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飛撲過去,毫不猶豫的飛起一腳,踹在薛捕頭的肩膀上,直接將人踹飛出足足兩米遠!
緊接着,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兩條惡狗,忽然就直接咬住了薛捕頭的兩條腿!
“啊啊啊!!!”
薛捕頭頓時就發出了悽慘至極的慘叫聲。
那兩條惡狗也不知道餓了多久,幾乎是片刻,就活生生的咬下一嘴肉來!
鮮血滴答在炙熱且塵土飛揚的地面。
“啊!!!!”
衆人驚恐至極的尖叫出聲,轉眼就亂成一團紛紛跑開。
幾個跟來的捕頭拔出刀劍,一頓猛砍,纔將兩條野狗給轟走了!
只不過野狗還守在不遠處,嘶吼着,爪子不停地抓着地面,虎視眈眈的樣子讓人膽寒。
“快,進去。都進去。”
池家人都跑到院內去,門半開着,準備隨時關上。
池大嫂手腳冰涼,聲音都是顫抖的:“星星,不是告訴過你做事不要衝動嗎?”
怎麼辦?!
現在要怎麼辦?
雖然說惡狗咬人是他們沒有想到的,可到底是因爲星星將人踹飛了之後纔出現的事情……
星星梗着脖子,半點也不服軟:“即便他是官,我爹又沒犯錯,憑什麼踹我爹?”
當他是死人嗎?
他學武術,想從軍,不就是爲了保護家人嗎?
要是讓他眼睜睜的看着家人被欺負而無動於衷,那他寧肯死!
“你這孩子……”
池大山心底是既感動又擔憂。
誰也沒注意到角落裏的長生聽着星星的話,看着爹孃,神色漸漸的發生了變化……
“抓起來,都給我抓起來!”薛捕頭疼的幾乎暈厥,卻還不忘指着星星大吼,“毆打捕快,抓起來!”
本來想去包紮的李大夫冷哼一聲,揹着手回屋去了。
這種人,就應該多喫喫苦。
“好啊,我跟着一起去,我倒要看看,憑什麼官差就能隨意毆打百姓!”
霍宸一往前一站,氣勢凜然。
薛捕頭被人擡起來,忽然看見了霍宸一的眼睛,瞳孔一縮,有些害怕。
“你是端陽長公主之子,霍,霍宸一?”
傳聞中,也就只有京城中的這位長公主之子,纔有紫色的眼睛!
端陽長公主的兒子,他得罪的起嗎?
“我是誰並不重要!”
霍宸一回頭看了一眼星星和池大山,說道:“星星,大哥,咱們走一趟吧。至於大嫂,今天不要出門了。”
然後又被捕快說道:“你們安排幾個人守在池家門口。”
“是,是。”
“憑什麼不讓她去大牢裏?要不是她開的酒樓黑心肝,我兒子也死不了!”
老太太不幹了,扯着脖子嗚嗷亂叫的。
憑什麼啊?
“汪汪汪!”
忽然,守在不遠處的惡狗嗷嗷的衝着老太太叫了起來,頓時將後者嚇得腿軟。
年輕的小媳婦大喊:“這是你家養的狗?”
薛捕頭臉色也不大好看。
這池家的膽子也真是大啊。
看來是仗着長公主的勢,就爲所欲爲了啊!
“這要是我家養的狗,我就讓它咬死他們這羣壞人。”五郎躲在池嬸子後面,探出一個小腦袋來喊道。
“對!”
附近也有門半開着探出腦袋來,爲池家說話。
“池家可沒有養過什麼狗。”
“是啊,我們好幾年的鄰居了,從來沒見過他們養狗。”
“大人,你們可不能冤枉人。”
薛捕頭已經疼得快要暈過去了,無奈之下,只能先讓人將池大山和星星帶走。
還有那個死人以及小媳婦和老太太。
至於酒樓的人,早就管控起來了。
霍宸一對池棠囑咐道:“你不許出去,老實在家待着。放心吧,咱們沒做過的事情,誰也不能栽贓到咱們頭上來。”
一旁的沈南潯手指動了動,站出來說道:“如果需要幫忙的話,隨便開口。”
劉德邈也說:“你們也都別擔心了,咱們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就一定不會有事的。”
本來也就只是擔心官府會爲難池大山和星星,但是霍宸一跟着去了,那就不用擔心這一點了。
池棠用力的點點頭。
很快,街上就安靜了。
池嬸子蒼白着臉,有些疲憊的對沈南潯說道:“沈大少爺,真是不好意思了,我這今天也實在是沒心情待客了……”
“我明白,如果需要幫忙,儘可去隔壁找我。”
沈南潯痛快的走了。
走之前看了一眼低頭板着臉的池棠。
回去之後,沈南潯就立刻派人去查一查那兩條惡狗。
“少爺是覺得這件事是有人在背後操控?”
“未必是人在操控……”
沈南潯陷入沉思。
聽到他這話,紅菱愣了一下,覺得自己好像沒聽太明白。
但看見少爺已經陷入沉思了,便揮揮手,叫人下去了,自己也跟着出來了。
“紅菱姐,你說少爺這是什麼意思啊?”
“少爺吩咐什麼你就去做什麼,哪來的那麼多話?”
紅菱一個眼神殺過去,對方立刻閉嘴,悄無聲息的退出去了。
紅菱望向隔壁的爬滿了凌霄花的牆壁,喃喃自語:“不是人乾的,那會是怎麼回事?”
不過這件事的確是處處透露出一股詭異來。
怎麼就忽然的跑出兩條惡狗來了呢?
這件事是突然發生的,池家也不可能提前準備啊。
如果不是池家,那這兩條狗又是誰提前準備好的?目的是爲了什麼?
單純的只是想整池家嗎?
紅菱搖搖頭,“不管了,還是先去個少爺熬藥吧。”
天大地大,都沒有少爺的身體重要。
只是她沒有發現的是,在她走後,一抹紅色的身影悄無聲息的進入了沈南潯的房間……
——
“你想想,是不是你這個酒樓,最近得罪了什麼人啊?”
劉德邈問池大嫂。
如果有仇家,那就方便他去調查了。
總比干等着強。
池大嫂搖搖頭:“沒有得罪人啊。”
雖然說,她的酒樓做得好,吸引了不少客人,但也不至於因爲這個,就如此害她吧?
“會不會是之前天香樓乾的?”池老伯忽然問道。
天香樓,就是他們剛到平和鎮的時候,僱傭池大嫂做菜的那家酒樓。
當初得知池大嫂要自己幹酒樓的時候,天香樓的掌櫃的可是找過池大嫂許多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