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也正如他所想的那樣。
早年婁正華和父親一直不遺餘力的幫助國家,這給幼小的婁興華心裏樹立了正確的榜樣,如今婁興華雖然獨自在香江發展,但他也一直不敢忘記父親和哥哥的教誨,一直把婁正華交代他的事情放在心上。
明面上他每天表現的無所事事,私下裏卻偷偷的以鋼鐵廠老闆的身份去拜訪那些國際大公司在香江設立的分公司,想以發展的名義求購先進的設備。
但這些公司也不是喫素的,僅憑他的體量是無法滿足這些公司的胃口。
於是他又花重金收買這些公司的辦事員,讓他們偷偷的將設備賣給自己。
你別說,這樣的做法還真讓他幹成了幾單。
有幾家的辦事員被他給的錢所砸暈,硬是頂着公司的壓力把生意給做成了。
拿到設備後的他就開始尋求回國的辦法。
因爲他不是直接來的香江,而且身份信息都是僞造的,所以也無法用原來的身份和這邊聯繫。
情急之間,他又想到了那個夏潤集團市場部的辦事員。
他趕忙回到辦公室,從名片冊裏找到那位辦事員的名片。
“夏潤集團市場部經理,胡文廣。”
“電話號碼123456。”
一邊看着,一邊就將電話撥了過去。
電話接通了,但接電話的不是胡文廣,而是夏潤集團的接線員。
在說明情況後,接線員將電話接到了市場部。
婁興華當即和胡文廣表明了自己的來意,胡文廣考慮再三,決定和他約定在一家茶社裏見面。
到了見面的日子,婁興華一個人來到了見面的地點。
一進茶社,他就感覺有一絲不安。
香江的初秋本是非常炎熱的,所以每家茶社都有許多人在飲茶。
而這間茶社卻不相同,樓下的大廳裏空無一人,樓上的雅座也只有顧客兩三隻。
婁興華隨便找了個靠窗的位子坐了下來,不一會兒,就有兩個人在他的面前坐了下來。
看着面前的兩人,婁興華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滿。
“說好的兩個人見面,爲什麼你又帶一個人過來。”
胡文廣沒有說話,一旁的另一人倒是先開了口。
“你說,我是叫你王耀祖,還是婁興華呢!”
婁興華聽了立馬站起了身。
就連此時正在聽他敘述的翁婿兩人也一時間瞪大了眼睛。
“你被他們發現了?”
婁正華驚慌失措,這可不是小事情,如果讓消息傳回來,自己這一家子可沒個好下場。
李勝利也不禁捏緊了拳頭,雖說到時候他可以一推三五六,表示自己不知情,但婁曉娥肯定也會受到牽連。
誰知婁興華哈哈大笑起來:“瞧你們那樣,如果有什麼問題我還能回來見你們嗎?”
他喝了口水,繼續說了下去。
當時他聽到後,反應和這兩人一模一樣,但很快,周邊的幾位茶客也站了起來。
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對面的那位開口說道:“怎麼樣,現在可以坐下談談了吧?”
雖說是疑問句,但話語裏充滿了不容置疑。
婁興華沒法,只好重新坐了回去。
“說吧,擺這麼大陣勢幹什麼?”
事到如今,婁興華見事情敗露,心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自己所有的親戚都在京城呢。
於是,他大大咧咧的躺在椅子上,用最後的倔強目光看着對方。
好在,對面也不是來找他麻煩的,看着他的模樣,忍不住樂了。
婁興華看着對面哈哈大笑的兩人,一臉懵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半餉,胡文廣才挺起腰給婁興華介紹起一旁的人。
孫立春,夏潤集團董事長,也是北方在這裏的總代理人。
本來胡文廣去婁興華的工廠只是拋磚引玉,本想通過這次交易和他建立一個良好關係,以便往後再研發出更先進的設備好優先購買。
誰知當天婁興華就把定金送了回來,這讓胡文廣摸不着頭腦,難道自己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到位?
於是他就發動公司的信息網,查起了婁興華的背景。
婁興華可以說是背到家了,當時幫他做假證的那家公司,正好也是他們那一幫人開的,平時就是幫內地官方過去的人做做假身份。
這次可算是自投羅網。
胡文廣順藤摸瓜,很快就查到了婁興華的正式身份。
就在他準備報告上級的時候,婁興華的電話打來了。
電話裏,婁興華說有一批國內緊缺的高精密設備準備捐獻給國家,想要問問這裏收不收。
當他聽到這裏的時候,雖不知下一步怎麼辦,但現在最主要的就是穩住對方,他告訴婁興華見面的地點後,就去見了孫立春。
孫立春知道了事情的經過,當即拍板要見婁興華。
於是纔有了現在的一切。
“小夥子,現在我的身份你也知道了,我只和你說一句。”
“按照我們之前的做法,如果發現有人偷渡過來做生意,那可是不得了的重罪。”
孫立春半開玩笑半當真的說道。
婁興華當時聽了都快尿了,雙腿打着擺子。
“領導,你別逗他了。”
胡文广部隊出身,本就不適應孫立春的這種玩笑話,見婁興華被嚇個半死,立馬出言制止。
孫立春被他擾了興致,也不再逗婁興華,當即和他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婁興華的身份已經被他們報了上去,上面的意見和他不謀而合,就是允許婁興華以現在的身份繼續在香江經商,繼續回報祖國。
並且因爲他對國內捐助設備的行爲,使得上層對他的好感劇增,也就不計較婁正華在這件事情中的運作。
不然,今天這場滿月宴雖然不會變成婁家最後的午餐,但婁正華這個直接參與人肯定是跑不了。
李勝利和婁正華聽了後,心裏不禁一陣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