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郎忙糾正小姑姑。
好心累哦。
小姑姑怎麼變笨了?
“嘎嘎嘎,棠棠真的是越來越笨了,可能是因爲越胖就會越笨吧,哈哈哈。”小五哥在那嘲笑池棠。
兄妹兩個向來都是相愛相殺的。
不過這次……
雲昭眯着眼,淡淡的說道:“這話沒有道理,且……小五哥你自己就親自推翻了這句話。”
小五哥:“啥意思?”
霍宸一冷笑:“她在誇你笨。”
“哈哈哈哈。”
池棠捧腹大笑。
不用自己懟人的感覺真的好爽啊。
她可太喜歡雲昭小姐姐啦。
雲昭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小五哥,將後者看的莫名其妙的。
看他幹啥?
看他長得帥嗎?
到了花廳之後,池嬸子讓田娘子趕緊去準備晚飯。
然後就拉着雲昭的手說起了家長裏短。
看得出來,池嬸子很喜歡雲昭這個小姑娘。
“嫂子,你這麼喜歡雲昭,不如就讓她來給你當閨女吧。”
劉德邈笑哈哈的開着玩笑。
不過看着他眼裏時不時閃過的精光你就應該知道,他並不是在開玩笑的。
“我倒是樂意,可你媳婦還不得找你拼命啊?養的這麼好的閨女就送人?”
池嬸子拉着雲昭的手,愛不釋手。
這小姑娘,太招人稀罕啦。
當然了,她的棠棠最招人稀罕。
劉德邈順勢說道:“這小姑娘不早晚都是別人家的嗎?”
意思,已經有些明朗了。
可池嬸子也不知道是聽不懂還是怎麼着,就在那笑呵呵的說:
“就是啊,閨女早晚都要嫁人。所以在家裏的時候,咱們纔要寵着啊!”
“怪不得嫂子這麼寵着棠棠呢。”
劉德邈見池嬸子沒有接話,便也沒有繼續提這個話題。
話說多了,就掉價了。
他雖然想和池家做親家,但也絕對不會貶低自己閨女的。
“那是,咱們自己的閨女就得自己心疼啊。”
“來,棠棠你告訴叔叔,你之前說的店鋪,是什麼樣的店鋪啊?”劉德邈招呼池棠。
和池家相處的久了,劉德邈自然對池棠的情況多少有些瞭解。
雖然從未往深處猜測,但也是心中有數的。
他可不認爲池棠說的店鋪,是隨便弄弄。
要是池棠不願意弄,他可以撿個便宜的。
池棠玩珠串正美呢,不願意過去,便讓五郎和安安去說是怎麼一回事。
“就是自己去玩泥巴,做陶瓷,想做什麼做什麼,小姑姑說會有專業的人告訴你怎麼做。”
“小姑姑說是什麼會員,一次交錢,然後一年裏隨便多少次去做。”
“對,做完的東西你自己帶走就行了。”
“不僅可以做陶瓷娃娃泥娃娃,小姑姑說了,以後還能讓客人自己做簪子啊衣服什麼的。”
“小姑姑說了,這肯定能賺大錢。”
“對!我小姑姑說的一定能賺錢。”
五郎和安安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的飛快。
能夠聽清楚的就是這兩小娃娃對池棠的盲目信任!
“可難道那些有錢人家的夫人小姐不會嫌棄玩泥巴髒嗎?”
池棠抽空回答:“可小孩子就是喜歡玩泥巴,喜歡創造啊。”
劉德邈啞口無言。
“而且嫌髒的話,咱們可以提供換洗的空間和服務。大人可以去自己設計髮簪首飾衣服,小孩子玩泥巴,挺好的。”
池棠覺得這一定能賺錢的。
劉德邈雖然自己心裏多少有些疑問,但還是選擇相信池棠,便問道:“棠棠,叔叔能不能投錢啊?”
“爹爹。”
雲昭有些不贊同的喊了一聲。
現在的池家並不缺錢,所謂投錢,其實就是佔池家便宜。
這讓雲昭有些不高興。
家裏也並不缺錢,且光是木炭的生意就足夠他們家富貴幾輩子了。
做人不能太貪心。
尤其是在錢上。
“咳咳,哈哈,我就是習慣了,習慣了,哈哈哈……棠棠,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就告訴叔叔啊,叔叔可以幫忙。”
劉德邈被閨女說了,也不覺得被下臉面,反而嘻嘻哈哈的改了自己的說辭。
池老伯注意到這一幕,深覺是同道中人啊。
於是,大笑着拍了拍劉德邈的肩膀,說道:“兄弟,聽閨女的話好啊,有前途啊,哈哈哈。”
他就是聽媳婦,聽閨女的好男人哇。
尤其是聽閨女的,有前途!
“哈哈,池大哥說得對。”
大人們聊得火熱,雲昭也和池棠約好了,要是diy的店鋪弄好了,就寫信告訴她,到時候雲昭來玩。
“我挺喜歡自己做首飾的。”雲昭摸了摸自己髮髻上的流蘇簪子。
女孩子,難免都會喜歡這些。
池棠也也不例外。
當場池棠就答應了下來,並且承諾了:“要是店鋪生意好,第二家店鋪就開在北洋城府,到時候雲昭姐姐你幫我管理呀。”
“真的?那我可要先謝謝妹妹啦。”
雲昭很高興。
劉德邈在旁邊喊:“家裏那麼多生意,讓你隨便練手,你都說沒興趣。怎麼棠棠一說,你就答應了?”
“那不一樣。”
雲昭很肯定的說道。
劉德邈嘖嘖出聲:“棠棠果然厲害啊,我這小閨女一向眼高於頂,沒想到對棠棠居然這麼喜歡。”
這是好現象啊。
“哈哈,我閨女嘛。”
池老伯開懷大笑。
宴席間,池老伯和劉德邈相談甚歡,兩個人把酒言歡到了深夜。
哪怕喝了醒酒湯洗了澡,爬上炕的時候,池老伯身上還是一股子沖天的酒氣。
池嬸子不客氣的一腳將他踹下去了,同時說道:“滾去客房睡。”
一身的酒氣,都快把她薰吐了。
“別啊媳婦,媳婦我想你了。”
喝醉的池老伯情緒更加外露,且力氣極大,三兩下就牢牢地把池嬸子抱在懷裏了。
本應該是挺溫馨的一幕。
可奈何如此熱的天氣,又這樣沖天的酒氣,就算是灌下去兩斤燃情藥物,怕也是提不起興致來啊。
“你給老孃滾遠點!”
池嬸子使勁的推,卻一點也推不開。
還是後來說話太難聽,給池老伯氣的走開了。
不過池老伯坐在炕沿上,頗爲傲嬌的說道:“兒子的親事,你想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