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的她想推開他,沒想到葉司南直接一個翻身,修長的腿勾住,讓顧夏無處可逃。
他抓着顧夏的手十指相扣,用力壓在了身側,另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勺,繼續攻城略地。
雖說葉司南失憶了,可這方面的需求看來一點變化也沒有。
顧夏毫無還手之力,心裏卻七上八下,萬一醫生進來,看到他們這樣,豈不是丟臉死了!
她被吻得上氣不接下氣,渾身發軟,差點從牀上滑下去,幸好葉司南反應夠快,伸手一撈,掐着她的腰,就提了上來。
顧夏攀着葉司南的肩膀,臉頰緋紅,氣息紊亂,嘴脣上亮晶晶的,越看越迷人。
“你、你別這樣。”她的聲音軟軟的,聽上去就像是在撒嬌,把葉司南好不容易平復的心又攪亂了。
“爲什麼?你是我老婆,我親一下怎麼了?”葉司南理所當然地看着她,繼續裝失憶。
顧夏被他弄得臉紅心跳,這麼直白的話語再加上這直勾勾毫不掩飾的眼神,任憑誰都抵擋不住。
“這裏是醫院,這樣不好。”
“我纔不管。”葉司南很滿足,越來越覺得這個計劃無懈可擊。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在這裏太受限制了。
就比如剛纔,氣氛正濃,環境卻不適合,這樣多掃興。
“要不,你明天去給我辦出院手續吧,這個地方我一秒鐘也呆不下去了。”
“那怎麼行?你動不動就頭疼,而且才住了一天,好多檢查都還沒做,怎麼能隨便出院。”
“我頭疼是因爲一時情緒激動而已,你相信我,現在真的好了,你看我是不是特別精神?”
顧夏瞧了瞧,腹誹道:抓着她的那股勁看上去確實沒什麼大礙了,可出院到底還是太冒險了。
“我看電視裏說,傷了腦子,暫時看上去可能沒事,其實已經內出血了。你還是再忍忍,要是醫生同意,就出院。“
“不行,這裏的環境實在太壓抑了,我覺得住在這裏完全不利於身體康復。”
顧夏思前想後,認爲這個決定還是太冒險了,最起碼,再住幾天。
“這樣吧,明天我做點你愛喫的帶到醫院來,你就安心再住幾天,好嗎?”
聽起來好像也不錯,葉司南同意了。
第二天,顧夏拎着包準備離開,還沒邁出一步,就被葉司南拉住了。
“你要去哪兒?”
“我們昨晚不是說好了嗎,我回家去做點你愛喫的帶過來。”顧夏滿臉愁容,“看來你的病情真的挺嚴重的,出院的事我看還是急不得。”
葉司南一時語塞,天地良心,這次他不是在做戲,是真的把這茬給忘了。
其實他只不過是害怕顧夏離開。
這次大費周章,連爺爺都不惜陪他做戲,才暫時留住了她,千萬不能再出什麼意外了。
想到這裏,葉司南虛弱地躺下了,垂着眼角:“是啊,昨天的事我都記不清了,我真是沒用。”
“那你快去快回,一定要早點過來。”
顧夏前腳剛走,厲雲騰後腳就進來了。
“怎麼樣,在顧夏面前沒露出馬腳吧。”
葉司南雙眼一翻,靠在病牀上:“暫時還沒有,但我快演不下去了。你快點想辦法讓我出院,但不能讓顧夏起疑心。”
厲雲騰攤了攤手:“老兄,你這難度有點大。你聽說過哪個被磚砸了腦袋,結果就住了兩天醫院的?怎麼着也得把那些CT啊,MRI啊,全套都來一遍吧。”
葉司南一下子從牀上跳起來,抄起桌上的一個蘋果飛了過去:“你故意整我是吧?我想起來了,抽了我好幾管子血也是你吩咐吧。”
厲雲騰在蘋果上咬了一口,鮮脆多汁,果香四溢,好喫。
“我這也是權宜之計,爲了讓你的戲更逼真而已。”見葉司南的表情越來越凝重,他趕緊又說,“至於全套,我跟你開玩笑而已。我也不想浪費醫療資源是不是?你放心,再過幾天,我一定讓你出院。”
“行,你說話算話。”
厲雲騰拍了拍胸脯,攬下了這樁差事。
“你還沒喫早飯吧,我們內部食堂很不錯,我去給你弄碗粥怎麼樣?”
葉司南看都沒看厲雲騰,嘴角浮現出一個相當不屑的笑容:“不需要,你們食堂再怎麼好,始終比不上我的私人廚房,你省省吧。”
他說的私人廚房就是顧夏。
回家後,顧夏衣服都沒換,就在廚房裏忙開了。
“小夏,葉司南那麼傷你的心,你幹嘛還對他那麼好啊。就算是他要喝粥,隨便找家店買碗得了。你陪了他一夜,現在還要下廚,何必呢。”
顧夏熟練地在案板上切着蔥花,頭也沒擡:“他這個人嘴刁得很,外面買的粥從來不喝,說煮得不夠粘稠。”
“慣得他,愛喝不喝,不喝就餓着!一頓不喫也餓不死,你何必把自己弄得那麼累。”何思看顧夏這樣,心裏有些內疚。
“他現在是特殊情況,你何必跟一個病人計較。”
何思剛想開口,葉輕雲就打着哈欠從樓上走了下來。自從上次跟葉司南吵完一架後,她一直住在顧夏這邊,算是對她的一種支持。
她敏銳地嗅到了空氣中的香味,眼睛一下子睜得老大。
“小夏,你做什麼好喫的呢,太香了,給我留一點。”
顧夏把粥全部倒進了保溫桶:“不好意思啊輕雲,下次我給你做,你讓何思給你整幾個包子吧。不說了,我先走了。”
葉輕雲緩了好久才反應過來:“一粒米都不肯給我留,全拿走了。她到底是給誰做的啊,這麼重要?”
何思撞了一下她的肩膀:“除了你那個哥哥,還有誰能讓她這麼反常?”
“他們和好了?”這可真是個好消息,葉輕雲聽完,臉上立刻陰轉晴。
“看來你還是太單純啊小姑娘。”何思一股腦把葉司南裝失憶這件事和盤托出,聽得葉輕雲一愣一愣的,這招都能想得出來?果然是個詭計多端的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