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雅麗接到電話後就急了,雖然自己當年也生過孩子,但事情發生在自己女兒身上,沒有幾個當媽的是不擔心的。

    她翻出早就準備好的東西,拽着婁正華就直奔醫院。

    “人在哪呢?”

    李勝利和許大茂正在生產室門口守着,遠遠地就聽到丈母孃的聲音。

    婁正華和譚雅麗兩人正一間間找了過來。

    “爸媽,這裏。”

    李勝利大聲呼喊,並且用力揮了揮手。

    譚雅麗看見後,丟下老頭子就飛奔過來。

    “人怎麼樣了?”

    “媽,曉娥還沒出來呢,你先坐下來等一會兒,我去看看情況。”

    李勝利連忙讓出位置,讓老兩口坐下來,婁正華和譚雅麗一路上也沒有休息,正累得氣喘吁吁。

    “我能不着急嗎?你和曉娥兩個人也沒有準備東西,我不得趕緊將東西給你們送過來嗎。”

    譚雅麗將自己的包放在椅子上,從裏面掏出各種孕婦和小孩子要用到的東西。

    “這些東西你等下去問醫生,看他需要什麼你就給他什麼。”

    譚雅麗給李勝利一樣樣的講解每件東西的用處,每一樣東西都有他獨特的含義。

    就這樣,幾人在門口一等就是三個小時。

    耽擱許大茂這麼久,李勝利有些過意不去。

    “大茂,要不你先回去?”

    “嘿,你這時候和我客氣了,沒事,反正我下午在單位也沒事情,不如在這裏看看有沒有能幫忙的。”

    見許大茂堅持,李勝利也不再言語。

    終於,生產室的大門打開了,一名醫生走了出來,環顧四周。

    “誰是婁曉娥的家人?”

    幾個人一擁而上,紛紛圍在醫生的身邊。

    “醫生,我是她愛人。”

    “生了個帶把的,母子都很健康,孩子重七斤六兩。”

    ……

    就這樣,幾人在醫院裏面一待就是三天。

    除了李勝利回去準備飯菜,譚雅麗就一直待在醫院裏照顧婁曉娥和孩子。

    這中間除了秦京茹過來看看孩子,剩下的就是婁家那邊的親戚。

    至於廠裏的同事,兩個人則是一個也沒通知。

    到了出院的時候,婁正華派來汽車給他們送到四合院。

    “慢些。”

    剛到門口,婁曉娥抱着孩子就要下車,李勝利趕忙拿起紅傘擋在兩人的頭上。

    這是丈母孃特意交代的,孩子不能曬,大人不能見風。

    院子裏,閻埠貴還和往常一樣正在院子裏澆花。

    看見幾人進來,他立馬跑了過來,眼睛裏還透着一絲精明。

    “勝利,這生的是姑娘還是大胖小子?”

    “謝謝關心,生的是個兒子。”

    “有沒有取名呢?”

    “取了,叫李曉,從我和曉娥的名字裏各取了一個字。”

    “李曉,好名字,有拂曉的意思。”

    伸手不打笑臉人,閻埠貴上來恭喜,也沒有理由趕人家。

    李勝利將傘交給丈母孃,從袋子裏拿出幾個紅蛋遞給了閻埠貴。

    這紅蛋是他這兩天回來煮的,爲的就是給路上遇見的熟人發一發,今天出門的時候已經給醫院的醫生護士發了一遍。

    “三大爺,這紅蛋你拿着。”

    “這,這怎麼好意思呢!”

    閻埠貴嘴裏雖然這麼說,但身體卻很誠實,或者說他上來的目的就是這個。

    他伸出雙手,將蛋接了過去。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閻埠貴臉上笑開了花,他的眼睛本來就不大,這一笑,更加找不到了。

    中院,傻柱和易中海都放假在家,秦淮茹正在院子裏洗衣服。

    “門口好像是李勝利回來了。”

    秦淮茹眼尖,正好看見前院裏李勝利和閻埠貴正在談笑風生。

    傻柱探過頭來,果真是李勝利一家子,嫉妒的心理又涌上心頭。

    “回來就回來吧,最好生個女兒,以後反正也要嫁人。”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婁曉娥生孩子的事情,整個大院都知道了,傻柱也不例外。

    不僅如此,他的內心充滿了憋屈,只好用這種藉口來麻痹自己。

    明明自己這麼優秀,爲什麼還是找不到媳婦。

    他看了眼秦淮茹,這個女人當時還答應了他說嫁給他,但等到賈東旭死了之後,卻又拿賈張氏做藉口。

    時至今日,傻柱連秦淮茹的手都碰不到了。

    因爲秦淮茹之前生了槐花,這幾個月除了坐月子就是在家裏餵奶,被賈張氏看得死死的,他一直沒找到機會下手。

    易中海見李勝利幾人就要過來,給傻柱使了個眼色。

    “柱子,人家這是喜事,別說這些不好聽的。”

    “爲什麼不說?又不是我生孩子。”

    傻柱回頭看了一眼李勝利,越想越氣,頭也不回的進屋了。

    “這孩子。”

    易中海搖了搖頭,傻柱自從秦京茹懷孕後,脾氣就變得越發古怪,到現在連自己的面子都不給了,是時候考慮其他出路了。

    “一大爺,柱子的性子就是這樣,你別放在心上。他這是心裏憋屈,等許大茂的孩子出生之後就好了。”

    看見易中海的表情,秦淮茹自然知道他心裏對傻柱不滿,但她沒想到的是,易中海和傻柱現在等於是情敵,怎麼能忍受她替傻柱說話。

    易中海走了過去,嘴巴貼上秦淮茹的耳朵,悄悄地說道:“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

    秦淮茹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她想起那天晚上易中海說得話,這老傢伙賊心不死。

    但他一個老頭子,秦淮茹並不想委身於他,傻柱好歹比自己年輕,這易中海除了有幾個錢,這歲數都和自己的婆婆差不多大了,下面那玩意兒還有用嗎?

    於是她也壓低了聲音說道:“一大爺,你說的事情我沒忘,但你說過,得我和柱子領了結婚證之後纔能有孩子,現在我婆婆這裏不同意,我也沒辦法。”

    這騷狐狸!

    易中海暗罵了一句,這麼多年,他對秦淮茹也算是知根知底,她秦淮茹想得什麼心思自己不知道,但話說到這份上了,他也不想功虧一簣。

    “賈張氏那邊我去想辦法,柱子那邊你可別讓他跑了。”

    “行,就這麼辦!”

    兩人一拍即合。

    “喲,大家都在呢!”

    李勝利一馬當先的走進院子,一眼就看到易中海和秦淮茹正在說悄悄話。

    兩個人說得入了迷,也沒有察覺到李勝利和閻埠貴已經聊完了。

    易中海和秦淮茹相互看了一眼,連忙分了開來。

    “咳咳。”

    “勝利,我們只是在聊柱子的事情。”

    “傻柱?”

    這麼低劣的謊言怎麼能騙得了李勝利,他用懷疑的目光審視着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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