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昭答應後,醫生就過來了。

    本來以爲有的磨,醫生忙着騰時間,結果這會花姮出手,總算的有了進度。只是……

    等醫生問完話出來,臉上也是一言難盡,而花姮則直接拿醫生的記錄本,本想一目十行。

    卻越看越是緩慢。

    “我都不知道她現在還活着,她記得太清楚了,知道這說明什麼嗎?這意味着她那些刑罰的擁有高度的感知……”

    醫生覺得,自己像是上了一遍刑罰課堂一樣,歸總了萬千世界的無數刑罰,而坐在自己面前的。

    是承受了一切的受害者,有些不知道的懲罰方式,等她描述出來都覺得毛骨悚然的。

    三人都靜默下來,半句話也說不出了,這一刻,都明白了花昭那句,感覺死是幸福的話。

    連看一眼都不忍直視,而她就這樣被折磨了無盡的時間。

    “突然不知,讓她再堅持些時日是對是錯……”

    花姮心裏難受的緊,但硬是把這些都看完了。

    之後花昭還是留在了神殿,花姮最後什麼也沒說,只是抱了抱她算作告別,不知道這一別是否還能見面。

    雖然拘禁解除了,但是花昭還是總待在殿內,爲了讓夜燼海‘活’了再死,又住回了主神殿方便觀看相關書籍。

    星辰的廚房還是炸,不過是不是會找機會去桃竹殿偷偷看花昭,結果她又不在這邊了。

    而再次被詢問到花昭的桃竹,這次看出了端倪,心念一動,星辰這人在神殿爲人不錯,告訴也無妨。

    只不過還是得盯着先。

    春天是個雨季多的時間,但饒是如此,花昭在桃竹殿時,就感覺有人看着自己,現在還追到主神殿來了?

    不過也僅是疑問了一會,就沒有再理了,反正也沒什麼壞心思,有的話也無妨,正好手癢。

    而星辰就這樣日復一日的‘路過’,他掐準了花昭在涼亭喝茶的時間,不出意外總能看到。

    而自己的廚藝也在一點點的進步,對她的喜歡也在日日那一面之中逐漸加深。

    暗中觀察的桃竹看不明白了,難道不是喜歡?把她家昭當猴看呢?……

    這一看就看到了中秋,星辰勉勉強強做出了個月餅,因爲打聽過她的生日,還做了個蛋糕。

    雖然賣相不怎麼樣,但是他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了。

    因此他一早就到了那涼亭不遠處,糾結了半天也沒想好要不要露面。最終還是不敢,就把蛋糕和月餅放在了能看見的位置。

    “生日快樂……”

    說完就飛快的跑了,險些被自己左腳拌右腳摔倒。

    暗戀是磨人的,怕她知道,怕她不知道。於是星辰就這樣不間斷的送節日禮物,因爲他們第一次面的不太愉快。

    所以忐忑不安,總是面也不敢露。

    廚藝從一開始一塌糊塗,到現在的還算可以,簡直就是從原始,跨入了星際時代那樣艱難。

    花昭也從毫不在意,到現在目光偶爾會在他不注意時,落在他的身上,不理解他這樣的行爲。

    她的認知太少,小時候就被夜燼海帶走折磨,又被做成了‘傀儡’,即使現在擺脫了傀儡的範疇,也不明白這是什麼。

    他們就像兩條平行線,逐漸靠近後,又因爲默契的止步而保持着距離,隨後一起往後延伸,星辰不知道她知道,花昭則不明白這意味什麼。

    只是當她終於想出門時,去的不是桃竹殿,而是星辰殿。

    她隱了身,就那樣看着他在廚房裏鼓搗着什麼,弄得小臉灰撲撲的,小花貓都沒有這樣過。

    “星辰大人……噗咳。”

    柚阿柚飛了過來,看到星辰的樣子一時間差點沒忍住,星辰面色自然,頷首之後問有什麼事情。

    花昭見狀離開,而隨着她走近人們的視野,神殿那邊也半公開了她的身份,而對有些人來說。

    一個沒有勢力的強者,自然是竭盡全力拉攏,更別提這個人強的令人髮指,即使再害怕,爲了利益也硬着頭皮上了。

    錢財,勢力,人。

    在許多人湊上去之後,發現花昭的樣貌也堪比頂尖,也頗有了一點,倒也還不錯的想法。

    這讓花昭身邊圍了很多人,掌心捏了捏手中的劍,在餘光看到星辰微紅的眼眶時,心裏莫名的,有微弱的煩躁。

    一劍下去,全部重傷。

    “滾。”

    花昭言簡意賅,不過打傷的都是死皮賴臉的,她又將目光放在另一波人身上,另一羣人嚇的緊抱住了手中的禮物。

    但還是有人不受影響的,雖然磕絆倒也把禮物舉了過去。

    “離我遠點。”

    她看也不看,轉身離開。

    受到波及的主神殿多了很多禮物,花昭隨便抓了個系統讓是誰的,就拿回給誰,然後去了桃竹殿。

    躲個清淨。

    “那麼多人,倒也不是沒有好的,你就一點想法也沒有?”

    桃竹給她倒了杯茶,她泡茶的手藝很好,比花昭這個經常喝茶的人要好。察覺到星辰在偷聽,有意促進。

    “沒。”

    花昭小幅度的搖頭,眉頭微微聚攏,只感受到了厭煩。看樣子還是自己待着好,於是有了住昭月殿的想法。

    那裏肯定是沒有人的。

    “你可以選個有好感的嘗試一下,到時候可以一起喝茶,一起喫飯……他還會護着你……”

    “爲什麼是他護我。”

    花昭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問這句話,剛纔腦袋好像掠過了什麼,再返回去卻怎麼也不知道是什麼。

    但她依照自己的想法繼續開口。

    “我沒有想法,不想,而且……有點牴觸。”

    桃竹微微詫異,但是沒有再提,有些事說多了就更反感了。

    牴觸?

    星辰攤開掌心,擦掉了因爲緊張而沁出來的汗,本來要表白的想法瞬間被推後,變得遙遙無期。

    花昭住進了昭月殿之後,就沒有再怎麼出門了,但每到過節,依舊能收到一份禮物,就放在門口。

    她不出門,是反反又有了點意識,把東西帶了進來。

    又是他嗎?

    無論管還是不管,那份禮物都從不缺席,花昭深居簡出,但是從能在人羣裏看到他躲藏的身影。

    上前時就一本正經,互相頷首打招呼,純純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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