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傷是好了,精神上非得憋出毛病來。
“葉先生,醫生說保險起見還是在住幾天。您放心,夫人已經答應,不再熬那些難喝的粥了,您就聽醫生的話吧。”林錚耐心地勸着。
“每天在這兒,不就是掛幾瓶點滴,給傷口換藥嗎?我有專門的家庭醫生,這些他都能做,你趕緊去把出院手續給我辦了。”
葉司南有了精神,恢復了往日的霸道,指揮着林錚幹這幹那。
“別說了。你跟了我哥那麼久,他決定的事,有誰能改變?”葉輕雲小聲嘀咕着,眼神在顧夏和葉司南之間掃了個來回,“我給你提個醒,把我哥的東西都搬到我嫂子那裏去,還有家庭醫生也是,讓他直接去嫂子的別墅。”
林錚訝異地看着葉輕雲,不回葉家嗎?
這個木頭,怎麼還沒搞清楚情況!葉輕雲白眼都快飛上天了。
隨即,她滿臉堆笑地握着顧夏的手:“嫂子啊,以後要辛苦你了。爺爺大病初癒剛回家,一個家不能有兩個病號是不是?所以,我哥只能麻煩你照顧了。當然,你有任何需要,隨時開口,我隨時願意效勞。還有林錚,任你差遣。”
“一個家裏不能有兩個病號?哪來的說法?”顧夏不可置信地挑挑眉。
“祖上的規矩,葉家的先祖定下的,具體誰我也記不清了,可能是爺爺的爺爺的爺爺,反正就有這麼回事。”葉輕雲撒起謊來,眉頭都不皺一下。她偷偷衝葉司南擠了擠眼,意思是,我這個妹妹靠譜吧,你欠我個人情。
葉司南也使了個眼色,表示自己心裏有數。
顧夏知道葉輕雲這話一出,就等於是把葉司南扔給他了。可她卻狠不下心拒絕,畢竟葉司南遭受這無妄之災,還是因爲他。
更何況,這段日子,看着他從昏迷再到清醒,後來能說一句話,現在已經徹底脫離危險,一點感情都沒有,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她看了眼滿眼期待和渴求的葉司南,輕輕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主治醫生一聽葉司南要住院,眉頭就沒有舒展過,但知道勸也沒用,只說了一句,“安心靜養,剋制一下,不要胡鬧”,就簽字同意了。
葉輕雲不明白爲什麼老醫生說了這句話,顧夏的臉就紅了,葉司南也好像渾身不自在的樣子。
難道這十二字真言,暗藏了什麼玄機?
葉司南終於如願住進了顧夏的家。雖說這不是第一次,可上次是自己死皮賴臉求來的,還孤苦伶仃地睡在沙發上,這次可就不同了吧?
想到這裏,他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後跟了。
爲了讓葉司南儘快康復,顧夏把在醫院的那個護工也請到了家裏,安排她住在自己隔壁的客房,葉司南則住在了自己的對面的那個房間。
葉司南一看這安排,臉瞬間就垮了。
“我又不是外人,住客房算怎麼回事?”
“醫生的話你忘了嗎?要是不願意,我現在就送你回醫院。”顧夏鐵面無情,一點都沒有商量的餘地。
行吧,客房就客房,葉司南妥協了。
林錚會時不時地過來彙報公司的情況,每次時間不長,也許怕打擾他養傷。
葉司南每次一談到公事就很嚴肅,仔細聽着林錚彙報的每一個字。但在顧夏面前,就各種沒臉沒皮,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這就算了,偏偏他還總是各種搞事。
就說洗澡,他非說自己會昏倒在浴室,一定要有人在門口等着。但他又不要護工,說不習慣陌生人,那這“光榮”的任務,只能落在顧夏的頭上了。
顧夏無奈,只好每天都在浴室門口守着,聽着嘩嘩的流水聲,恭候美男出浴。
起先葉司南,還會穿着浴袍,後來乾脆只圍了一條浴巾,就這麼無所顧忌地走出來了。
“看你恢復得不錯,明天就不用我了吧。”
葉司南屈起手臂,撐着額頭,怎麼看怎麼像是在炫耀自己的肌肉一般。
“不行,我萬一我真摔在裏面了,傷口裂了,大出血,可怎麼辦?”
顧夏受不了他這種跟小貓一樣的眼神,沒有接話,只是拿出吹風機幫他把頭吹乾。
這是她第一次幫人吹頭髮,也吹不出什麼型,只是胡亂地撥着。她不知道,睡衣的領口有些大,自己微微彎腰的動作,讓葉司南喉嚨發緊。
“等頭髮幹了,你就去睡……”
話沒說完,就被葉司南扣着腦袋,吻了下來。她的下脣被含住,不斷吮吸着。
顧夏能感受到他脣上帶來的焦灼和炙熱,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晦暗的燈光下,葉司南的眼睛格外亮,彷彿能看進她的內心。
“別這樣……”顧夏想推開他起來,卻被葉司南以更重的力道吻住了。他輕咬她的舌尖,捏着顧夏的腰,這種極具挑逗的動作,一下子讓她渾身酥軟,只能任由擺佈。
葉司南颳着她的舌根,像是在哄騙她那樣。他的技巧很好,沒幾下就把顧夏吻得喘不上氣了,只好摟着他的脖子。
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顧夏整個人都騰空了,她被葉司南抱了起來。
“快放我下來,你的傷!”顧夏喘個不停,但還沒有徹底喪失理智。
“早就好了,不信你看。”葉司南把她往牀上帶,咬了咬她的紅透了的耳垂。
他的雙臂撐在顧夏的兩側,形成了小小的一方空間。在毫無預兆之下,突然伸手解開了浴巾,嚇得顧夏趕緊側過頭。
“又不是第一次你怕什麼?”葉司南笑了,“你看看嘛!我真的全好了。”
顧夏順着他的胸膛往下,下腹貼着一塊防水貼,可她卻被防水貼下面的紋身吸引住了。
summer,他沒有騙她,他真的有這樣一個紋身。
顧夏冰涼的手指忍不住觸了上去,雖然很輕,但卻撩得葉司幾乎要瘋掉!
“爲什麼要紋在這裏?”
葉司南眼中的情愫滿得都快溢出來了:“因爲只想給你一個人看。”
“疼嗎?聽說紋身很疼。”
葉司南搖搖頭,說起情話來一點也不臉紅:“及不上失去你帶來的痛苦。”
他剛想吻下來,卻被顧夏擋住了:“給你紋身的,是男是女?”
葉司南捏了捏她的鼻尖:“男的。你能爲我喫醋,我很高興。”
顧夏的身體被摟進了一個溫暖有力的懷抱,想說的話還沒說出口就淹沒在這個吻裏。葉司南探索着她的每一個角落,貪婪地索取着她的氣息,彼此都忘了周遭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