點,瞬間出現在了他身邊,他也極快的反應,微微一側躲過了刀刃,而這。
在老仙人的眼裏,只不過是瞬間,幾乎只能看見一個影子。
但他能看到的,是規則。
他們打起來時,夾雜了他只領悟到了一絲不到的東西,那濃郁的,讓他幾乎看的如癡如醉。
他身邊的靈力波動起來。
本來好像達到了極限的壽命,卻又往前動了下,微弱,但他還在領悟。
他是這個世界的頂峯,之後的仙人路全靠自己摸索,眼前,卻有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