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利，你老實和我說，這肉到底是怎麼回事？”
“曉娥，你別瞎想了，我就是怕有蒼蠅放在櫥櫃裏。”
李勝利今天還是特地將牛肉藏了起來，生怕被婁曉娥發現。
“蒼蠅？這大冬天哪來的蒼蠅。”
“是嗎？習慣了。”
李勝利尷尬地撓撓頭，忘了現在已經進了臘月。
“勝利，我希望下次有什麼事情你能和我先說一下，我們結婚了，那就是一家人，不要讓我擔驚受怕。今天警察來的時候，我生怕你被抓走。”
李勝利這才知道，婁曉娥其實不是聖母，只是單純地擔心自己。
“曉娥，我這不是怕你不同意嗎？”
隨後，李勝利就把自己和賈家的恩怨說了一遍。
當聽到賈東旭截胡秦淮茹的時候，婁曉娥甚至跳下了自行車。
“你做啥？”
“你真沒用，他搶你媳婦你也不反抗啊。”
這是聽入戲了。
李勝利有些無奈：“我現在是你老公啊，你要不要這樣。”
婁曉娥這才反應過來，紅着臉又坐回後座。
“這算什麼，傻柱還幫着秦淮茹來揍我呢。”
“我再告訴你個祕密，你不要說出去。”
“什麼祕密？”
“許大茂從小也被傻柱打，被傻柱踢了好幾次那裏，也不知道有沒有用了。”
“那裏是哪裏？”
婁曉娥一時沒反應過來，興趣十足地問道。
“就是那裏啊。”
李勝利壞笑地和婁曉娥一說，婁曉娥頓時又羞紅了臉。
快樂往往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面的，今天李勝利感覺非常地愜意。
……
第二天一早，李勝利來到辦公室。
“李主任，能不能出來一下。”
李勝利擡頭看去，原來是馬華。
“找我什麼事？”
“我考慮好了，李主任，我決定幫你做事。”
“能告訴我爲什麼嗎？”
“有件事情你不知道，昨天李廠長去找我師傅，問他是不是出去接私活的。他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身上，害得我被扣了一個月的工資。”
聽到這裏，李勝利明白了。
傻柱不僅白嫖了馬華，還把他當做了擋箭牌。
這一個月工資對於其他人來說，咬咬牙就過去了，對於馬華來說，這就是他一家子的命。
“他這麼說李爲民就信了？”
“他是我師傅，他說什麼就什麼。”
原來李爲民也找過馬華，迫於傻柱淫威，馬華只好把責任攬了過來。
“想跟着我，可不能心軟。”
馬華這個人哪都好，就是太尊師重道了。
“其實我發現你有一點搞錯了，真正給你飯喫的不是傻柱，也不是李爲民，而是廠子。”
“你拿着廠裏的工資出去接活做，被扣，那是應該，但你也沒有必要將傻柱的責任也攬過來，不然廠裏的制度不是如同虛設。”
馬華被李勝利說得擡不起頭，只好點頭答應。
李勝利是真的喜歡馬華，因爲他知道，身邊的一些朋友都是像許大茂這種，因爲利益集合在一起的，反而像馬華這樣堅持本心的人很少了。
“馬華，有時候看事情要透徹，你要看明白是誰真的對你好。”
“你去吧，你的事情我會幫你安排的。”
週末，李勝利將婁正華一家請到了軋鋼廠內。
按照以往慣例，單位要請新婚夫婦喫飯，由於工作繁忙，加上其他原因，這頓飯推遲到了週末。
李勝利沒請多少人，主要是楊愛國、李爲民、範富裕，車間裏也就喊了徐成才和幾個玩得好的同事，外加婁曉娥的頂頭上司朱磊。
他知道，光靠自己的面子請不來幾位廠長，還特意把婁正華要來的消息和楊愛國等人說了一下。
許大茂和秦京茹也被安排來到廠裏，這個星期結婚的就他們兩對，乾脆放在一起辦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衆人酒足飯飽後坐着聊天。
“今天這菜是誰燒的，味道不錯啊。”
李勝利首先起了個頭。
“不是何師傅嗎？”
“何師傅早被安排去掃廁所了。”
楊愛國等人有些好奇，這傻柱掃廁所了，現在這菜是誰燒的。
很快，有人就將馬華找了過來。
“我記得你，你不是何雨柱的徒弟嗎？”
李爲民一下子就想起來了，主要是傻柱給他的印象太深，以至於他的徒弟也順帶記住了。
“這菜的味道不錯，我看馬師傅的水平已經不下於何雨柱了。”
“哪裏，還有很多要學的地方了。”
馬華謙虛道，在這些大佬面前，他可不敢放肆。
“你也別謙虛，這食堂裏誰燒的菜我沒喫過，就這味道，我敢說何雨柱的手藝都沒你好。”
這是肯定的，爲了今天，馬華拿出了十二分的功力，而傻柱平時燒慣了，也就能糊弄就糊弄了。
“你好好幹，從今天開始你就是食堂的班長了，工資和何雨柱之前一樣。”
李爲民不容置喙，藉着酒勁將這件事情給定了下來。
楊愛國喫着馬華的菜，感覺味道確實不錯，也就沒有反對。
他端起酒杯客氣道：“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馬師傅也坐下來喝兩杯。”
馬華是個老實人，見廠長親自敬酒，連忙找了個乾淨的酒杯。
“各位廠長，我馬華也不會說話，一切都在酒中了。”
說完連喝三杯。
“我艹，我的毛臺。”
許大茂在一旁小聲埋怨，今天這酒是他提供的，馬華一下子給他喝掉將近一瓶。
李勝利正好安排坐在他的旁邊，聽到了他的嘀咕。
“大茂，眼界放常遠一點，這馬華燒的菜和傻柱一樣你知道意味着什麼嗎。”
“什麼？”
許大茂有些不解，李勝利恨不得將杯子扣在他的頭上，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這麼笨呢。
“意味着你以後辦事情不需要求着傻柱了，有馬華就能幫你搞定了。”
“是啊。”
許大茂有些後知後覺，他平時參加的飯局也不少，時間長了總要回請別人。
有的時候他做東時，請傻柱幫忙總被他百般刁難，現如今終於不用看傻柱的臉色了。
想到這裏，他端起酒杯向馬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