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食物鏈很明顯了,賈家喫傻柱,傻柱喫易中海。

    易中海無異於是食物鏈的最底層。

    “誰知道你拿了錢會不會不認賬。”

    事實擺在眼前,易中海可不敢再賭下去。

    “你還有的選嗎?”

    傻柱這麼多年也不是混的,他早就摸透了易中海的性格。

    易中海雖說平時一本正經,處事不驚的樣子,但他這一生最注重兩件事,一件養老問題,另一件就是臉面。

    他絕對不會讓這件事情流傳出去的。

    易中海沉默了,他明白傻柱意思,但正如傻柱所想的一樣,他好臉面,爲了臉面,他只能接受傻柱的敲詐。

    “行,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

    “這就對了嗎!”

    “一大爺,我這是借的,又不是不還。”

    傻柱沒心沒肺的笑了,有人託底,他是不愁了。

    爲了抓緊時間,易中海並沒有去找劉海中,而是直奔閻埠貴家去。

    之前和劉海中借了一千,現如今還沒把賬結清,再去借錢易中海有些抹不開臉面。

    他站在門口,理了理衣服,剛準備進門,就聽見裏面傳來閻埠貴和楊瑞華的交流聲。

    “孩他媽,昨天隔壁王大姐向我們借了五十塊錢的賬,你有沒有記。”

    “哎呀,你不說我還忘記了。”

    楊瑞華趕緊拿出紙和筆記了起來。

    “你說說你,跟了我這麼多年了還是不長記性,這都能忘了。”

    “還有利息,別忘了寫。”

    “一個月利息一成。”

    一個月一成?

    十個月翻一番?

    這閻埠貴比黃世仁還要黑心啊!

    易中海嚇得縮回了準備推門的手,輕手輕腳的往後退去。

    “老易,你在這裏幹嘛?”

    最不想發生的事情最終發生了,就在易中海準備走的時候,被一旁經過的劉海中瞧見了。

    “走,走。”

    易中海趕緊揮了揮手,示意劉海中先出去再說。

    怕什麼來什麼。

    就在這時,閻埠貴家的房門給打開了。

    “老易、老劉?”

    閻埠貴有些驚訝:“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們兩個居然有空來我家門口開茶話會了。”

    聽聞閻埠貴的話,易中海尷尬的笑了兩聲。

    “路過,路過,只是正好走到了這裏。”

    “老劉也是?”

    閻埠貴有些懷疑,兩個人同時出現在自家門前的概率幾乎爲零。

    易中海趕緊對劉海中使了個眼神。

    劉海中心領神會,立馬說道:“怎麼?我這一大爺在院子裏散步還得徵求你的意見?”

    這帽子可扣大了,閻埠貴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真晦氣!

    今天出門怎麼遇見你。

    閻埠貴忍不住在心中咒罵了幾句,但很快,他就收斂了自己的臉色,變得笑嘻嘻的。

    “我哪敢啊,一大爺。”

    “是我嘴拙了。”

    “哼,知道就好。”

    仗着一大爺的身份,劉海中在院子裏耀武揚威,但就算如此,閻埠貴也不敢多說兩句。

    看見劉海中走出院門,易中海也緊跟着走了上去。

    “老易,我看你剛纔一直給我使眼色,怎麼,有事求我?”

    劉海中一下就猜到了易中海的來意,又想到剛纔拜託自己幫他辦全院捐款的事情,他似乎知道了易中海找自己是要幹什麼。

    “借錢的事情就免談了。”

    劉海中不是易中海,沒那麼多閒錢,上次拿出一千已經是極限了。

    “老劉,就借二百。”

    “二百?二百!你以爲二百很少嗎?我得做三四個月纔有二百塊。”

    “不借,說什麼也不借。”

    見劉海中如此堅持,易中海只好作罷。

    如今還能找誰,院子裏的老人他想了個遍,沒人能幫助他。

    只好找小輩了。

    他第一時間想到了李勝利。

    李勝利上次才從他這裏拿了一萬元走,按道理說,絕對不差錢,找他準沒問題。

    下定決心,易中海也不再停留,快步向李勝利家趕去。

    李勝利幾人正在中院吹着牛皮,磕着瓜子,忽然看見易中海猶如疾馳而來的火車一般,在衆人面前停下。

    “勝利,有事找你一下。”

    “找我?”

    李勝利跟着易中海走到了一旁。

    “勝利,這事的確是難以開口,但我真的是沒有辦法了,能不能借我二百塊錢?”

    二百塊錢?

    這不正好是傻柱偷的金額嗎?

    怎麼由易中海來借了?

    難道易中海有什麼把柄在傻柱手中?

    念頭飛馳而過,等他再看向易中海的時候,易中海正用希翼的眼神看向他。

    “一大爺,不是我不借,但是我借錢是有原則的,就是怕你接受不了。”

    “勝利,大爺也不是摳唆的人,你開個價,只要不誇張,我肯定不拒絕。”

    既然易中海都這麼說了,李勝利還能說什麼呢?

    自然是滿足他了。

    “這規矩我們就按照道上的規矩來,九出十三歸。”

    什麼是道上?

    李勝利並不知道,但這不妨礙他拉虎皮做大旗,反正電影裏都是這麼演的。

    易中海一口老血差點沒噴出來,走了一個老算計,又來了個小算計。

    九出十三歸都弄出來了。

    但比較閻埠貴那恐怖算法,一年裏翻上一倍多,那簡直良心多了。

    他扒了扒手指,借二百塊,到手一百八,還二百六。

    一進一出相差八十,這可比任何行業都要賺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他咬了咬牙,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

    “好,我借。”

    “爽快。”

    反正那些錢堆在空間裏都看膩了,不如讓它們做些更有意義的事情。

    “一大爺,我這個人做事情最講規矩了,凡事都得有個憑證。”

    “這樣你寫張借條給我,這樣,我也好把錢拿給你。”

    易中海心想,反正借都借了,再寫張借條也沒什麼。

    於是,兩人找來筆和紙。

    易中海提筆寫道:“今有易中海向出借人李勝利借到金額二百元,到期應向出借人支付利息和本金共計二百六十元整。”

    “怎麼樣?是這麼寫吧?”

    李勝利接過借條,大致看了一下,整體上沒什麼問題。

    “一大爺,你這字不去當個領導可惜了。”

    “別貧了,快把錢拿給我吧。”

    “瞧你那摳搜的樣子,活像個閻老西,我李勝利一口唾沫一口釘,還能賴你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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