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隊長,這邊有位小同志,叫……”
楊愛國突然想起自己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劉光天趕忙在一旁補充道:“劉光天。”
“對,劉光天,等下你領着他去保衛科,以後他就是你手底下的一員了。”
“沒問題,大伯。”
曹建國想也不想就答應下來,對於楊愛國的命令,他自然是百分之百遵守。
“叫我什麼?”
楊愛國皺起眉頭,平時沒人的時候說說也就罷了,如今這麼多人在場,生怕別人不知道兩人的關係。
“沒問題,楊廠長。”
曹建國想起楊愛國三令五申地要自己不要在廠裏喊他大伯,立馬反應過來。
“這樣滿意了吧!”
楊愛國看向王春華,今天如果只有李勝利他們來,自己絕對不會將這個位置拱手相讓。
“楊廠長這說的什麼話,一切都是爲了羣衆。”
“得,你這話說得我好像資本家一樣。”
血也出了,楊愛國可不想落下什麼話柄。
“既然這樣,那我們先走了。”
時候也不早了,王春華那還有一堆事要處理,急忙和楊愛國道了別。
李勝利和許大茂兩個人精,害怕楊愛國秋後算賬,也跟着王春華跑了出去。
“那大……楊廠長,我就先走了?”
曹建國情急之下差點又叫錯。
“去吧去吧。”
楊愛國有點心煩,揮揮手,將他趕了出去。
劉光天埋着頭一聲不吭的跟在曹建國後面。
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下班的時間。
劉光天一天什麼都沒幹,就跟着曹建國熟悉廠裏的環境。
他摸着身上嶄新的警服,驕傲的挺起了胸膛。
下班時間,曹建國領着他來到門衛室。
“光天,今天我帶你把廠裏的所有地方都走過了,現在就帶你體驗一下我們保衛科的重中之重,大門。”
見劉光天不理解,曹建國繼續說道:“別看不起這地方,我們廠裏有一萬多人,每天上班下班都是經過這門,你說這門重不重要?”
“是挺重要的。”
“對嘛。”
曹建國繼續說道:“這進進出出,早晚加起來就是兩萬人次。”
“本廠的還是外廠的,工人還是家屬,這都要一一區別,不能讓外廠的人混進去,如果發現可疑人員,還要立馬進行抓捕。”
現如今可不同後世,保衛科還兼顧着抓捕間諜的工作。
“另外要注意的就是廠裏的員工。”
“有的人手腳不乾淨,要謹防廠裏的資產流失。”
正說着,劉光天擡手指了指遠處的一人。
“隊長,你說的手腳不乾淨的人是不是就是指的那樣。”
曹建國順着劉光天的手看去,只見傻柱的手裏正提着一網兜向門口走來。
“沒錯,你讓我給你示範一下。”
他走上前去攔住了去路:“傻柱,停一下。”
“什麼事?”
傻柱一臉懵逼,自從掃了三個月廁所後,他可不敢再往家裏帶東西了。
工友們也都圍了過來,看起了熱鬧。
爲了更好的給劉光天做示範,曹建國將傻柱帶到了門衛室。
重量不對,輕了許多。
但他依舊沒有停止,將飯盒打開,裏面果然是空的。
他對着劉光天說道:“看到沒,檢查一定要到位。”
說完,他不顧傻柱噴火的目光,又將飯盒蓋了起來。
這種行爲,在傻柱看來,無疑是挑釁,平白無故被叫住檢查,還不知道會被傳成什麼樣呢。
“曹建國,你是不是有毛病?”
“嘿,傻柱,你還好意思罵人?”
這裏可不是四合院,曹建國也不是易中海,當然不會慣着傻柱。
“你沒偷偷帶過東西回家啊?”
“別說有東西,就算沒有東西,只要我們懷疑了,就能檢查。”
曹建國也有囂張的資本,這時候保衛科可是有很高的執法權,如果發現非法進入,先崩後問也是有可能的,更何況檢查這種情況本就在執法範圍內。
“我去nm的。”
傻柱那暴脾氣可不能忍,一拳就揮了上去。
曹建國一時不備,被打倒在地。
任何時候都有不嫌事大的人,圍觀的羣衆裏頓時有人起鬨。
傻柱熱血上頭,騎上身就打。
這時,其他的保衛科隊員才反應過來,急忙上前想要拉住傻柱。
劉光天見此情景,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他從桌子下面撿起一個空酒瓶,一下就掄在了傻柱的頭上。
酒瓶質量很好,並沒有碎開。
而傻柱的頭就沒這麼堅硬了,眼見鮮紅的鮮血順着他的額頭流了下來,將他的眼睛迷住。
曹建國這時候才從地上爬了起來,別看他被傻柱打得很慘,實際上屁事沒有。
他拍了拍劉光天的肩膀,說了一句:“別怕。”
“是他先動的手,不礙你事。”
他心裏也有些佩服劉光天,這小子是個狠人,有事他是真上。
劉光天這纔回過神來。
他承認他有賭的成分,很明顯,他賭贏了。
他贏得了曹建國的青睞。
曹建國對着另外兩人說道:“把人架起來。”
兩人不敢怠慢,趕緊按照他的吩咐做了。
“你們這是做什麼?”
後勤廠長李爲民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剛從門口路過,就聽見立馬鬧哄哄的,準備進來看看情況。
“這不傻柱嗎?”
“怎麼?栽了?”
“李副廠長,情況是這樣的,鑑於傻柱同志以前的表現,我本想讓他過來配合檢查,誰知道他有些不服氣,不僅不配合我們的工作,還將我打成這樣。”
“你瞧。”
曹建國指了指身上凌亂的衣服和臉上的青斑說道。
“是不應該啊。”
李爲民有點不能理解傻柱的行爲,在人家的地盤這麼囂張,你家人知道嗎?
不過,他看到傻柱的樣子,也嚇了一跳。
這臉上全是血,該被打得多慘。
“士可殺不可辱。”
傻柱這時候還在強撐着,連李爲民都無語了。
都這樣了,你就閉上你那張臭嘴吧。