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聞其人,先聞其聲。
李勝利一臉無奈的坐在桌子旁,不用問,這肯定是許大茂這冒失鬼。
“出去說,你嫂子和孩子在睡覺。”
剛出生的孩子睡覺沒有規律,婁曉娥昨晚沒有睡好,正在補覺,李勝利將許大茂推了出去。
“你知道我剛纔聽見什麼了?”
許大茂故作神祕。
“還能有什麼,看你這興奮勁,莫不是傻柱有什麼把柄落你手裏了?”
“嘿,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勝利也。”
“我這還沒說呢,你就知道了?”
李勝利翻了翻白眼:“算了吧,就你那幾件破事,有幾個能值得你這麼激動,總不會是秦京茹生了吧!”
許大茂尷尬的撓了撓腦袋,李勝利說得好像也沒有問題。
不再廢話,他把剛纔聽到的事情和李勝利這麼一說。
李勝利的雙眼閃過一道精光,沒想到傻柱和易中海還有這麼一段恩怨,更驚奇秦淮茹居然真的要嫁給傻柱。
“勝利,你在不在聽我說?”
許大茂有些急迫了,他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傻柱結婚而什麼都不做。
“聽着呢。”
“所以說你現在想幹嘛?”
李勝利當然知道他的意思,不過按他的想法,如果傻柱娶了秦淮茹纔好呢,一個冤大頭配吸血鬼,正好挽救了其他人,也讓傻柱後半輩子沒個好日子過。
許大茂可不管這麼多,傻柱痛快了他就不痛快。
“不行,我不能讓他們結婚,最起碼不能就這麼舒舒服服的結婚。”
他想起前幾天傻柱對他的嘲諷,心裏就怒火中燒。
誰不知道他最想要一個兒子,傻柱居然詛咒他養個閨女,其心可誅。
“勝利,你幫幫我,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噁心他一下。”
“辦法也不是沒有,但你真的想好了嗎?我怕你身子骨挨不住打。”
李勝利瞧了瞧許大茂的身子,手無縛雞之力,敢去挑戰傻柱也是需要莫大的勇氣。
但他小瞧了許大茂對傻柱的仇視,只見許大茂咬了咬牙,彷彿下了決心一般。
“必須搞他,不然我這口氣順不下去。”
李勝利見他這麼堅持,招了招手,讓他把耳朵湊過來,把計劃說給他聽。
“會了吧?記住了,別找院子裏的,去找外廠的,別到時候被傻柱一嚇,什麼都說出來。”
“明白了,哥。”
許大茂沒想到李勝利真有辦法,而且這招一出,傻柱和秦淮茹鐵定沒戲。
……
第二天下午,許大茂特意來到二鋼廠的院子。
由於經常放電影加上偷香竊玉,他對這周邊的環境還是比較熟悉的。
很快,他就物色好一個目標。
一個十七八的男生正在帶着孩子們玩鬧。
“李建國,過來一下。”
男生聽到有人叫他,擡頭見是許大茂,趕忙跑了過來。
許大茂和李建國是在放電影的時候認識的,當時二鋼廠的放映員正好有事,就拜託許大茂給他們放了一場電影,李建國當時就坐在他的身邊,許大茂也正好無聊,拿了一把瓜子和他聊了起來。
“大茂哥,今天怎麼有空過來找我?”
李建國有些好奇,平時兩個人只有遇到了才說兩句話,像這種特地來找他的可從來沒有過。
“建國,我記得你上次說過,你還沒有工作是不是?”
“大茂哥,你有路子?”
李建國高興壞了,這一個蘿蔔一個坑,要等工作不知道還得等多久。
許大茂也看到了他的表情,知道他誤會了,趕緊說道:“我哪有什麼路子,就是我朋友有個小事情拜託給我,讓我去教訓一個人。”
“我過去一看,這不小孩嗎?你說我這麼大的人能和一小屁孩計較嗎?所以我想到你正好在家,想看你高不高興做。”
李建國有些納悶,你不想欺負小孩,難道自己就像欺負小孩的樣子嗎?
他剛想拒絕,許大茂就預判了他的想法,搶先說道:“當然,我朋友也說了,誰願意去做這個事情,給他二十。”
李建國剛想說的話被堵了回去。
二十!
自己在家混日子,什麼時候見過這麼多錢,而且只是教訓一個小孩,這不舉手之勞嗎!
許大茂見他不說話,以爲他在考慮,但二十塊錢已經不少了,再多許大茂就有些不能接受了。
是時候再添一把火了。
他對李建國說道:“是我欠考慮了,沒想到你和我是同一類人。”
說罷,就要轉身離開。
李建國見狀,急了,這到手的肥肉可不能讓他跑了。
他趕忙跑到許大茂的身前:“大茂哥,我只是覺得二十太多了,這錢我拿的有些不踏實,要不,我再給你多叫幾個人?”
許大茂想起李勝利說得話,這事不能讓太多人知道。
“不,兄弟,我就只相信你,你叫多少人是你的事,和我沒關係。”
他從口袋裏掏出兩張大黑十,塞進了李建國的口袋,隨即將計劃說了出來。
……
這些天,棒梗的小日子過得可不賴。
自從傻柱和秦淮茹勾搭上之後,家裏的伙食就沒差過,頓頓都有大白饅頭。
再加上秦淮茹生了槐花,沒功夫管他,他過得就更加自在了。
今天,棒梗藉口回家幫秦淮茹帶孩子,提前請假跑了出來,想回去看看傻柱給他們家帶了什麼好喫的。
“哥,是那小子嗎?”
校門外,不遠的大樹下貓着兩個人,正是許大茂和李建國。
“沒錯,就是他,認清楚了。”
說完,許大茂轉身就走,可不能讓人瞧見自己和李建國在一起。
李建國左轉右轉,搶在棒梗之前來到衚衕,找到自己提前約好的小夥伴,埋伏起來。
沒過多久,棒梗就走了進來。
他還在想着今天晚上喫些什麼,絲毫沒有注意到危險即將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