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總要學會自己一個人。”
花昭看了她一眼,這所別墅算是被她們霸佔了,怪物都已經離開。
夜色溫潤。
白日裏的塵土飛揚已經平靜下來,轉而出現的是無數飄蕩的白影,在偌大的世界裏若隱若現。
不時的發出幾聲刺耳的笑聲,面目猙獰的。
而流浪在外的人類,則開始目露兇光,矯捷的身影穿梭在各處,捕捉着這算是‘美食’的東西。
也是怪物口中的‘蟲子’。
花昭逮了一隻,發現所謂‘蟲子’並未有太多神智,被抓到了也本能的反擊,只是被她輕鬆摁住。
“不就是鬼麼。”
反反也在一旁,這種東西對她而言就更無用了,不僅傷不了她,還能夠被她所控制。
花昭沒有說話,拿着劍繼續往前而去,四周的白影見識了其中強大,自覺的飄散開來。
離得遠遠的。
路上也可以看見被欺負的人類,這些人都是還沒有失去意識,被遊戲同化的,因爲白影的攻擊而陷入危險。
這才第一天,遊戲不會太過分。
因此只是白影現身,攻擊力也不高,許多能力都沒施展開來。
別墅的房間中。
星辰緩緩睜開眼,眸中閃過一抹流光,察覺到了不喜的氣息在靠近,只是他只是想起來,能力也沒完全恢復。
於是夜燼海順利的來到了房中。
他已經擁有了半個虛影,如海一樣深沉的眸帶着傲氣的看着他,頭髮不長不短,左耳戴着耳釘。
兩方靜默,最終還是夜燼海沉不住氣,帶着奚落的開口。
“什麼星辰殿主,她的眼光可一點兒也不好。”
這語氣怪熟稔的,星辰沒忘記之前見過夜燼海,雖然接觸不多,所以他口中的‘她’是昭昭?
想到是情敵,星辰才勉強將他打量了一眼,一個殘魂,長得好看但是鼻孔朝天,她不喜歡這樣的。
沒有威脅。
“有事?”
不同於她在時的軟糯,星辰終於端起來身爲殿主的氣勢,一雙星眸熠熠生輝,看過去的目光卻帶着漠視。
“呵呵,沒什麼事。就是來看看,能讓我的月亮動心的,有多好。”
他故意說的曖昧,講到我家月亮時,聲音低低的溫和起來,像是情人呢喃,眼睛略顯癡迷。
也讓星辰感到不適,因爲他情緒失控泄露而透出來的情緒,讓人覺得心中沉悶壓迫。
“夜燼海,罪惡?神殿第一通緝?”
星辰腦袋轉的很快,更別提恢復記憶之後,知道的東西多的很。
據說本來這人是神殿的,後來因爲理念不合起了衝突,後來就脫離了神殿,不知所蹤。
再次出現,就成爲了人人厭惡的極端分子,本來九獄是沒有太多懲罰的,因爲他增添了特別多的刑具。
當極端過度,就會產生扭曲,本來都是萬千小世界的守護者,結果夜燼海被命名‘罪惡’,成爲了神殿通緝中的首位。
因爲他,上千個小世界陷入了極端,據說那段時間,神殿和時空管理局,每個人都忙成狗。
就小小努力了下。
“對,是不是覺得我和傳聞中的不大一樣?說我面目可憎,醜陋無比,結果特別帥,特別優秀?”
夜燼海揚起了自認爲,很帥氣的笑容。
“……醜。醜八怪!”
他只有一半能力,而夜燼海雖然強大但是死過一次,如今也是個半魂,兩者之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因此星辰放心的說着,再不濟昭昭也會護着他。
他相信昭昭。
“……”
一瞬間夜燼海的面目猙獰起來,但是又很快恢復了,察覺到自己把這個時間屏蔽的東西被拔出,知道了不能久留。
但他總得給月亮留點什麼。
“那我也是她心裏,唯一死死記住的人。”
他篤定花昭不會提起過去,覺得這樣能夠給兩人添堵。自信的看了星辰一眼,就這樣消失了。
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纔在地上發出聲響,還不待多反應,門就被猛的推開。
熟人的氣息讓人作嘔,於是花昭又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樣子,當目光觸及星辰才柔和下來。
反反跟在旁邊猛扇風,她也不喜歡夜燼海的氣息。看到母親和爹爹已經湊在一塊,識趣的出去了。
“辰辰。”
花昭抱住他,雖然留在他身上的結界沒有觸發,還是仔仔細細檢查了下,然後才安下心來。
“我沒事。”
星辰回抱,自然的鑽到她懷裏,親了一口她的下巴。
“那個夜燼海是怎麼回事?他叫你叫的好親切啊,還什麼月亮……”
看到她脣邊弧度僵了一下,星辰停住沒有再說,她情緒很少被影響。醋意稍稍收了點,腦袋在她頸側蹭了蹭。
“你別不開心。”
“等回神殿再和你說。”
夜燼海能說什麼東西,她能猜八成。
只是驟然問起,她一時半會還不知道怎麼講。
“昭昭,我相信你的。說不說也沒多大關係。”
一個陌生人,一個愛人。
他當然相信昭昭,剛纔也只是因爲夜燼海單方面親暱她的語氣,而有點遷怒的小醋罷了,又不是有什麼。
如果提起來會讓她不開心,那不提就是了。
他清澈見底的眼眸裏,信任一覽無餘。這就導致某些人顯得格外可笑,寧信外人不信親人。
“星辰。”
她喊了聲。
“嗯。”
他點了點頭,迴應還不忘親一口她的嘴角,彰顯着自己的存在感。
“你怎麼,這麼惹人喜歡?”
花昭點了點他的額頭,力道很輕,他的腦袋都沒有晃一下。而他湊上去,也開始總貼近她的耳畔說話。
輕聲悅耳。
“因爲,我是你的乖辰呀。”
入夜了,是睡眠時間。
天氣有點涼,但是兩個人互相取暖總是溫的,不斷地汲取間,還會有細細的薄汗瀰漫。
她對他的佔有慾是無聲的,就像悄然布開的結界,誰也無法窺探,遮擋的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