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小年是按老京城來的,包括習俗)
李勝利和婁曉娥起來後先開始打掃衛生。
過了二十三,離春節就只有六七天了,家家戶戶都開始爲過年做打算,所以一家子都要出動,打掃室內,俗稱掃塵。
各家各戶都要仔細的打掃,做到窗明几淨,還要貼年畫、剪窗花、貼春聯。
春聯這事一般是交給三大爺閻埠貴做的。
因爲他是老師,書法水平在四合院排在第一,所以大家都請他寫春聯。
閻埠貴也是來者不拒,但上門求寫春聯的或多或少都要給些好處。
(老京城二十三往後就可以貼春聯了)
“勝利,一起去找三大爺寫春聯啊。”
許大茂拿着寫春聯的硃紅紙走了進來。
“你去吧,我自己寫。”
李勝利不久前才抽了個書法精通,已經瞧不上閻埠貴的字了。
“你寫?”
許大茂有些懷疑,畢竟這麼多年來也沒見他自己寫過春聯。
“以前是不高興寫,一個人不想弄這些,現在有你嫂子在,有過年的氣氛。”
李勝利有些不要臉了,拿婁曉娥當擋箭牌。
許大茂見狀也不去閻埠貴那裏,準備好好瞧瞧李勝利的字。
李勝利將桌上的東西收拾好,又開始研墨,鋪上紙張。
“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
這個年代很多人將偉人的詩句當做對聯貼在門上,李勝利回想起之前看到的對聯,順手寫了下來。
“不錯啊,勝利,幫我也寫一個吧。”
許大茂看李勝利的字寫得比閻埠貴還漂亮,當即也要他寫一副。
李勝利思考一番,提筆寫下:“四海翻騰雲水怒,五洲震盪風雷激。”
許大茂不懂詩詞,見李勝利寫的字多,直誇好。
“勝利,我這就回去貼起來。”
送走了許大茂,李勝利又和婁曉娥喫起了糖瓜,敬起竈神。
待一切收拾完畢,李勝利夫妻兩人就直奔百貨大樓。
在院門口遇到了閻埠貴,這三大爺見了兩人也沒個好臉色,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原來是許大茂剛纔回絕了他的要求,不要他幫忙寫春聯了。
閻埠貴經過多方打聽,才知道是李勝利截了他的胡。
往年就數許大茂最大方,這被李勝利搞黃了,讓閻埠貴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了。
李勝利也沒在意,徑直走了出去。
路上的副食店門口排起老長的隊伍,一扇扇豬肉被擺在案上,發出誘人的氣息。
除了豬肉,還有各種魚類,很多買不起肉的人,也會買一些魚回家,給年夜飯增加一點葷腥。
李勝利自然是不在意這些,自己的空間裏還有許多沒喫完。
婁曉娥不知道,停下了腳步。
“勝利,買些回去吧。”
“這些我有路子,別在這裏買,還要票。”
這話被一旁路過的人聽到了,趕忙攔住了他。
“兄弟,你有路子能弄到肉?”
這人是鍊鋼廠的採購,這時候也被票證弄得頭疼。
李勝利很是謹慎,這個時候可不能隨便承認。
婁曉娥白了他一眼,但也知道這事情不是鬧着玩的,所以就沒有說話。
“兄弟,我不是稽查隊的,我叫阮浩,是鍊鋼廠食堂的採購,現在過年物資緊張,再弄不到肉沒法交差。”
阮浩求救般的看着李勝利,還將自己的證件掏了出來。
鍊鋼廠,李勝利也是聽說過的,名聲可比紅星軋鋼廠可大得多。
“阮浩。”
李勝利仔細看了看證件,見沒有問題繼續問道:“你要多少?”
李勝利也是有想法的,空間裏的票太多了,自己又用不到,有個地方變現還是不錯的。
“幾百不嫌多,幾十不嫌少。”
阮浩見狀,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沒有肉,但是我有票,五百斤要不要。”
“要,要。”
錢有,主要就是沒票,阮浩沒想到這麼簡單就把任務完成了,連忙激動的答應。
兩人便去小巷子裏完成了交易。
“兄弟,下次有票留着,我還是這個價收。”
臨走的時候,阮浩還不忘叮囑李勝利。
處理完這件事,李勝利和婁曉娥在百貨大樓逛了起來。
李勝利趁機將收音機票用了出去,在衆人羨慕的目光中拿走了一臺收音機。
兩人又買了一些過年的糖果和新衣服就回家了。
……
“勝利,這是收音機吧!”
閻埠貴老遠就看見李勝利手上大包小包提着東西,走近一看,原來是收音機和一些過年的用品。
收音機可是罕見玩意兒,比自行車還要少見。
畢竟自行車平時可以騎着上班,這收音機純屬是娛樂產品,很少有家庭會這麼奢侈。
“這可買了不少錢吧?”
這可不,熊貓牌的收音機價格可抵得上閻埠貴四五個月工資,可不貴嗎?
李勝利直接說道:“三大爺,這可不全是我一個人掏錢,還有我們家曉娥的呢。”
閻埠貴聽後也是明白了,這李勝利兩口子現在工資可不低,加起來有一百多,買個收音機還不是小意思。
“一個意思,這婁曉娥的不就是你的嗎。”
閻埠貴有些失落,自己一大把年紀了,工資纔到人家兩口子的零頭。
“三大爺,有空來玩,我們先回去了。”
李勝利見他沒了興致,便打了招呼回家了。
院子裏,家家戶戶都在打掃衛生,看見李勝利夫妻倆買了這麼多東西回來都停下手中的活。
“柱子,這收音機可不便宜吧?”
秦淮茹正在掃着地,見狀偷偷地問一旁擦窗的傻柱。
“這有什麼,這收音機又不能喫又不能用,這李勝利有了兩個錢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傻柱看見秦淮茹羨慕的目光,內心的大男子主義又翻涌上來,嘴裏嫉妒的說道。
秦淮茹聽了不以爲然,買不起就買不起,說這酸話幹什麼。
也不再理睬傻柱,快速的將門口走廊掃了乾淨。
“這怎麼走了?不就是一臺收音機嗎?”
傻柱有些懵逼,轉頭又對着李勝利的家門低聲罵道:“顯擺什麼啊顯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