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大山拍了長生一下,教訓兒子。
這可是聖旨啊!
長生嘴快的反駁:“這是聖旨,怎麼可能搶一下就壞了!再說了,我是拿!爹你來是跟我搶!壞了也是賴你!”
池大山:……
這小子的反應是真快啊!
他是半個反駁的字都找不到!
衆人看了哈哈大笑。
見大家都笑了,長生的膽子更大了起來,在那叉腰挺着肚子,搖頭晃腦的,驕傲極了。
氣的池大山踹了他一腳。
長生笑哈哈的躲到了池老伯身後。
至於爲什麼不躲在池嬸子身後,大家都懂。
哈哈哈。
“咦,這聖旨上說,冊封小姑姑爲榮盛郡主?!!”
小鎖頭驚訝的聲音響了起來,聲音拔的老高老高了,可見相當喫驚。
池老伯一把將長生推到池大山懷裏,連忙去看聖旨去了!
長生:……
池大山:……
這打還是不打?
池嬸子也是激動無比。
雖然聖旨上的字,他們幾乎都不認識吧。
“哪幾個字是郡主啊?”池老伯都快趴在上面了。
小鎖頭指着榮盛郡主這四個字,特別驕傲特別大聲地說道:“榮盛郡主!這呢!還是一品官職!”
“哎呦喂!”
池嬸子激動地直拍大腿,“我閨女是一品大官了?”
池老伯抓着小鎖頭問:“一品官是不是最大的官了?”
“不是,上面還有超一品呢。”
“那也不小了啊。”
“老頭子,咱們老二是幾品官來着?”池嬸子激動的口水都噴了出來。
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他們老池家的祖墳冒青煙啦!
“七品!老二是七品!”
要說這個,他可記得老清楚了。
這可是他家第一個當官的,能記得不清楚嗎?
“那咱閨女這郡主,比老二這寒窗十年苦讀讀出來的官,還要大一二三四五,五個級別???”
池嬸子大笑着,嗓子眼都能看清楚嘍。
就看着老太太有多激動吧。
池棠笑着說:“爹孃不能這樣算,我二哥那是官職,政績好以後還能升遷呢。我這只是個虛銜,主要是給我這份榮耀。”
那不是一回事。
“那你這郡主以後不能升官啦?”池嬸子生怕隔壁的狗聽不見似的,超大聲的嚷嚷着問。
池老伯瞪了她一眼,無語的懟了她一句:“淨整那沒用的!咱閨女能當一品大官就是祖墳冒青煙了!咋着,還想當公主啊?再往上那是皇上的親閨女才能封的公主!咱家祖墳別說冒青煙了,就算是着火了也不行啊!”
“哈哈哈。”
池大山等人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這老兩口太逗了。
長生聽不懂這些,只是抓着池棠問:“小姑姑,那是不是超級超級厲害,能橫着走了?”
小傢伙的關注點居然是這個?
池棠彈了一下長生的小腦門,嚴肅的說:“你敢橫着走,小姑姑就把你吊起來打!”
長生:……
“哇!”
長生扭着跑去找孃親了。
家裏人都太可怕了。
動不動就要揍他。
“好了不哭了,你只要不做壞事,你姑姑就不會打你啊。”
“……是哦。”
“那你哭什麼?”
長生抽噎兩下,扭頭抓着爹爹的胳膊,在爹爹袖子上擦了擦眼淚鼻涕。
“吧唧!乖兒子。”
“吧唧!乖孃親。”
池大山:……
誰能告訴他,爲什麼他會生出這麼個兒子來?
這小子簡直了,性子隨誰了啊?
“這個咱們要擺桌吧?”池老伯得意的說道。
他閨女成郡主了,那咋都得擺個七天的宴席吧?
池嬸子也十分認同:“對,擺它個三天。”
池老伯白眼:“三天夠幹啥的?擺七天。”
“七天也行。”
“就從一品香定桌,我掏錢包下來,讓人隨便喫隨便喝!老大媳婦,回頭你算算多少錢。”
池老伯豪氣干雲的說道。
池大嫂忙站直了回答:“爹,瞧您這話說的,自己家怎麼能收錢呢?這錢我和大山花!”
“哎,咋能讓你們花呢?”
“棠棠當郡主了,我們做大哥大嫂的也高興啊。”
這話說的池老伯心花怒放的。
他就喜歡一家人不分彼此的親熱勁頭。
不過這錢肯定是不能讓老大兩口子掏的。
“老大媳婦,你就聽你爹的吧,讓你爹掏!瞧瞧把他給美的!”
池大嫂看了一眼自己男人,見對方和自己點點頭,纔算是不爭着花錢了。
她打心眼裏高興:“那肯定美啊,別說爹了,我都美的不行呢!我妹妹是郡主啦!”
妹妹值得!
以後看誰還敢欺負妹妹?
“對,我也美!”
“哦哦哦!!!小姑姑是郡主啦!”
一家人興高采烈的每一個人臉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池棠咳嗽兩聲,吸引大家的注意力,然後才說道:
“不過有一個不好的消息。”
“咋了?”
“陛下讓咱們一家搬到京城去住,尤其是我。”
池棠如實說道。
然後又說:“還讓我和小鎖頭進皇宮唸書,小鎖頭想要學醫,可以跟着太醫院的太醫學。”
“我的老天爺啊,這是什麼殊榮啊?”
“媽呀!老天爺啊!”
“和太醫學?真的嗎?”
“哎呦,兒子你可是沾了你小姑姑的光了,可得好好謝謝你小姑姑!”
“謝謝小姑姑!”
“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
“搬!”
池老伯大手一揮,無比興奮。
看着家人高興的樣子,池棠鬆了一口氣。
家裏人沒有牴觸就行。
一片興奮之中,池四海開口說道:“我就不去京城了吧。”
話音一落,大家就都安靜下來了。
大家臉上的興奮之色也都緩緩褪去。
是啊。
有韓氏在皇宮呢,四海怕是這輩子都不能去京城了。
“沒事的,爹孃你們可以偶爾回來啊,反正平和鎮離京城也不遠。”
池四海無比平靜的說道。
有些事情,他雖未放下,卻已經看開了。
“四哥哥,你要是……”
“嘩啦!”
忽然花瓶的破碎聲,打斷了池棠的話。
池大嫂呵斥長生:“你就不能老實待會嗎?瞧把你小姑姑的花瓶打碎了吧?”
“花瓶碎了就碎了,沒……咦,這是什麼啊?”
池棠看着碎掉的花瓶裏,掉出來的兩張陳舊的信紙,忽然愣住了。
這花瓶是霍雅潔送她的,是霍雅潔親手做的,裏面怎麼會藏着信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